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五章　进城考学

第一集　第五章　进城考学
　　晨曦时楚尘羽就已起床守在母亲李静文身旁，看着妈妈准备早餐，一碗米汤、几个馒头、一碗带汤豆豉。母子二人美美的就餐后，李静文骑着自行车带着楚尘羽超集镇赶去。
　　刚进集镇的西门，别看在镇的外围，已经可以看到很多商铺；卖锅碗瓢碰、油盐酱醋、江米棍等商贩是此起彼伏的吆喝。这把楚尘羽给激动的，一会问妈妈这是什么，一会要求下车去看看，大呼小叫，引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母子二人身上，大都一副见到外星人的模样。
　　再往东走，接近镇中心时已是人满为患，母子二人不得不下车找存放自行车的地方。这虽说是集镇，各方面条件都比乡下好，但是这里的空气以及脏乱差比之乡村有过之无不及。
　　楚尘羽步行当中发现一个现象，不仅疑惑的询问母亲：“妈妈，为什么逛的人这么多，买的人这么少！”
　　李静文解释道：“儿子，我们这是小城镇，即使是在县城里一样是只逛不买的人多，因为我们这小地方都穷，种植的庄稼都上交刘家国库，剩下的只是够温饱的粮食。就连城邑中的伊令也只是免费获得一级食物，发的工资月薪才3000异蓝币，根本不敢买东西！”
　　“妈妈，什么是一级食物？”楚尘羽第一次听说食物等级，好奇的问。
　　“一级食物就是谷类及薯类，谷类包括米、面、杂粮，薯类包括马铃薯、甘薯、木薯等。想吃点蔬菜水果只能自己买，而且还是在过节、庆生时他们才舍得买。其实我们这里的食物多的很，很多即使烂掉都没法进普通人的肚子！这些等你长大点会明白的！”李静文叹息道。                     母子二人话聊当中不觉已经走到二叔的铁匠铺，二叔楚钳在镇上凭借自己的手艺和人缘开了一家铁匠铺，平时给别人打打镰刀、勺子、铲子等，基本上都是定做。母亲李静文这次带楚尘羽，一是托付楚钳给儿子谋个生路，二是在镇上给自己儿子看病的条件和机遇比较多，三才是给儿子找个学校上。
　　李静文来到楚钳的店铺说明来意，楚钳将嫂子让到里屋，端来一碗茶水让嫂子歇歇脚。而此时的楚尘羽却被二叔的铺子所吸引，火炉中噼里啪啦的柴火声，熔炉中跳动的红黄色液体等这一切都让他大开眼界。
　　屋里的李静文表情凝重，楚钳分析道：“刘家的自费学校也都是农作物种植，畜牧养殖，手工艺制作之类的，学了没多大用处，都是些无师自通的东西。高级一点的也就是制造交通工具、武器等，这些学费太昂贵，况且羽儿身体病弱，学这些整天坐在电脑前，对身体更加不利。李家的多是一些道家之学，用过去的话说那都是封建迷信，学了更没用，不过学费便宜，甚至如若投缘会免费收徒。只有朱家的则是一些强身健体之学，学习之后或许能改善羽儿的身体素质！”
　　李静文点点头，缓缓的问到：“他二叔，你瞧瞧你大哥留下来的钱够不够学费！”李静文从黑色棉包里掏出一个包裹，它用蓝色棉布裹了很多层。
　　楚钳走过去，认真的数起来，思索一会回答道：“学费是够的，但加上老师的礼钱，还差一点，放心吧，嫂子，我这里还有一点存款，可以上朱家最低级的小学！”
　　堂屋门外的楚尘羽猫在墙根静静的听着，深邃的眼眸转了一圈，他捏手捏脚的离开了铁匠铺。至于后来母亲与二叔聊的什么他没有听见。
　　大街上热闹非凡，耍杂技的，唱戏的是一幕接着一幕；更有香喷喷的煎包、暗黄色糖糕等吃食。见到吃食后楚尘羽肚子咕咕直叫，这才发现时间将近中午，他一路询问李家学府所在。在楚尘羽小小的心灵里盘算着：既然李家之学便宜，甚至可能免费学习，自然要去碰碰运气，妈妈也不用再为学费发愁。
　　楚尘羽继续向北走，发现刘家与朱家学校门口报名处都是排着长长的队，走过卧龙桥超西北远远望去，有一座道院孤独的坐落在山脚下，门前冷落，鞍马稀！
　　他加快步伐，希望在妈妈发现自己不在店铺之前赶回去。楚尘羽走近道院前，仔细观察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占地这么广的院落，占地一百亩，这么大的院落与出入人数形成极大的反差；在集镇上到处都是混凝土加钢筋的房子，这座木质结构的房屋隐隐透着一股源于大自然的灵性！
　　木质院门前无人接待，更没有门外看守，楚尘羽停步，伸长脖子往里看了几眼，未看到任何人。忐忑的迈开步子走了进去，青砖铺路，左侧是奇花异树，清香扑鼻；右侧是小山流水，偶尔有几只仙鹤飞过。与集镇中雾霾的空气，工厂排出的刺鼻污水相比，这里简直是仙境。他不知道为何这里空气是那么的香甜。
　　走过景色宜人的前院，楚尘羽来到后院，院内有一位老人正在扫地，一身淡蓝色道袍，可楚尘羽看见的道袍实在是寒碜，不知修补了多少次，但非常的整洁。自从楚尘羽脑部感染病毒，那是经常的犯困，左腿忽冷忽热，可走进这道院，见到这老道，精神头立刻暴涨！
　　这老道感受到有人进院，抬起头微笑着问到：“小朋友，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这里好久没人来了！”
　　这时楚尘羽才发现这老道灰发童颜，小心的回答道：“叔叔，这里收学徒吗？免费收取的那种！”
　　这道者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扫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说道：“免费学徒不收，倒是缺一个挑水道童！”楚尘羽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双腿一曲就要下跪叩谢，突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气。
　　道者哈哈笑道：“可别忙着跪，我可没答应收你为徒。既然你愿意那就来这道观做个挑水道童吧！”
　　楚尘羽谢道：“叔叔，做这个挑水道童能学到什么？我能挣钱给妈妈花吗？
　　灰发道者摇摇头，“能学到什么在于自己，挑水道童没有薪水，可以提供两顿饭。”
　　楚尘羽听到既没有薪水也学不到东西，不免心中难过，但是一想来到这里，自己脑袋不再昏昏欲睡，精神饱满，又能免费吃饭，还是满欣慰的。他告诉灰发道者，这挑水的工作只能是个兼职，他不愿妈妈知道自己去投学李家道学而且还是个挑水道童，肯定不同意。
　　灰发老道也同意他的要求，看着楚尘羽渐行渐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东西，竟然可以感应意经石，看来这小子不是寻常人家！”
　　楚尘羽奔跑在回家的路上。朱家小学门口走出一个身着华丽的小男孩，身后跟着一个粗壮大汉，正是将楚尘羽一手重重摔在地上的莫大叔。小男孩苦恼道：“莫大叔，你说我们小孩学历史有啥用啊，都是无法改变的事？人类近代史这道题，该怎么答比较好？”
　　莫大叔解释道：“这道题其实是告诫我们，地球的主人并不是我们人类。早在100年前，左脑科技过度发达，地球各种资源即将消耗殆尽，空气和水都遭到严重的污染，大量的人死于那个年代，存活下来的都是基因优化人，就是新进化的人，或者生活在隔离区的人！可怕的是远古物种的觉醒和变异后的生物严重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在那场残酷的争夺战中，人类获得胜利，其他物种有的臣服于人类，有的消失在这颗星球上。从那以后地球改名为豫星球！所以历史是警告人类必须提高自己的硬实力才有可能在这个星系中存活下来！”
　　这身穿华丽衣着的小男孩就是朱传魁，他的父亲是有爵位的人，因此镇长为巴结其父亲，就将朱传魁接到集镇来上小学。在这个完全靠自身实力生存的社会，上学以及上什么学是直接决定其未来命运的筹码！
　　奔跑的楚尘羽停了下来，慢慢的走过朱家小学门口，他已经看到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测试操场上被重重摔出去的一幕令楚尘羽记忆太深刻！他生怕再触犯到这俩凶神。
　　小心翼翼的楚尘羽刚走过朱家小学门口，被一旁的铁匠铺所吸引，它的面积比二叔的要小些，吸引他的是在店铺墙壁上悬挂着一个U形磁铁；磁铁的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红色，这个是他叔叔，一直要找的材料！他摸摸口袋的零花钱，走到店铺前询问起价格：“老板，这个磁铁多少钱？”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U形磁铁，已经被一个小孩预定了！你想要只能比他的价格高，我才能给你！”店铺老板为难道。
　　楚尘羽走进店铺，想伸手去触摸这块吸铁石：“多少钱？”
　　“两元异蓝币。”老板回到道。
　　楚尘羽拿出口袋的钱，这些全是他一年攒下的零花钱，两元7角异蓝币，为了感谢叔叔对自己的帮助，他决定买下这块磁铁。
　　朱家小学门口，朱传魁和莫大叔两人边聊边超楚尘羽所在的店铺走去，朱传魁疑惑道：“莫大叔，学习研究‘地力’为什么要买吸铁石呢？”
　　朱家仆人莫大叔看到小少爷那么好学，心中也是开心，认真的解释道：“吸铁石磁化铁的过程，是两者不同极性间产生吸引力的过程。物质大都是由分子组成，分子由原子组成，原子又由原子核和电子组成，原子内部的电子在自转的同时又围绕原子核运动，这两种运动都会产生磁性，最重要的是它的运动和豫星球的运动一模一样。自转的同时围绕太阳转！不同的是吸铁石只对铁、镍、钴产生引力，而我们脚下的星球却是对其上面的任何物质产生引力。如果我们能研究透磁铁并控制它的磁性，那我们就能掌握大地的一种力量，引力！”
　　朱传魁认真的听着，越加对他们朱家学术《地力》的崇拜！说着两人已经步入铁匠铺，此刻楚尘羽刚刚离开。朱传魁向老板说明来意，老板的回答让他火冒三丈，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是允许这样竞价的。
　　按照老板的描述和指明的方向，他们很快追上楚尘羽，要求将吸铁石转让给他们。朱传魁强压心中的怒火，淡淡的道：“这吸铁石是我先预定的，现在我出十块异蓝币，你把它转让给我吧！”
　　朱传魁和莫大叔他们早已经忘记这个在测试场上被摔出的小孩，换作别人也许会非常开心的同意转让，但是楚尘羽就不一定了。
　　楚尘羽遥遥头：“这是我买给叔叔的，你还是再去别的店铺买吧！”朱传魁遭到了拒绝，而且还是个村里走出来的孩子，他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百年前人类的那场灾难后，少数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人类也开始崇尚武力，用伟人的一句话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人类的等级制度越加明显，住在乡村里的人可是人类的最底层，也是数量最多的！
　　但是法律明文规定在人类最基层不得滥杀无辜，这里有它独立的法律法规，受当地最高长官约束。受一肚子气的朱传魁瞪着眼睛离开，走到十步远之后，他侧头对身边的莫大叔嘀咕几句。两人径直离开，消失在楚尘羽的视线中。
　　楚尘羽看看手中的吸铁石，微微一笑，超叔叔的铁匠铺跑去。铁匠铺里的木桌旁，李静文和楚钳正眉头紧锁的看着楚尘羽，沉默几分钟后，楚钳开口道：“羽儿，我和你母亲商量一番，决定送你去朱家学习《地力》学！将来即使你的大脑开发程度底，凭借身体素质的刻苦磨练也许能成为人人敬畏的黑铁战士，享受特殊权利！”
　　母亲李静文显然为楚尘羽擅自一人在集镇闲逛而生气。等二叔楚钳报完好消息后，她这才对着儿子道：“跪下！”
　　“妈妈！”
　　“跪下，我怎么说的，你以后不准一个人私自在村外闲逛，外面江湖险恶！”李静文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楚尘羽此刻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理亏，默不作声。                     李静文看着木桌上放着的U形磁铁，再看看地上跪着的楚尘羽，眼眶湿润，这一切都被楚尘羽看在眼里，他知道这次又让母亲担心了。平常眼睛不敢直视母亲的楚尘羽，猛然抬头发现母亲虽然容貌娇秀，但头发却已夹杂银丝。妈妈的手，也因长时间在严寒和酷暑中暴露，加上为别人洗衣服而长久在水中浸泡，皮肤已经似树皮一样，开始炸裂，在这一刻，楚尘羽心中悸动，他想为妈妈做点什么！
　　吃过午饭，李静文将儿子托付给楚钳，临走前对儿子说道：“羽儿，上朱家小学要求极高的身体素质。你留在集镇上一来帮你叔叔打个下手，学点技术；二是跟你叔叔一起锻炼身体，提高素质，为娘的就先回村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学费，你二叔给你凑了一些，好好准备入学考试别让你二叔失望！”
　　六岁的楚尘羽使劲的点点头，拍拍胸脯说：“妈，你放心吧，我会加倍锻炼的！”
　　李静文走后，楚尘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心的手舞足蹈。看着开心至极的楚尘羽二叔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说：“现在快2月份，朱家小学入学考试是在9月份，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能提高多少就尽量提高多少！”
　　楚尘羽认真的点点头：“好的，二叔！”
　　“先给我学学打铁，等到傍晚时分，我带你去二叔我发现的训练场地！”二叔神秘的说道。
　　二叔楚钳拿着U形磁铁，走到火炉旁说道：“据说这磁铁产生的引力一旦被朱家学员破解，就能进入‘地力系’学习地力。朱家绝学中除了力量就是反应的极限突破，这对你将来走出去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好好准备考试，一旦你能成为朱家学员，你将是咱们村的骄傲！”
　　“来，羽儿，把这块铁给我打平！”二叔从一堆收来的废铁中，找出一块泛着黑光的铁递给楚尘羽。
　　“铛”的一声，紧接着“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楚尘羽震惊道：“二叔，这铁怎么这么硬啊！手好麻！”
　　“继续挥动铁锤，这是锻炼你的力量的！”楚钳命令道，“加快你的挥动速度，叔叔告诉你个定律Ft＝mv1-mv2。根据这个动量定律，锤子质量目前状态下是不变的，那么你的挥动速度越大，所用的时间越短，那么产生的力量就越大。”楚尘羽在村庄小学里旁听的知识是没有这种的。
　　楚尘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再次加快速度，这次手不再是麻，而是青筋爆出，疼痛的感觉从手心传入大脑。一次次的挥动，锤子一次次从手中脱出，手心一阵阵疼痛，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楚钳将一块手巾递给这个可怜的侄儿说道：“洗把脸，准备吃晚饭，吃过后我带你到卧龙山去练习跑步！”楚尘羽洗过脸，狼吞虎咽吃过晚饭后，跟着二叔向北面的卧龙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