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用心地将注意事项一一记在手机里。
赵文还嘲笑我,说她只用记在脑子里。
结果事实证明,后来她把一些事情弄得颠三倒四地,不是我烦她,林铮都硬挺不下去,终于委婉地要陈斌带她回去执行任务去了。
而我这次,拼命沉住气,林铮不理我,我也不多说话,该做的事情一样不马虎,也不再试图解释。
终于,在我关上门,掀开被子,解开林铮衣扣,一下拉开他裤带的时候,林铮沉不住气了。
他伸手按住裤子:“干什么?”
我邪恶地一笑:“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警惕地盯着我:“你不是复婚了?”
哦,对了,他也没问,赵文也没说,所以呢,这会儿他知道的还是在火车站质问我时的情况。
而且当时他心不在焉被跳楼事件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没听我的解释就跑了。
我报复地说:“我复婚和现在要干什么有什么关系?”
林铮看样子也是忍住怒意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被你男人知道,你怎么解释?”
我伸手去扒他裤子:“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了什么?”
我的样子一定十足像个恶棍,林铮终于憋出一句:“不要脸!”
我一愣,心里蹭地窜起一股火苗。
“谁不要脸?”手下狠狠地将他的手给扒开,飞快将他剥个精光。
不得不说,林铮那健康的肤色,一块块漂亮的肌肉,绝对是少见的……极具诱惑感。
只是我现在无心欣赏,那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和渗出斑斑血迹的绷带,都令我心疼不已。
林铮不知道是虚弱的真斗不过我,还是看到我那一副拼命样子,不想跟我斗,再没挣扎,由得我一遍湿毛巾一遍干毛巾地将他仔细擦了两遍。
擦到重点部位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扭头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忽然之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我故意大声说。
林铮咬唇,闭上眼,索性不理睬我了。
“你也就这点本事!装死吧!”我洗完,把干净衣服给他换上,然后拿了脏衣服丢去回收车。
等我回来的时候,估摸着他也没睡着,于是我坐在外面长椅上琢磨,等会我该拿什么态度面对林铮。
路过的护士和我熟了,打招呼。
大约林铮在里面听见了我的声音,却迟迟不见我进去,于是按了铃。
立即有护士赶过来,看我在门口问:“803的病人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林铮干了嘛,问:“怎么了?”
护士说他按了铃,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和护士一起回了病房。
林铮说他伤口不舒服,护士看了看说,有地方在结痂,会有点痒是正常的,然后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走了。
我跟在护士后面往外走,林铮喊道:“我背上痒。”
我装作没听到。
他只好喊护士,我就麻溜地出了门,没过几秒钟,护士跟出来抿嘴乐:“你老公叫你进去呢。”
“不去。”我故意大声说。
这护士是结婚了,有些经验,也大声说:“哎呀,好了,这几天我们也看在眼里,你心疼他,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男人好面子,都叫你进去这不就是想和解?给个面子呗,去吧。前几天还担心他醒不过来,你背着人一阵一阵地掉眼泪,他也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应该好好珍惜,还闹个什么?”
说着,她将我推进门去,带上门走了。
我站在门口磨叽着。
林铮看着我,说:“过来。”
我嘀咕道:“凭什么叫我就过去?岂不是没有面子?”
“老婆。”他向我伸出手招了一下。
这一声,他喊的情真意切,我心里一动,仿佛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着我来到床边。
林铮拉住我的手,我假意抽了出来,然后又反握住他的手。
哎呀,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贱贱地?
“其实,你说的那些话,我迷迷糊糊的都听见了。”林铮这句话说的我难为情地一下跳起来。
“你听见什么了?我胡说八道的。反正你现在没事了,我天亮就走了。”我掩饰道。
“坐下,听我说。”林铮拍了一下床。
我又像是着了魔,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薇薇,你辛苦了。”林铮握着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却充满了深情地吻了吻。
一种过电一样的感觉从指间传到我心里,忽然之间,所有的委屈隐忍,在这一刻像是被这个吻打开了闸门。
我低下头,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林铮急了,挣扎着想起身,却接连两下没有成功。
我赶紧伸手按住他:“别动,医生说你要安心静心才行,不然落下病根,年纪大了有得你受的。”
“薇薇,别哭,别哭。”他被我陡然决堤的泪水弄得手足无措,伸手来为我抹眼泪。
我蹲下身,将脑袋凑到他面前:“我高兴的,哭哭有利于身体健康。”
他看着我,唇角微微一勾:“那么我也该哭哭?”
我被他逗乐了,扑哧一笑,将脸在他的病号服上使劲蹭,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我倒想看你哭呢。来,给爷哭一个!”
林铮知道我这么说,就是气消了,伸手揉揉我的头,然后手指顺势落在我的眼角。
糟了,我刚才忘形了,忘记躲开他的视线,免得看到我眼角刚刚才结痂的伤痕。
我慌忙想避开,他一把捏住我的脸颊,我没跑成,脸还被捏得生疼。
“这是怎么弄的?”林铮的语气冷硬起来。
“我,我不小心撞的。”我装作无所谓的笑道。
“这不是撞伤。你是在考验我的眼力?”林铮戳穿我:“梁信哲?”
“他敢!”我一挑眉。
“不说,我也能查得到。”林铮这是威胁!
但我还真被他的气势吓到,只得说:“我妈不小心递杂志给我的时候磕到了。”
林铮摸摸我的伤处:“这种程度,磕不出来。她为什么要打你?”
我不愿他为这事情操心,何况现在我们那一家子暂时也平静了,何必再生事端?
“你不都请人调查我了?难道不知道?”我想转移视线,装作生气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