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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黯然(六)

地狱火之血祭 暴打火龙果 2024-12-13 17:54
第二章:黯然(六)
  肖罗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即使千难险阻,他仍旧需要坚持下去。他有她啊,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于是,他勉力支撑起身子,盘腿打坐,吐故纳新,一呼一吸间调整自己的脉息。
  顾枫走进卧室,阿正帮她放下行李。她问:“你家少主这两天可好?”
  “少主很忙,这两天都没有顾上回来休息。”阿正回话。
  “哦。”她在床边轻轻地坐下去,若有所思。昨晚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他想她,她便在家再也呆不下去,一早就央求父亲派人用专机送她来井上庄园。她刻意没有给他先打电话,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只是在起飞前知会了井上靖,让他叫这个的停机坪准备候机。
  她以为她的到来他会狂喜万分,会抱着她转起圈,会热情到让她受不了。可是,刚刚见到他,他似乎有些敷衍。她多少有些失望呢。
  她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知道他很累。她不该添麻烦。她深吸口气,她是个乖乖的小娇妻。于是从他的书架上抽出《沉思录》,给自己找了本艰深难懂的书,分散一下她满腹的疑虑。
  健雄再回来时,告诉罗宇,今日的日经开盘井上庄园持续走跌,他不敢用太沮丧的语调来影响病着的少主,安慰道:“不过,边一那里有好消息说,庄主刚刚醒来,主动要了一些吃的,精神还不错呢。”
  “嗯。”罗宇淡淡地应道,神态已经恢复了自若。其实他心里清楚秀石的伤有多重,只是早晨得了他的真气,尚能维持这几天罢了。能撑几天还真的难说。难道冥冥中,师父是要与井上庄园双星陨落?
  “可是,少主,我们联络过海外几乎所有的银行、投资商,不是直接拒绝,就是准备期限过长,而国内的这些大财阀,都是一个声音,要观望观望。”健雄还是不得不如实回禀。
  利佳早知道会如此,告诫他谁都不可信。罗宇此时的心已经超越了焦躁,平静如止水。“我知道了。健雄,你去吧。让他们接着努力,不要轻易放弃哪怕一丁点希望。我会想办法。”他语气凝重。
  “少主此刻觉得是不是好些了?”健雄察言观色。
  “好些。”他说:“让小苑备车,我要带顾小姐出去。晚饭时我们回来,让阿正准备饭食。今天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找我了。”
  健雄诧异:“少主的身体刚好些——这天寒地冻的,您要带顾小姐出去?”
  “别担心,我已经缓过那劲儿来了。”他平静道。
  从来他决定的事,只有服从了。健雄应着退了出去。
  顾枫坐在车上,被肖罗宇搂在怀里,感动又担忧:“我来只是因为我想你,你说你也想我,我就不让你分心,所以我来陪着你工作啊。你去忙事情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单独陪着我,我可不能耽误了你的要紧事……”
  他轻吻着她的秀发,喃喃地:“枫,我的要紧事其实只有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你好肉麻——”她甜蜜地嗔他,可还是不放心:“罗宇,真的啊,你有事情忙,我就守在一边看书就好,我只想陪着你。”
  “不要担忧,我真的没事,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这两天累了,你来正好让我放松一下,多好。”他永远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亲爱的,那我们去哪里?”
  “我带你去滑雪好不好?”他轻问。
  “滑雪啊?”她兴奋地大叫:“我还不会,你不要骂我笨呢。”
  “你笨吗?你的篮球打得那么好,说明运动细胞比较发达。你的舞跳得也好,说明柔韧性协调性都很好。再说我的女人怎么会笨?”他说道。
  他夸起人来,真是让人受不住。可是最后还是不自觉地夸耀自己啊。“爷,不带这么唯我独尊的。你的女人连笨一点的权利都不可以有?”她调侃道。
  “其实,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就是喜欢上了,放不下了。”他今天是怎么了,肉麻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频频冒出来,让她红了俏脸。手握成拳轻轻地捶他结实的胸膛,摇晃着小脑袋:“好腻,我都替你害臊了。”
  他的手缓缓地抚摸上她的小脸,她在他的眼底已经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可是她的容颜永远清晰地镌刻在他的心上。他抚摸着她的轮廓,微微地翘起唇边,嘴角逸出绚美的笑容。她轻轻地吻着他滑过她唇瓣的手指,吻着咬着,嘻嘻笑着……如果时光能够停驻该有多好!
  雪场。罗宇带着顾枫坐滑道缆车登上了山坡最高峰。他帮她换上雪服和雪地靴,戴上雪镜。
  “不要给我雪板?”顾枫问道。
  “我带着你滑吧,你第一次接触滑雪,先感受下好不好?”他已经戴好了雪镜,换好了雪板。
  “你可以带着我?”她惊讶。
  他完全听音就可以辨别出她的情绪和表情。“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他自信满满,如果她知道他从最高之巅带着她穿越蜿蜒的雪道,而他几乎是盲滑的话,她可还会放心将自己交付?
  “我当然相信你。即使你要闭着眼睛带我滑,我都放心把自己交给你。”她活泼地笑道。
  他知道她只是玩笑,她不知道她说的就是事实。可是他们就是这样心意相通,他非常感动。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雪板上,“来,抱紧我,亲爱的,我们要体验极速滑行了。”
  这条雪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每一个转弯,熟悉到哪年雪大雪小地上的哪个地方会雪薄雪厚,他的确视力不济,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里,视野简直就是一片真正的迷茫。但是,他的心在快乐的飞翔。
  顾枫从他起步下滑,就开始惊叫不断。她没有想到滑雪是这么快的速度,耳边只有风,身体不受控。好在他稳定游刃有余,她便协调自己的身体顺应他的姿态,慢慢地感受到她无需做什么只有放轻松就够。然后她可以享受与风比速的极限,享受雪花溅起追落在她身上的美丽,享受在雪白的世界里遨游的精彩,享受身畔男子的英姿勃发,享受她每时每刻为他而起的爱慕心跳……就是那句,把自己全权交给他,就好。
  从山峰之巅瞬间滑落到山脚,须臾间恍然如梦,刚刚的极速世界犹如不真实的过往,顾枫望着山顶阳光耀眼的白亮,几乎不相信她真的是从上面滑下来的。
  “好玩吗?”他问。
  “好。真的过瘾呢。”她兴高采烈:“你教我学习滑雪吧,我想自己滑下来。”
  “以后再教你,今天我就想抱着你,让你依靠我。”他有些洋洋自得。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吧,我满足你的虚荣心。”
  “冷不冷?”他揽紧她问。
  “不冷。”她兴冲冲。
  “你又没有滑雪,怎么会不冷?我们去小木屋里喝喝茶,暖一暖。”他体贴,搂着她慢慢往不远处的小屋走去。
  屋内温暖如春,物品一应俱全。他对这里熟悉,所以即使只看得到轮廓,端茶倒水动作也还流畅。她窝在他身边喝了半晌茶,吃了几口茶点,觉得这小日子过的很悠哉。
  就见他仰躺在床上,喃喃道:“枫,来,陪我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这两天太累了,是不是?”她心疼,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
  “我们分开只有两天,我怎么觉得这么漫长啊。”他轻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分开六年了吧。”她顺着他说。
  “岂止六年,好像一生。”他低语。摸索到她的手,她手上的豹眼戒指,握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住。“我在想,我们在教堂里,神父问我们,肖罗宇先生你愿意娶顾枫小姐为妻吗?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永远珍爱她,与她白头偕老。我说,我愿意与顾枫结为夫妻,我愿意承诺,从今天开始,我将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她永远忠诚。”
  “我愿意与肖罗宇结为夫妻。无论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永远爱他,与他白头偕老。我愿意承诺,从今天开始,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知道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他永远忠诚。”顾枫随着他轻念道。眼前仿佛就是他营造出的铺满鲜花的圣洁的教堂,他们手挽手深情对视互念誓言。
  半天,她微微地笑出声音来:“我们在预演吗?”
  “我们在预演,因为到那一刻我会紧张,我会感谢上苍终于得你陪伴终生。”他轻轻吻了她一记:“枫,你记得,我什么都放得下,独独放不下你。”
  “我记得。”
  “没有你,我就真的死了。”
  “不许说死。”她呸呸地忌讳。
  他抱紧她在怀里。“我独独放不下你。”
  “我又何尝放得下你。”她喃呢。
  木屋温暖生香,他们依偎着絮絮而语,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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