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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陷险境

春暖花开时 浣熊也是熊 2024-12-13 09:56
第九章陷险境
  春意却不在乎明媚对自己声音的诧异,只继续开口,“明媚姑娘有没有观察过,来国色天香的越兵,是否真的是越兵?”
  春意问完,连闻人齐豫也诧异看着她,“四儿难道怀疑…”
  “只怕两万越军驻扎在北岭是真,来国色天香的越兵是假。”春意道。
  “这是何意?”明媚忍不住问出口。
  春意开口道:“若来国色天香的越兵是假,真的越兵怕早已不在北岭驻扎。“闻人齐豫接下春意的话,“驻扎在北岭的越军不操练,放任自由,再加上有越兵来国色天香,怕只是制造那两万越兵还在宜阳的假象,实际上,那真正的两万越军,怕是早已转移。”
  明媚听完,水润的眸子羞愧,“属下该死,竟没有察觉到此,请殿下责罚。”
  闻人齐豫伸手阻住明媚跪下,开口道:“现在只是猜测,还未确定,你又何罪之有。”
  虽是如此说,明媚还是面有愧色。
  楼下忽然传来喧闹之声,房门也立即被敲了三下,明媚知道这是廖鹰的暗号,赶紧去开了门,廖鹰进了房内,焦急的开口道:“殿下,楼下来了大量的越兵,说是有齐人在此,现在正在搜查。”
  闻人齐豫一阵诧异,站了起来看一眼春意,然后走至窗户处,开了一缝隙,国色天香楼外,早已被越兵包围。闻人齐豫转身看着廖鹰,沉声问,“可知带兵来搜查的是何人?”
  廖鹰道;:“属下只看见带兵之人一身黑衣,并没有看清相貌。”
  闻人齐豫双眸锐利看着明媚,他们自登入宜阳并无被发现露出破绽之处,此时越兵却前来搜查,不得不怀疑有人泄密。
  明媚收到如此的视线一颤,立即跪下,惶恐焦急的开口,“殿下,属下发誓,绝不是属下泄密…”
  闻人齐豫双眼中的犀利收起,上前扶了明媚起来,“是本宫误会了。”
  明媚站了起来,语中带着微泣,“谢殿下愿意相信属下。”
  繁乱粗重的脚步声忽然渐行渐近,隔壁房门忽然传来被踢开的声音,然后是女子的尖叫,再是男子的咒骂,浑厚的喝声传来,“快穿了衣物,都到楼下集合。”
  廖鹰心急如焚,“殿下,现在如何是好?”
  闻人齐豫脸上镇定,看了一眼春意,“四儿在房中躲着,等下我们下楼去即可。”
  春意听完他所说却立即平静反对,“六皇子以为,越军有心搜查,我能平安的在这躲着?”确实不能,他们今夜来此,肯定是有人告密,几乎是他们刚进入国色天香,越军就把国色天香包围了,越军怕是早已知道他们一行人的特征,只待他们进入国色天香内,就来个瓮中抓鳖。
  闻人齐豫忽然沉默,明媚却忽然开口,“属下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是不知行不行?”
  “先说出来吧,行不行再判度。”廖鹰急切道。
  明媚得了闻人齐豫点头,走至另一面墙打开了窗户,开口道:“殿下,这面窗户下是洛水支流,若能从此窗户进入到河中,就可直接通往洛水的渡口。”
  闻人齐豫听完,走至窗户旁,看下去,底下确实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从此窗户进入河中,确实是绝佳的逃跑方法,只是…闻人齐豫忽然转身过来看着春意,脸上犹豫着,却未开口,春意已看着他开口道:“明媚姑娘此方法实施可行,六皇子赶快行动吧,不然越军就要过来了。”
  闻人齐豫早已猜到春意所想,却还是开口问道:“四儿,那你呢?”春意本不会游水,自两年前闻人齐豫在渊河中救了她,她对河水更加的惧怕,再不敢靠近一步,如今明媚建议从河中逃脱,方法确实是好方法,对于春意来说,根本不可能。
  大队的脚步声接近,廖鹰已走到窗户边,开口劝道:“殿下,快点吧,不要犹豫了。”
  明媚亦开口,“是啊,殿下,他们就要来了。”
  春意知道闻人齐豫担心什么,却平静的开口,“六皇子想立大业,可以狠心,却决不允许犹豫。”
  闻人齐豫知道她所说对于他来说确实正确,却不愿她像一个旁观者可以平静讲出来,微怒道:“四儿以为本宫是只为自己而不顾朋友的人?”
  春意神情很是平静,开口道:“殿下不是,但现在,殿下必须是。”
  只这一句,闻人齐豫已是僵住表情,明媚廖鹰均是焦急看着他,想劝说却不知如何是好。
  脚步声已到门外,廖鹰明媚心急火燎,春意却忽然扯下发带,齐腰柔顺的华发披散了下来,倾城的容颜,直惊得明媚张大了眼眸,似不能相信。
  春意却不顾,只看着闻人齐豫道:“六皇子放心,越军要找的是男子,却不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闻人齐豫已是知道春意想说什么,却还是担心,还未开口,门外已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殿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廖鹰急呼。
  闻人齐豫看了春意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转头与明媚用严厉语气下了命令“她安全你安全。”然后与廖鹰跃下窗户。
  明媚刚关好窗户,房门就被人踢了开,想起闻人齐豫那句话,明媚看了春意一眼,然后挡在了她面前。
  夜夜笙歌欢乐的国色天香,今夜却寂静清冷,楼外层层包围的越军给楼内大堂中惶恐的众人增添了无形压抑和惊慌,明媚与春意站在人群中,四周拿刀威严站立的士兵让人害怕,此时来国色天香的恩客却没有谁在意站在一起的众人中藏了怎样的绝色,只知担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危。
  “众位放心,我家将军并不是要为难各位,只是在你们当中,混了私自进入宜阳的齐人,只要找出这几个齐国人,我家将军自会撤了兵放过各位。”领头的士兵开口道,明媚春意穿过众人的视线,只见那讲话的士兵身后,坐着身披黑袍的将领,只是那将领背对众人,看不清模样,但单从背影身形上猜测,那人身形硕长挺拔,乌发高束,浑身散发冷冽气势,想来是个年龄不大的将军。
  领头的士兵刚说完,那将领忽然站了起来,然后转过了身子面对众人,众人看清他的模样,不禁立即敛了气息,那人长得太过刚毅硬朗,犹如一块满身棱角的顽石,直觉是严肃不好相与,俊虽是俊,却让人难以靠近,是铁面无私之人。面对这样的人,众人早已退缩了一步。
  解缚扫了一眼大堂中的人,让人感觉直如被利刃挥过,他浑厚冷毅的声调传开,“鸨母在何处?”
  藏在人群中的国色天香鸨母本以为可以躲掉,却被人群推了出来。
  解缚盯视着鸨母,开口问道:“你是掌柜的?”
  鸨母脸色煞白轻颤,心中害怕被按个私藏齐国人的罪名,低着头颤抖着开口,“回…回将军,老身…老身正是。”
  解缚瞥了她一眼,脸上端肃,严厉发问,“今夜可有三个年轻男子一起前来?”
  鸨母又是一抖,脑中却是仔细回想今夜来此的客人,国色天香每夜成群结队来此的客人多不胜数,这让她如何回答。
  “有还是没有?”解缚又喝了一声。鸨母抖得更加厉害,“…有…有的,只是…来此的客人实在太多…老身不知,不知将军想问…那个?”
  解缚默了一会,再开口道:“三人男子均罗衣披身,贵气逼人,不同于寻常百姓。”
  贵气逼人,不同于寻常百姓…老鸨再次回想今夜的客人何人能满足如此的条件,细小的双眸忽然一亮,难道是…心中犹豫着,面对解缚吃人的视线厉害的威严,老鸨终是说了出来,“是..是有这样的客人…”
  解缚双眸一眯,犀利的盯着鸨母,“继续说下去。”
  “老身不知那三个公子…姓甚名甚,但…但是,那三个公子一来就点名的要见…见明媚。”
  解缚眼中闪过精光,嘴角勾起,“谁是明媚?”
  鸨母知此时只能明哲保身,回答道:“明媚是…是国色天香的花魁。”
  “喊她出来。”解缚却不再看鸨母,视线只扫射在人群中。
  明媚微惊,知道终究要站出来,给春意打了个眼色,然后走了出去,不知是否明媚的容貌名气太盛,还是众人只想着明哲保身,众人竟主动开了一条道出来,明媚穿过人群,眼睛直视前面的人,步步昂首,丝毫没有害怕之色。
  解缚看着她,双眸中不觉闪过惊艳之色,不能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媚惑的女子,等到明媚走到跟前,解缚压下心底的悸动,在心中自嘲,不过是个妓子罢了。
  “你是明媚。”解缚凌厉看着她开口。
  明媚假意娇羞低下了头,“奴家正是。”
  “今夜是否有三个公子与你相见?”
  “是。”明媚恭敬答道。
  “可否还认得他们?”
  “认得的。”
  解缚看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道:“那你就把他们指出来。”
  “是。”明媚道,真的抬头看着大堂中的众人,左看右瞧,脸上却显出疑惑之色,看了一会,才低下头道:“回将军,他们已不在这里了。”
  解缚眸光一凝,似不信,转身看着鸨母,“你可还记得他们样貌?”
  “记…记得。”鸨母道。
  “那你就看一看他们可还在这里?”
  “是。”鸨母也同样仔细的观看,却也是轻颤的摇了摇头,“回将军…他们确实已不在这里。”
  解缚面色一寒,盯着鸨母与明媚,喝道:“国色天香早已被士兵包围,就不知他们如何离开?还是,你们在说谎!”
  鸨母抖得几欲跪下,“回…回将军,他们真的不再这里了…我们也不知,他们何时离开的…”
  解缚观看保姆的神情,却不像在说谎,难道,他们真的离开了?他心中一疑,视线转瞬投在明媚身上,“不知他们找姑娘何事?”
  明媚脸色微羞,似不好意思开口,喃喃慢吞吞道:“…回将军,你说…三个男子要见奴家,能是…能是何事啊!”
  解缚听完,也不禁一阵尴尬,门外忽然跑来一个士兵,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解缚的眸子忽然收缩,双目簇着锐利的寒意,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寒声道:“收兵!”
  “是!”那些站立的士兵应答一声,收了兵器簌簌收队就要离去,在人群中忽然传来男子呶呶猥琐调戏的声音,“…哎,姑娘别躲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解缚听到这声音,却忽然停了下来转回身看去。
  明媚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拉着春意的衣袖,神情猥亵,不肯松手,明媚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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