第四十二章：直阳真意

秋花偏似雪，枫叶不禁霜。
愁见前程远，空郊下夕阳。
眼看秋天就要过去，昆仑山上的气候与我走时，却并未有多大变化。面对着满山遍野的绯红，心内烦躁不安。
该死的红叶，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搞的我完全用不出直阳的力量，面对着一大窝子的妖怪，我依然和以前一样，毫无办法。以前还有小白在，如今就只有自己形单影只了，不禁望着远处夕阳，独自叹气……
红袖我在身旁，见我没了精神，问道：“姑娘这次出去，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怎么不见小白公子？”
我撇撇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能说什么呢？我把小白丢了，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想到这，整个人彻底蔫在坐榻上。
过了许久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好奇的回头一看，火气顿时上涌，红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红叶那货在我不知不觉时静静做在我的身侧。
我没好气说道：“喂！不知道进女孩子的房间要先敲门嘛！”
红叶没理会我的话，一脸惬意的轻轻依靠在床榻旁边，嘴角微挑：“我曾问过你，如果有一天，天下人都为了活下去而杀你，你依然不会杀人吗？”
红叶的这句话叫我立刻想到那些追杀我的修仙者，还有那些该死的谣言……
脑袋立即分明起来：“原来那些颠倒是非黑白的谣言是你放的！”
红叶妖媚一笑：“正是。”
你丫的！回答的那么轻松！“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该死的谣言，我一下子就成为众口之施！”
红叶微微挑眉：“谁要有些人不听话呢，居然为了逃跑还故意谎称怀孕。”红叶衣服思考状有说：“人间女子不是都很注重名节的吗？”他说完转头看我，眼眼神分明在说，你到底算不算女人。
你还敢说！要不是当初你这祸害留下的那句让人怀疑的话，我会后来被传成淫女吗……我真想给这丫的狠狠揍一拳，在他那张完美白皙的脸蛋上留下姐我独一无二的‘爱抚’痕迹！只是心里很清楚，现在我完全使不出幽冥之力。咬着牙深呼吸，我忍了！
扭开脸，干脆不看着妖孽：“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找回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宝物？“你有那么大的红叶宫，那么多人还不够给你找个东西？”
“你拥有直阳之力，又是瑶玉之主，所以我想你应该可以发动‘真实梦眼’帮我找回我失去的东西。”
我好奇的回过头：“真实梦眼？”
“就是可以通过梦境穿梭在时间洪流中的一种巫术。”红叶随口答道。
原来我可以在梦中穿梭在时空的能力叫做‘真实梦眼’。可是墨涯和占星子好像都不知道这个能力的真正名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能力叫做真实梦眼？”我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妖孽，他好似知道的比墨涯他们还要多。
红叶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我甚至知道直阳的真正意思。”红叶眯起眼睛想是在思索“不过我好像是丢了很多重要的回忆，有很多都是空白。”
难道这货也和蜚一样，受到神的诅咒了？一定是太妖孽了，神都嫉妒吧……不过比起他的事，我到是更好奇我的。
“你知道直阳的意思，直阳到底是什么？”我记得傲沧溟称似梦直阳仙君，墨涯说直言好像的古时官职的称呼，但具体是什么没人能说的清。
“直阳其实不是中土称呼，而是遥远南方被称为哈尼族的古老部族中传出的。那里不受中土神仙管制，在他们那里没有仙术，有的只是巫术。与仙术相似，同样可以操控万物，但却始终只是肉体凡胎，无法得到不老之身。而直阳便是巫术最高巫师的称呼。”
直阳原来是指巫师吗？那也就是说我穿越成巫婆了？！汗……
不过，我被红叶强行带走前，他吩咐吴尽传出的假消息，也不知道玄钰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真的被当做赤魔。
“在想情郎？”红叶媚眼微挑看向我“消息已经放出了，如今他恐怕是……”红叶故意拉长声音，却许久不见下文。
“你只是要我帮你找东西而已，为什么要如此陷害玄钰！”我愤恨的瞪着这个妖孽。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红眸之魔，可是非同小可。”
“不就眼睛特殊点，有什么大不了。”
“想来他是未同你说吧。自古成魔者并不在少数，但红眸者，却只有一人，那便是赤魔。”
“玄钰根本不可能是赤魔！你比谁都清楚！”
“没错，但这天下却未必信他。”红叶轻轻起身缓缓道：“今天就到这吧，我看你也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说完魅惑一笑转身离开我的身边。
这个妖孽……紧抓双拳，我真的很想亲手撕碎他那张男女不辨的人妖脸！
天色渐暗，一轮勾月缓缓挂于柳梢之上。我依旧一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皎洁的月亮，心中担心不已。
“姑娘，夜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绿雯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见到总是冷冷的绿雯，要我不禁想起玄钰，同样是一种深沉，不善言语的态度，但心思却是都那么细致入微。
“小雯，赤魔到底有多可怕？为什么天下人都那么怕赤魔，难道他比灭世之神还要可怕吗？”
小雯想了想，淡淡说道：“年代太过久远，具体如何奴婢也说不清楚。只是听传说，赤魔不知什么原因极度憎恨这世上所有生灵，他拥有非常强大的魔力。在万年多前曾以一己之力斩杀仙、妖界两界无数妖、仙，可谓无人可当。最终是天界战神白溪，已毕生法力为代价将其封印了起来。此后一万年来，仙、妖两界都损失极大，时局动荡，如今才算稍稍平稳下来。”
难怪都如此怕赤魔，想想化蛇和蜚在怎么厉害，他也都是从人界开始破坏，可赤魔，是直接从仙、妖两界开始破坏啊，那法力比起化蛇与蜚，只怕是更甚吧。但是，玄钰并非是赤魔，他只是同样出现红眸而已。本以为玄钰遮掩红眸是怕任发现他入魔，原来玄钰真正担心的是被人误认为是赤魔。
我正在想玄钰的事情，外面的红袖慢慢走进来，微笑的想我行礼：“姑娘，曜如姑娘在外求见。”
曜如？我记起那个在红叶宫大殿上与红叶报告梦神之事的红衣女子，她来找我做什么？我从未与她有过什么交集啊。
心中充满疑惑的走到客厅，明亮的灯光下一袭红衣分外醒目。
“曜如见过辛然姑娘。”曜如微微一笑，优雅的对我轻轻额首。
我还是第一次从近处直视曜如，那鲜艳的红衣，衬托的她整个人犹如一团妖艳的烈火，妩媚的眉眼间画着一片妖娆的红叶。
好美的女子。我心中不禁做出如此评判。
“姑娘不请我坐吗？”
“额……”我只顾看美人了，微微错愕：“啊！抱歉，请坐。”
曜如向我道了谢，轻轻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小雯小袖上好茶水与水果，就悄悄退了下去。屋子顿时只剩下我与曜如。
我心中想起那次在顺国时见到的那个人首鸟身的怪物金像，和面前这位倾国美人真是相差甚远啊。
曜如缓缓说道：“曜如这次来并没什么重要之事，只是想来看看姑娘，与姑娘聊聊天而已。”
曜如见我不答继续说道：“姑娘好像对宫主有些误会，其实宫主他这些年过的极为寂寞，他一直在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包括他内心深处最为真爱之人。”
那个妖孽也会爱上人？不会是个男人吧，想想红叶那倾国的长相，简直是极品小受啊！想到这，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曜如见我不认真的态度，轻轻皱眉有些无奈叫我：“姑娘……”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很不礼貌，清清喉咙端正态度：“恩，不好意思，你继续，继续。”抬手示意曜如继续。
曜如轻轻叹气摇摇头，说道：“哎，不说这些了，曜如想，只要姑娘与宫主久了自会了解宫主的为人。”曜如看看我，随意说道：“姑娘可知道曜如是什么？”
“我在顺国曾见过一个人首鸟身，三足的金像。”我如实说道。
“不错，曜如的原身便是如此，但姑娘可知道我是这世间唯一一只曜如了。”曜如看向我，眼中满是落寞。我不知道到该如何接话。
曜如继续说道：“曜如鸟本是上古时一种平凡的鸟而已，法力极为低微，因此大量的曜如鸟都死在其他种族手上，最终曜如鸟们为了存活下去，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习性，去了地府幽冥极地。那是集天下怨气最深之地，几乎没有物种可以存活在那里，但也同时可成为天然屏障，不受外界欺凌。于是为了适应那里极重的怨气，曜如鸟们最终选择堕入魔道，成为人们眼中的魔兽。只是，还是有大量的曜如因无法承受怨气死去，最终这世上只有我，这一只曜如了。”
我听了曜如的讲述，虽然心中也很是同情，但她如今与自己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是宫主在我最危难之时救了我，从此我便认他中为主，随他差遣。曜如已在宫主身边两千年了，两千年来我从未见到宫主真正笑过，好似从没有没人走进他的心里，宫主他一直在追寻那段消失的记忆。”曜如不急不慢的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又继续说：“但是姑娘却是个异数，自从见到姑娘，宫主的笑容似乎也多了起来。而且曜如在地府的三生石上见到了梦神似梦的名字，不止如此，我还找到了这个。”说完曜如手中凭空出现一卷画卷，她将话卷打开，里面明明是顺国开国皇帝芮文留下的那卷我的画像。
这……
番外妖孽红叶之回忆篇
我是一株长在昆仑山上的红金圣杉，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我终于有了意识，睁开眼睛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到处是白雪皑皑，天地都是一片寂静。
久而久之我既然开始讨厌这种白色，那么干净，那么虚无，真要人讨厌！每到无趣时，我都会洒落几片自己的叶子，看着它们自由的随风飘落，我都会无比向往，有天可以化作一片叶子，飞过万水千山，那该是多么自由的事情。
我很喜欢看到自己偶尔落在地上的叶子，红红的，暖洋洋的。有时会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回荡：“你肩上有片红叶，你就叫红叶吧。”红叶？我叫红叶吗？
心中好似有些迷茫，我好想有着很多以前的回忆，但又好似没有回忆，记忆中模糊的影像，完全记不清楚，只知道有个女子，一个对我极为重要的人，她，到底是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只有那女子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的脑中，陪伴我孤独的每刻。
有天我发现我可以离开树身了！我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大地，自己的树身是那么的刺目，红色的，完全与周围格格不入。脑中又回荡起女子的话：“你还是最适合红色。”红色吗？我轻轻一笑，挥手融化一地冰雪，使漫山遍野长出红色的花和树。
你喜欢红色吗？你又是谁？你在哪里？
就这样迷茫的不知道度过多少日子，有一天我见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方形帽子。她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化作人形，新奇的看着她。
“你是谁？”我心中很清楚，她不是我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
那女子脸上带着薄薄黑纱，看不清五官。
她开口淡淡道：“一个你以前的故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欣喜的看她，她认识我，那是不是他知道我以前的事？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留下一句幽幽的话：“你果然还是无法忘却吗……那就去寻找吧，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说完转身消失。
我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个女人……不一般。
她是谁？答案？我听不懂她的话，我只想知道心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到底是谁。望着远处天地连成一线，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我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于是我离开了昆仑，独自踏上旅途。
离开本体太久，我身上的灵力越来越少，可是我踏遍千山，坚信自己可以在万丈人潮中一眼认出她，但依然没有她的半点线索。
有一天我见到一名喜穿红衣的女子：“公子在找人？”女子说着轻轻依偎在我怀里，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紧贴着我说话，但那感觉让我很不喜欢。
“是。你认识？”我微微退后一步。
“公子找的姑娘叫什么？有我长的美吗？”那女子又贴了上来。
我不住的皱眉：“不知道，我没看过她的脸，只知道她喜欢我穿红衣。”
“呵呵…….公子真是有趣，没见过，又不知道姑娘芳名，公子要如何找？”那女子用手在我胸口粉色的衣襟处来回画圈。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找，心中总有个声音要我去找，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
“公子不怕与她擦肩而过却不识？”
“不，不会，我一定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我心中一直那么觉得，只要是她，哪怕是在茫茫人海中，我依然会一眼认出她！
女子软腻腻的说：“公子还真是个痴人，呵呵……不过奴家也觉得公子若是红衣定是绝世风采，只可惜公子今日只着了一身粉杉。不如就要小女子随了公子，以后奴家与公子一起着红衣，如何？”
“我答应过只在她面前着红衣。”我不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摸我，但我确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公子可愿于奴家行夫妻之理？奴家愿永远侍奉公子身侧。”
女子的手顺着我的脖颈滑到我脸上，轻轻抚摸。虽然厌恶，但我更好奇什么是夫妻之理。
“夫妻是什么？”我问.“公子真是可爱，夫妻就是一对彼人，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啊。”她的手越来越不安分，竟然要伸到我的里衣中去。
“做了夫妻就不会分离了？”我抓住那女子的手。
“那是当然~”女子意欲扑进我怀里。
那女子纤纤细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顿时感觉身上的灵气逐渐被那女子吸取，这样下去我恐怕是不能再支撑多久：“你到底要做什么？”迅速反攻，我紧紧扣住女子的照门，女子受制完全动弹不得，脸色顿时大变。我则趁机反吸食她灵力。
女子见势不妙大声讨饶：“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家在也不敢了！饶了奴家吧！”女子顿时泪流满面。一张精致面容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
“你想和我做夫妻？可惜和我做夫妻之人，只能是她，你要抢她的东西就该死。”我完全不顾女子惨烈的哭嚎，直到她灵力即将耗尽，变回原形——一一只人面三足的怪鸟。
怪鸟匍匐在地：“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乃是上古灵兽瞿如，虽法力低微，无法在人妖俩界立足，所以就无奈去了幽冥极地，但那里的怨气太过强大，所以曜如必须要吸食成年男子的阳气。不曾想这次却遇到了公子这位高人。”
曜如鸟，我好像是听说过的，但是在哪里听过，心中却全无印象。
看到曜如那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心中有些不屑，为什么要活得如此狼狈？这就是弱者的样子吗？
“你为何如此怕死？死掉不就不用再如此担惊受怕了吗？”我放开曜如的手，没有了我的压制，曜如瞬间又变回那个红衣女子模样。
她一脸落寞的低下头，缓缓道：“我们曜如鸟本是神创造出来的失败品，因为太过弱小，就连神也都不屑毁掉我们，但如今，我已是这世间唯一的一只曜如鸟了。同伴们都在我眼前相继死去，现在只剩下我了。我答应过他们，要替代他们活下去，看遍这个世界上很多他们没有看到的美好。哪怕只是如此卑微的会下去，我愿亦足以……”
看到曜如那落寞的眼神，我仿佛看到独自一人站在天地之间的自己。如此空虚的，在永无止尽的时间中寻找，却终是一场空……
我拿出一片红叶，将它深深植入曜如眉间。起初曜如的极度痛苦的表情，眼中充满恐惧与绝望的着我。直到叶片彻底深入她的额头。叶片植入后，她的额际出现一个红色枫叶状得图案。
“你叫曜如吗？”我淡淡看着曜如。
她有些错愕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确认无误，一脸难以置信的回头问我道：“身体里的魔气完全被压制住了，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红金圣杉……”
“你不是想活下去吗？那么我就赐你这个权利。”
听了我的话，曜如跪在地上，抬起头泪流面的望着我，眼中重新充满希望：“多谢公子！曜如愿任您为主，随您驱使！请您收下曜如吧。曜如愿帮您去找人，只要在这三界，地府肯定有线索可擦的。曜如定为公子找寻那姑娘的下落。”
因为始终不能离开本体太远，我始终不能去天、冥界两界。而曜如鸟的话确实打动了我，于是我收了曜如做灵兽，使她去冥界找寻，可依旧没有线索。
后来我才知，白首、三足、人面、一翅，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上古灵兽，法力不高，却可出入冥界，其性软弱、贪婪，善吸食阳气修炼。
再后来我踏遍人界，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不是只寂静和白雪的，见到形形色色的人，遇到千奇百怪的事，只是却始终不得半点她的消息。
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与我相见？我想要见你，很想很想……心中不断的渴望着。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千年，在永无止尽的生命里，不断的找寻。终有一天我听说修仙门的瑶玉认主可有逆天改命之能。那是不是得到瑶玉就可以找到她？
那夜我进到修仙门却遇到，在修仙门做客的摘星子。
“这位道友，看你灵气护体，似是早已得道，只是似是一直为何事执着以致修为停滞不前。”摘星子轻捋胡须。
“这于你无关，瑶玉在哪？”我不想在耽搁时间，我真的很想见到她。我已经等了一万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摘星子掐指算：“这位道友不是瑶玉命定之人，得道瑶玉也是无用。”
“你就是通晓古今算定天下命的摘星子？”我看着那个一头白发慈眉善目，手持蒲尘的老道。
“正是。”摘星子一挥蒲尘轻轻一笑。
“摘星子从不出狂言，我信你。不过谁才是命定之人？“既然这样，找到命定之人就可以找到她了。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命定之人还没降世。而对于你要找的人，你于此人渊源极深，注定永世纠缠，他出现时你自会遇到，一切随缘就好。”
摘星子算定天下命，从不说谎，所以我信。那夜我离开修仙门，回到昆仑山建成了红叶宫。搜罗天下事，网络天下人、妖、仙，希望有天可以找她，哪怕一丝线索也好。可一等就是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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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的记忆中一直都有个模糊的女子影像，但怎么都想不清她的长相。可是我好像隐隐记得她好似极为重视三界生灵。
你要保护他们吗？那我偏要毁掉他们，是不是这样你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呢？
直阳吗？就从你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