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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时
第三十二章卿亦绝
春暖花开时
浣熊也是熊
2024-12-13 10:02
第三十二章卿亦绝
春意站在原地,没去看他们离去的身影,眼前地上早投下了臃肿的身影,酒气也逐渐逼近。明明不断告诫自己要镇静,她却还是心脏微颤,刘志却什么也没做,只唤了一个丫鬟上前领了她去下去。
刘府到处都透露出守卫森寒之感,自然也到处透露出富贵华丽之态,春意随着那蓝裙的丫鬟走下去,一路下来守卫林立,屋檐长廊每隔一米就有散发亮黄灯光的大灯笼,照得道路清晰了然,流苏的灯穗偶尔摇晃投在地上流光溢彩,甚至于那草书花木之间也挂上了袖珍玲珑的灯笼,刘府无处无时不透露其繁华魁丽。
春意被带到了后院的客房,却是独处一个小院落,领她到这里来的的丫鬟告了礼离去,又很快送来了点心等物,只说了姑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就离去。春意坐在房中圆桌旁,静坐了一会,她走至窗户边,打开一缝,果真如此,院落外早已有守卫在看守,到了如今地步,他们还怕她会逃走吗?她低头沉默,抬起头时恰看见对面镜子里的容颜,明明临行前已描眉画腮,淡妆浓抹,现在,出现在镜子里的,却是浓重脂粉也掩不去的苍白无一丝血色。她转回了头部再看向窗外,乌云遮住了弯月,天地间一片黑暗,有些阴谋,却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滋长。
同时永城外,也许是夜太浓黑,谁也看不见大量的黑衣人在屋檐街道悄声飞走。
酒楼上。
“王爷,得手了。”无极对坐在桌子旁的百里玚扬声开口,说完后却又手指身后被堵了嘴捆绑起来的男子,“王爷,还有,他要如何处置?”
被捆绑起来的男子闻言无极对百里玚的称呼,顿时睁大了眼眸,惊恐往百里玚的方向看去,口中呜呜却不知发出何语。
百里玚却没回头,只站了起来,从酒楼上望去,可以看见庄严宏大的刘府在众民居中独树一帜,引人注目。他黑眸犀利,淡声开口,“黑旗军进城否?”
无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双眸溢出就要得手的光芒,“已经进来了。”
“嗯,那就好。”百里玚颔首点头,忽然想起他离去时春意淡漠的眉眼,却不知为何微滞了一下,却又立即清寒了起来。
无极久不见他再讲话,以为无事再吩咐,开口就要告退,“王爷,属下先行...”
“慢着。”百里玚忽然开了口,转过身来看他,“命黑旗军先进入她的院子。”
她的院子?无极愣住,反应不过来百里玚口中的她是谁,脑中闪过春意的脸,无极又是一愣,忘了收住面容,惊诧愕然的神情就表现在了百里玚眼前。
百里玚看见无极此种面容,却没有表现任何情绪,只转过了身子。
无极终于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觑了百里玚的背影一眼,小声开口,“是...那,属下告退了。”说完,立即转了身子离去。
行到楼下,却正巧遇见前来的千机,千机看见无极郁闷的表情,忍不住玩笑开口,“你又惹王爷生气了?”
无极瞥了千机一眼,没好气道:“你惹王爷生气了老子都不惹。”
“怎么,那你为何如此?”千机挑眉看着他,脸上依然是笑意。
看见如此笑容,无极只觉千机在幸灾乐祸,哼了一声,却不满开口解释,“你说王爷既然已经这样做了,又何必还要救她?不就长得好看点吗。”
什么这样做了?什么救谁?谁好看点?千机听着无极无头无尾的描述,一脸无语看他,“你说谁?”
“还有谁,自然是王爷从闻人齐豫那里要回的人。”无极冷哼。
千机闻言却是沉静了脸色,不再言语。
“王爷命黑旗军先从她的院子进入,不就是想救她吗?可是,王爷不是应该恨不得...”
“住口!”千机忽然冷喝,寒着脸看无极,“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又忘了?”
无极被千机如此一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怒了眼,“我说的没错啊。”
千机却不愿再理他,转过了身子往楼上走去。无极看着千机离去的背影,又哼了一声,“我说的本来就没错啊。”
如钩的月从初升到了中天,春意坐在床榻前,只为等待一个人的前来,藏在华丽衣袖中的右手,轻轻摩擦了绑在手臂上上的硬质物品。
她房间的门是在半夜被人推开的,一起进来的,还有浓郁的酒气,刘志臃肿的身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发现她坐在床榻前没睡,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却又瞬间消失,窗外忽然出现的月光照出他猥-琐好se的笑脸,“四儿姑娘没睡啊。”
“本城主也睡不着,”刘志眯着眼呵呵笑,俨然好se小人,他盯着春意的眉眼,挪着步伐慢慢向春意靠近,“四儿姑娘既然睡不着,何不和我一起做其他的事。”说着,他已心急如焚朝了她了扑过去。春意却立即灵敏逃开,平静的脸一片苍白,她平静的眼眸盯着眼前妄图无耻的男子,又感受到自己右臂上的物品,有一些事情她可以无所谓,有一些事情,她却不可以无所谓,若是有人伤害到了自己,她亦会反抗,正如在闻人齐豫府邸那会,为了自尊,她可以手刃他人。
刘志因春意如此平静的面容而微惊,若是平常女子,被人非礼,早已大喊,眼前的人却镇定的盯视他,心中虽是害怕,饮了酒的胆量却蠢蠢欲动,再者说,美人已进入瓮中,他又怎会放过手到擒来的殊se,更不愿承认自己竟被一个小女子吓住,是以,他又再一次的铺了上去,“四儿姑娘即服侍了王公子,也不在乎多服侍一个吧。”
春意又再次躲开,身后打结的腰带却被他扯了开来,裙子的衣襟也打了开,她微颤,却幸好她瘦弱畏寒,在儒裙中又穿了一件素色衣裙,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刘志眼见她散了儒裙红了眼,眯着眼盯视她的身形,口中说着下流的话,“哈哈,原来四儿姑娘是喜欢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春意何曾被人如此的羞辱过,就是再平静的面容也退了下去,她身子微颤着,恼恨的看着刘志。
刘志又一扑,春意逃之不及,被他从身后抱住,她浑身一震,像被蛇缠绕了身子,又发抖又害怕,更觉得浑身恶心浑身都脏,她挣扎的越厉害,身后刘志笑得越yindang无耻,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身,他鼻间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颈项,她想吐,惶恐,惊骇,左手颤抖着拿出右袖中早备好的匕首,身子用力后退,刘志撞在了身后的门板上,痛呼一声松手,她惊慌的迅速转身,在他没反应过来之时匕首一刺,正好进了他的胸口,血很快冒了出来,她知道她一定刺中了他的心脏,为了保护自己,她不知对着木桩练过多少次,次次总是要快准狠的刺入心脏的。
“你——”刘志狰狞着脸指着她,他胸口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他踉跄的向她走来,刚才的一切放电影的迅速闪过,春意一直记得他抱住她身子的手,他喷在她颈项上的气息,他的下流羞辱,她觉得脏,恶心,伸手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又再一次的刺入他的心脏,刘志终于倒了下去,他的血很快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腥味也开始蔓延,似灯火一样弥漫了整间房子。
春意抖着身子跌坐在地上,她的手上染着血,她使劲的搓在自己的裙子上,想搽干净自己的手,却越搓越脏,胃中一阵翻滚,她侧向一边想吐,却只是干呕着,什么也吐不出来。门外忽然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火把照亮了整个院子,呼喊声、跑步声齐发,下一刻,她房间的门口被人踢开,百里玚寒着脸站在门口,先是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再是坐在地上的她,纤纤弱弱的一个人抱膝蹲坐在那里,她的儒裙已被脱掉,身上素色的衣裙染上了血,双手上更是鲜血浓郁,看见她如此的模样,他愣了一下,却随即恢复清冷的面容。他视线越过她往里,就看见了倒下的刘志和他身侧的一滩血迹。
无极和千机也赶了过来,看见屋内的情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三日后,他们踏上前往盛京的官道,照样是百里玚等四人骑马,春意一人坐在马车内,没有什么不同,却什么都不同了,她在马车角落内抱膝而坐,就那么纤纤瘦弱的一团,脸色还是苍白,人更加的安静,自两天前从永城离开后,她总是在马车上静坐,也不再揭开帘子看窗外的景,一个人定定的,目光总是无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可以知道的是,她全身像裹了一层铠甲,再也没有谁可以探究。
他们是下午进的盛京,进入盛京后马车再行走一刻钟,就到了睿王府。
春意抱了自己的行李下马车的时候,虽然是低垂着头,但周围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睿王府内有人出来拉了他们的马匹离开,她跟在他的身后,抬起头时就看到了“睿王府”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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