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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影梦箜篌
第四卷 羽篇之第十三章 苍龙之魂(1)
独影梦箜篌
雨后天睛
2024-12-13 22:08
第四卷 羽篇之第十三章 苍龙之魂(1)
灯火通明的秦殿之上,白玉珠十二旒后的容颜一派深沉,似乎因为某些事情而有些恼怒,以手颐额:“司命大人,可有什么法子?”
高台之下,颉姬一袭紫衣玉立,看着落于正前方的七茖图道:“上古以来,秦初为远西一小部落从虞舜时至周代铝立战功,五帝时,赐名为嬴姓,直至周平王动迁洛邑,被封为诸侯,建立秦国,其间,穆公,孝公,惠文王,昭襄王,知人善任,决胜千里,致使秦国得以笑傲群雄,在古老的族谱中,曾有空桐氏,北殷氏,目夷氏,郯氏,莒氏,钟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白冥氏,蜚廉氏和修鱼氏。”
“修、鱼、氏。”嬴政轻念着部族的名字,饶有兴趣。
颉姬的裙裾鼓动,深幽的宫殿,此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微有凉意:“想来陛下,应知本尊的法子,这世上除了她能解开七茖图之谜,再无他人”
嬴政抬眸,狭长的眼眸似淬了寒冰一般,冷声道:“苍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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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芫咬着手指头,在宫中踱来踱去,很是焦急,原是和盖聂一同打来的小狐狸,这会儿子不知皮到哪儿去了,一般的狐狸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只色泽通透的狐狸。
她有些担忧这只狐狸的命运,想当初,她曾经将嬴政的信鸽给煮了吃了,那时嬴政的脸色很是难看,可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等着她来主动认错,倘若宫中也有和她一样的嗜好的人,将那只狐狸也给煮了吃了,或者有着非狐的待遇,定要将那个人蒸了,煮了,炒了,炸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方能解一时之恨,如是想着心情倒是舒坦了很多。
顺了顺气,一路寻狐,寻着寻着就寻到了玉台山,颉姬足尖立在飞起的檐层一角,一袭衣裙猎猎而舞,身后一轮新月,两袖清风。
颉姬瞥见貂芫,微愣,转瞬即逝,介时,貂芫一袭白裙衫,头戴一顶细枝编织的花冠,清丽的容颜映着月色,着实有些丽人。那些隐藏记忆的东西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貂芫直视着颉姬,在她心里,颉姬一直是很神秘的人,虽知其身份,这样平静的外表下却带着肃然的冷意,可,为了她的狐狸,博一博又何妨,冲她喊道:“喂,天上的那个人,你看到我的狐狸没有?它叫勺子”貂芫之所以会叫它勺子,乃是因为嬴政也有一个红狐狸叫叉子,也正好凑够了一对了,想着日后定会很热闹来着,谁想,勺子却不知跑哪儿去,害的她一阵好找。
只是眨眼的功夫,颉姬离她已仅有五步之遥,望了她好一会儿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吧!”
貂芫拿眼瞧着她,暗叹着高人就是高人,从那里到这里竟然没有摔死,撇去别的不谈,单单这点就很是高看,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老妖精就是老妖精,果然不比一般人,可她依旧理直气壮:“我的狐狸不见了,你给看看在不在你这儿?”
颉姬背对着她,似乎有些不悦,可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这里不是咸阳宫”
貂芫从来不是认输的人,依旧倔强道:“今个儿我还………………”
貂芫的话还未说完,传来低稳的嗓音,盖聂怀里抱着红狐狸,从黑暗中现出一袭白衣,与夜色极不相衬。
此时,貂芫立马扑上去抢走小狐狸,极为温顺的摸摸它额前的一小撮红毛,小狐狸往她怀里蹭了蹭,极为温顺。
“走吧!”盖聂带着貂芫离开,她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眼司命大人。
颉姬的神色隐于暗夜之中,没有人能看透神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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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秦国已算是步入春季,唯有这块依旧冰封,岸边的垂柳凌于冰上,懒散的挂着,纷扬的雪落个不停。紫色的玉影行在中央,遗世独立间不同于人的气质,衣袂飞舞,步履稳重,不疾不徐,淡然的神态,对任何事物都是那样的不屑一顾,似乎一切尽在掌中,茫茫雪地之尽,她一人独行,身后一片皑皑白雪。
行至一处,止步。
蓦地,整个冰面开始崩裂,山坼的巨响,裂纹之后,冰河向两旁开来,自颉姬的脚底蔓延至整个冰封地,涌出的冰块在她脚下形成层层阶梯通向冰底深处。
冰壁呈湖蓝之色,层层裂纹,刹是好看,行至冰底,偌大的冰室,唯有中央一具冰铸之棺,棺中之人,一袭素锦蓝袍,比夜还黑的发,比月还白皙的肤,比女子还妖异的脸。
秦国的第一位神卜大人。
郇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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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于水面的亭榭,雪白的布帛置于象牙雕至的案机之上,刚劲有力的笔锋游走于布帛之上,一如他的野心:荡六合,平天下。
“啧、啧、啧…………”无聊至极的响声飘在嬴政耳廓,荆轲枕着手靠在漆花雕木柱上,瞥见桌上的字,又瞥一瞥不远处的树上,一阵嗟叹。
“如果你觉着无聊,大可以离开”嬴政不动声色,似忘了某人的存在。
荆轲摊了摊手:“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有的时候存在并不是为了知道原因,它们本身就是为了一种法则而存在。”
荆轲无趣的“呵呵”了两声,眼风瞅到一处,道:“想来她也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怎的就…………”他颇有些意外。
嬴政抬眸瞥了眼树上的人影,唇角翘起,低头写着什么,问道:“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美女?”
荆轲摸了摸下巴,斟酌道:“容貌自不必说,至少也该是以雪为肤,以玉为骨,以月为神,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那你认为她占了几样?”
“这个………………”荆轲费脑的想想,又瞅了瞅树上猴状观望的人影儿,默了半天也没默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颓然道:“可能占了两三样吧!”
嬴政放下手中的笔,笑道:“寡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在我大秦国,寡人说她倾国倾城,她必定倾国倾城。”
荆轲抽了抽嘴角,想着:那是自然,你是王,当然你说了算,谁若敢道一个‘不’字,死的亲爹亲妈都不认得。
嬴政笑看着树上的人,道:“貂芫,过来让寡人看看,你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貂芫攀着树枝,冷笑两声:“别骗我了,我才不上当”扭头继续观望着。
“看来,非得我亲自请你下来,才是?”
话音刚落,貂芫还在琢磨着是个什么意思,手腕已被扣住,嬴政贴近她的耳畔:“王后的面子果真是大”
貂芫微侧头,似笑非笑:“陛下可要当心了,我可是很毒的”
“早就听说王后的手段不凡,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貂芫的功夫实在不怎样,可一出手却是处处要命的。
荆轲剥着果皮,看着树影上穿梭的两个人,很是惬意。时不时的发出两声嗟叹,总之得出一个结论,这姑娘着实恶毒,放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还能这样安稳的活着,这世上怕是只有嬴政一人,仅仅这一点,荆轲就表示很敬佩。
貂芫自知敌不过他,鼓捣了好一阵子,反手被扣住,很是不服气,正恼怒着,脑中一个机灵,面上不露半分,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放开…………”
嬴政刚松手,拍了怕袖子上的灰尘,面上立马迎来一掌:“玄隐针”,下意识的提气,反手一掌,恍然悟了什么,姑而偏了风,打在一方枝丫上,“咔”一方枝条轰然折断,落地。
嬴政旋身而下,轻足落地。
貂芫木木的看着枝条,攀着树,一个不稳,险些一头栽下。还好还好,不是对她,这才安了会儿子心。
一旁的荆轲痛苦的闭上眼,想着那丫头真是有点胆色。
貂芫乖乖的从树上下来,乖乖的喝了口茶,乖乖的看着嬴政。
嬴政自然知道刚刚力道是大了些,虽偏着,应是没伤着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貂芫:“玄隐针,这样恶毒的东西,你都会用上,看来该是有多厌恶我?”
“没有,”貂芫立马反驳着,举起手发誓:“我只是想捉弄你,根本没有什么玄隐针,我保证下次绝不会,不,没有下次,这次你就原谅我呗!”貂芫拉着嬴政的衣袖小声央求着,近似一种撒娇状。
荆轲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一般这种时候,嬴政会先一掌将其拍飞了去,然后再狠狠的折磨一番,最后再将人千刀万剐,以示众人,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何况这个人一向是软硬不吃,有道是宁可开罪阎老爷,也不可开罪秦老爷。待他满心欢喜的看戏时,谁知却是另外一番情形。
男主角轻点了下女主角的额头:“这次算你走运,但惩罚免不了…………”嬴政作思考状,像是在想一个什么好的法子,才能不吃亏。
貂芫猛的站起来,搂上他的脖子,在其脖颈处落下一吻,又抬头看他:“这样可以吗?”
他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幽幽道:“那我就只能勉强吃亏一次好了”
荆轲在一旁看着,差点没从栏杆下摔下来,睁了睁眼,又看看四周的风景,再就着手指头数了数,算了算,今天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想着或许应该回屋睡一睡,神志果然有些不清,想来真是没睡醒。
一阵风扬过,貂芫惊觉:“他,这是怎么了?”
嬴政略微思考片刻:“可能是这些天水土不服。”
“是吗?”她颇为疑惑,又忽地想到了什么,惊叫道:“他是不是拉肚子?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千万别让厨子做,我可不愿让身子跟着受罪”
“你,真能猜…………”
“不是吗?那铁定就是食物中毒,这个更惨,没想到宫里居然有人存着这样的心思,该死的,等揪出来,一定要碎尸万段”说完又伸出手腕道:“你给我探探,看看有没有这种倾向,嗯?”
“………………”嬴政黑着脸表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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