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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幕后真凶

春色迷途 八王爷 2024-12-13 10:35
第149章 幕后真凶
     何德昀以讲工作忙的理由,让胡晓春带着往事随风去听新人巩固——新人巩固既是新人思想转变的重要过程,更是新人耳濡目染的学习过程。许多新人都是在新人巩固的过程留下来从事行业的。这样,何德昀就有时间来医院照看张庭去和处理经理室的事情。
     十几天过去,张庭去断去的手臂很快就可以拆线,而里面的钢板就要到一年以后再重新手术把它取出来。
     很快又到了20号。这是经理室最忙的时刻,不仅要算好伞下人员的业绩,还得算好出局老高们的工资。但何德昀不是很忙。因为自陈榆木下面,这个月除了往事随风补的那十分外,再没有别人申购。陈榆木的第三条线是自己的亲外甥,何德昀除了在了解行业的时候,见过他几面外,后来只听古欣兰说过几次,以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何德昀重返行业以后,多次问过陈榆木。陈榆木都吱吱呜呜,说他在家盖房子,房子盖好后就会过来,结果他们家的的房子比秦始皇盖阿房宫还要浩大,盖了三年,依然不见他出现在行业里。
     这个时候,何德昀才知道,他外甥虽然做到100份,但下面的人都是人去楼空。66份升上经理以后,他只是个光杆子司令,因而人一直在杭州打工。
     这就是很多人离开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许多人为做这个行业,大好时光,家庭钱财和良好声名都付之东流。最后的下场是行业走到尽头,梦想彻底破灭行业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再去留恋。
     许多女人来时箱子里装的什么衣服,混了许多年,走的时候,除了变老变穷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据何德昀知道,很多人在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不舍得添置一件新衣裳,把每一分钱都用在了这个行业上。
     于是有些调皮的,在自己升上大经理以后,就会卷走上线款,也有的将下面业务员的申购管扣押不上交,最后不知在哪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上面的人,绝对不敢去伸张这件事情,而是用种种理由去搪塞。
     卷走上线款也好,贪污下线的申购款也罢,站在行业的角度上去看这种行为,当然是很不道德的。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和用后来的眼光审视它,难免会呵呵一笑,这些人才是最聪明的人。
     行业是这么一个过程:谎言邀约——离开(95%)、留下(5%)申购——满怀激情(升家长20%)、(失望离开70%)——邀约亲朋(30%成功)、邀约网友(5%成功)、离开(75%)——升经理后长时间不动(95%)进入大经理室(5%)
     按照这个图,陈榆木外甥的那条线已成死线。了解工作时说的大经理月收入六位数,是在每条线都正常发展的情况下。而现在出现死线,别说六位数,只怕五位数也保不住,如果一个月整个体系无一人申购,就是出局在家的老高也没有一分钱的的收入,还要倒贴一些各方面的开支。
     另外一个核心机密就是了解工作时大家给你讲的45%得国税和地税,其是是打给那些出局在家的老高。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个行业一旦下面有认申购,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利润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行业屡禁不止。在强大的利益面前,谁能抵挡得了如此大的金钱诱惑?
     没有发展,就没有效益。陈榆木不救活其他两条线,即使何德昀这条线健康有序地发展,陈榆木拿到的钱微乎其微,照行业的话说,他只是个高级打工仔,六年的收入,满打满算不到三十万,而在这里的运作资金可能都不止这些。
     考虑到张庭去住院用钱,何德昀拨通了林萍的电话,“林总,张总住院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谁让他那么不小心,深更半夜的,跑大顺加油站,是不是去嫖女人?”
    “林总,话不要那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相互指责和埋怨都没有用
    “什么事情?你说吧!”
    “张总住院正在用钱,你看这个月打给你的返还能不能先借给我们先用一下。”
    “何老师,你听我说,不是我不借,而是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手续和流程,你不能把这钱直接挪用。你先打过来,上面就这件事情还要认真调查,核实,如果确系不是他的原因,他的医疗费由上面出,如果是他自己的原因造成的,那么你我都帮不了他的忙。”
     何德昀看了看张庭去,他的电话按了免提键,因而林萍的话他都听了进去。
     张庭去轻抚着他那受伤的手,这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小个子男人,再没了往日的那种机灵。昔日的妻子,今日的推荐人,在利益面前,曾经的诺言已没有了任何意义,在这个行业里,破碎一个家庭就像踩碎一片瓦那么简单。夫妻反目,朋友断义比刀切萝卜还要简单。每一个下面的都是上面的赚钱机器,因为机器还会有人保养和维护,有人添水加油,而他呢?受伤了,只能躲到洞穴里,默默地舔尽那伤口上的血。
     这个时候,何德昀最能理解张庭去的无助和无奈。四年前他也被命运之神推进了医院,如果不是那次断指之疼,或许他不会踏进兴义这个充满是是非非,洒满泪水的地方。
     张庭去斜靠在病床上,无助的眼神,疲惫而绝望,医院的催款单放在床头。
     如果上面不给钱,他必须明天出院,伤口都已愈合,现在每天吊的无非都是些消炎活血的药物。他只要弄些药回去吃就可以了。
     早知道上面是这种态度,自己应该答应胡建明的要求。想到这里,张庭去冲着默默无语的何德昀说:“你知道吗?用刀砍伤我的肯定是胡建明。”
    “不会吧?你有根据?这话可不要瞎猜疑。”
    “当人有,这之前他找过我,希望我退换胡晓春和他的申购款,我没有答应。因为一旦胡晓春离开,你那条线也就没什么希望了——我们这天线完全是靠胡晓春下面的老赵给顶起来的。他对我下此毒手,更重要的原因还是那个女人。你也知道,我曾在她的面前说了许多他的不是,但我那也是希望她能够过来做行业,不要因为他的不认可而怀疑行业,谁料到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寻仇的。”
    “不会吧!为了区区几万块,有必要下此毒手吗?”
    “你是不知道,社会上混的,有时会因为几百块钱而去杀人,甚至是一句话也会动刀子。越是在黑道上走的人,越是没什么面子越是要给自己争面子,他觉得我让他在他女朋友那里丢了面子。”
    “你这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猜测不代表结果。你不觉得胡杨伟也有这样的可能吗?还有兴义的很势力,都有可能对你下手!”何德昀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不希望是胡建明所为。
     张庭去皱了皱眉头,忧郁的眼神与何德昀相遇。他抽出一支烟。何德昀就手给他点上,烟雾在早晨的曙光中翻滚着散去。
    “你大概是怀疑我和王梅珍的事情吧!其实告诉你也不妨,我在外面另外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也就是方便每月那么几次的生理需求,男人嘛!说白了都好那么一口。这事胡杨伟也知道。其实他求之不得,因为他忙着应付他的小老婆。这家伙搞女人太多,体力不支,经常找我要伟哥,我那瓶伟哥几乎都是被他用掉。而王梅珍四十岁的女人。常言说女人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我是在帮他减轻负担。”
     张庭去忧郁的眼神又停在何德昀的脸上,他咳嗽了几下。这时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美丽的白衣护士推着车走了进来。
     两人无语,默默地望着护士换好盐水走了出去。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看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没看清他的脸,但个子很高,膀阔腰圆,别说他拿刀子砍我,就是徒手我也打不过他。
     何德昀想起接胡建明那天过来提包的刀疤脸,看来真的是胡建明了,但这事要不要告诉胡晓春呢?于是便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报警?“
    “何老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要装糊涂?如果报警了,警方插手这件事情,你觉得整个体系还能报得住吗?再说胡晓春知道后又会怎么想?这件事情你也别告诉胡晓春。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但瞒她是为了她好,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现在两条线都还不错,估计坚持一段时间也就可以出局了,千万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事情。这个行业实质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合法的权力,我们讲工作强调它的合法性,只不过是裤裆里插扛子——自己抬自己。我们想到林萍会这么无情无义。不过走着瞧,我会让她哭得没有眼泪。玩心眼要是连一个女人都玩不过,那还算男人?“
     张庭去说这话的时候,何德昀感觉他眼里充满着愤怒的火焰,可又是那么深不可测,那一刻张庭去暗咬钢牙。人们在面对苦难和挫折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下面几种情况:一种是绝不服输,抱怨别人,越战越勇;一种是信心尽失,破罐破摔;一种是痛定思痛,反省自己,积蓄力量,准备东山再起。
     张庭去应该是第一种类型。何德昀很清楚,在这个行业里,何德昀很清楚,每个人一旦从赚到钱,就会把那些曾今拼命积累份额的人或是不能继续为自己累积份额的人,像女人扔用过的护舒宝一样扔掉,扔的时候,还要皱着鼻子,咧着嘴,生怕上面的血污沾了自己。
     李跃曾答应古欣兰,一旦他出局,就会借给古欣兰五万元钱,害的古欣兰左盼右想。结果事他出局了,古欣兰连他的电话也没有,QQ图像总是黑白的,再也闪烁不起,就连做得最成功的祝力前,曾经和古欣兰交往那么密切,结果真出局了,也是人走茶凉。别说借五万,就是五千五百甚至是五十也休想借到。
     当初,如果没有这些空头承诺,也许古欣兰早就梦醒了。结果因为这些空头的承诺让她一直生活在上面这些人编织的美丽谎言之中,而何德昀又曾经生活在妻子的美丽的谎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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