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汪海的哥哥

笼中所囚的，表面上看是一个人。但实际上，它是由众多人的碎片拼凑而成——一个由无数肢体组成的怪异存在。它拥有两个脑袋和六条胳膊，裸露的身体上，肢体的缝合线清晰可见，每一道都在诉说着这个生物的不寻常。
令我心头一紧的是，它的两个头颅和四只眼睛都紧紧盯着我，紧接着，它们竟咧嘴向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它还活着……”谢玉辉在我身后低声说：“这个怪物是从那个扎纸人家的地窖里自行走出来的。它声称自己就是给你的信，只有在见到你之后才会透露信的内容。”
我转而询问谢玉辉：“它有没有对你们发起攻击？”眼前这个生物的能力难以评估，我不禁小声问道。
谢玉辉小声回答：“没有。它是自己进入笼子的。要不是这样，我怀疑我们根本无法将它擒拿。”
我迈步向前，一个手持刀具的年轻人见我走近，立刻闪到一边，为我让开了道路。我走到笼子前，果不其然，那怪物正对着我微笑。
“刘许言？”怪物的两个头颅相互碰撞，左侧的头颅缓慢地开口。我强忍着作呕感，细致地观察着它。这个生物是由多人的残肢拼接而成，用粗麻线缝合在一起。其中一颗头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满脸横肉的光头，另一颗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板寸男子，那张面孔让我感到异常熟悉……它有四只手，其中一只是右手，另外三只全是左手，下半身仅着一条大裤衩，身上的缝合痕迹纵横交错。
是谁创造了这个怪物？难道是那个扎纸人的师傅？他从何处弄来如此多人的尸体残片？眼前这个拼凑之物，至少融合了三个人的身体。
“我是刘许言。”我站在笼前，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未闻到任何令人不适的气味。我原本以为这个怪物身上会有肉体腐烂的恶臭，但并无任何异味。这并非我嗅觉有误，毕竟我甚至能闻到院外的牛粪味。
“等你很久了。”两颗头颅再次轻轻相碰，右边的板寸头微笑着说：“让他们都退开，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不行！”谢玉辉立刻在我背后反对。
怪物中的那颗满脸横肉的光头大笑：“我不会伤害他。而且，即使我有此意，你们这些人也拦不住我。”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屑。
我转向谢玉辉说：“让你的人先撤退吧。”
谢玉辉犹豫片刻，眼中充满忧虑：“至少我要留下。”
怪物中的光头再次开口：“你知道的越多，生命危险就越大。你真的要留下吗？”
“嗯，我留下。四子，先带人离开。”谢玉辉坚定地点头，对旁边的青年吩咐。
“老大，这……”那名被称为四子的年轻人明显不放心，迟疑地看着谢玉辉。
“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谢玉辉安抚地拍了拍腰间，我明白，那是他的枪所在。四子略显犹豫，最终还是带领其他人离开了院子。但他们很快跳上了院墙，显然是为了在紧急情况下能迅速支援我们。尽管他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但他们的准备状态表明，一旦我们遇到危险，他们会立即出现。
“现在，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了。”我直视着那个满是轻蔑表情的光头脑袋，语气坚定地说。
“哈哈，好小子，果然有胆识。虎父无犬子，你确实不亚于你爷爷！”光头的话让我愣住了，我的爷爷？他竟然知道我的爷爷？
“我的爷爷？”我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
光头放声大笑：“哈哈哈，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之前骗了你。让我给你带信的人，不是胡伟，而是你的爷爷。”他目光中仍带着轻蔑，而板寸则笑了笑。这个消息令我心中掀起波澜，我的爷爷让他给我带信？
谢玉辉小声补充道：“胡伟是那个扎纸人的师傅。”
“我的爷爷？”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光头得意地说：“没错，你的爷爷。意外吧！而且，这个口信是二十四年前，还在你出生前，他告诉我的。”
“二十四年前？”这个数字让我格外敏感，因为那正是汪海事件发生的年份。
板寸看着我笑道：“你已经把汪海救出来了，对吧！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汪海的哥哥，汪宇。”
“你……”我的话语几乎被惊愕卡住——这个板寸头，竟是汪海的哥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熟悉，他的五官确实与汪海有几分相似！
汪海的哥哥，不是据说早在二十四年前，就在汪海被封印之前死去了吗？为何他会变成这个模样？这又与我的爷爷有何关联？
“我是汪海的哥哥，汪宇，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徐明。”板寸头笑意盈盈地介绍道：“是你的爷爷，在我们家祭祀时破坏了仪式，并用另一个仪式将本应死去的汪海封印起来。这个封印能持续六十年，一甲子。如果在这六十年内没有人救出汪海，她依旧得死。但要破解你爷爷所施的仪式，需要一个符合极其苛刻条件的人，而这样的人几乎难以寻找。”
“我知道。”我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澤，颤声回应，难道现在我已经接近二十四年前的真相了吗？
“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人，所以你爷爷想出了一个办法……”汪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决定创造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你们两个是我爷爷创造出来的？！”我差点摔倒，谢玉辉及时扶住了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近似于妖术的创造，竟然是我爷爷的杰作？
“没错，我们就是你爷爷创造的。”汪宇接着说道：“老虎是在帮助你爷爷破坏原有仪式时被害死的。你爷爷本打算将他的遗体安葬，但突发奇想，将他的尸体与我的尸体缝合在一起。通过将我们的命格结合并改造，他创造出了一个最接近符合条件的‘人’。但他一直都不敢让我们行动。”
“为什么不行动？”谢玉辉带着好奇询问。
“因为风险太大，一旦出错，一切皆休。”汪宇面露苦笑：“如果我们尝试破坏你爷爷设下的仪式而成功，那么我们就能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汪海的自由。但若失败，不仅是我们，连汪海也将面临死亡的命运。”
我皱紧眉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们虽被创造出来符合特定条件，但毕竟稳定性不足。你爷爷最终没有派我们去救援，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培养一个天生就符合条件的人……”汪宇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继续。
“培养一个天生符合条件的人……是我，对吗？”我感到有些窒息，汪宇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明白。
“没错……”汪宇苦笑着回答：“你的爷爷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你培养成一个天生符合条件的人。”
“我怎么感觉不出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咬紧牙关，向汪宇追问。
汪宇回答：“你自然不会有所感觉。你的特殊之处，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比如三魂七魄，你缺少了一魄。如果我以前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爷爷竭尽全力将你培养成符合条件的人，希望在合适的时机派你去石县救出汪海。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兄弟俩就是下一个。如果你成功救出汪海，胡伟会通知我们，我们的任务便转变为给你带个口信，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帮助你摧毁那座宅子。”
“为什么不行动？”谢玉辉带着好奇询问。
“因为风险太大，一旦出错，一切皆休。”汪宇面露苦笑：“如果我们尝试破坏你爷爷设下的仪式而成功，那么我们就能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汪海的自由。但若失败，不仅是我们，连汪海也将面临死亡的命运。”
我皱紧眉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们虽被创造出来符合特定条件，但毕竟稳定性不足。你爷爷最终没有派我们去救援，而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培养一个天生就符合条件的人……”汪宇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似乎难以继续。
“培养一个天生符合条件的人……是我，对吗？”我感到有些窒息，汪宇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明白。
“没错……”汪宇苦笑着回答：“你的爷爷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你培养成一个天生符合条件的人。”
“我怎么感觉不出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我咬紧牙关，向汪宇追问。
汪宇回答：“你自然不会有所感觉。你的特殊之处，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比如三魂七魄，你缺少了一魄。如果我以前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爷爷竭尽全力将你培养成符合条件的人，希望在合适的时机派你去石县救出汪海。如果你失败了，我们兄弟俩就是下一个。如果你成功救出汪海，胡伟会通知我们，我们的任务便转变为给你带个口信，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帮助你摧毁那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