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柔和地洒落,微风轻拂,不带一丝喧嚣。
男子身着苗疆的传统服饰,长发几乎遮住了眼睛,他静静地坐在古树下的石头上,眼神中透露着期待,等待着她的归来。
五月的暖风带来沉醉人心的花香。
他手中握着那支绿油油的竹笛,反复吹奏着那段熟悉的旋律。
风吹过茫茫的草原,草尖微微摇曳。他的旋律中蕴含着多情郎的眉眼间的欢笑。
突然,她身着彩衣,从树后轻盈地跳出,快速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来晚了......”她轻声娇笑着,贴近他的耳边,轻吹了一下他的鬓角。
“并不晚......”他放下竹笛,轻柔地反手拥她入怀:“只要你来了,再晚也不晚。”
突然间,一阵头痛......
斜阳下,芳草随风轻摆。
男子赤裸着上身,手中握着一根削尖的竹竿,在小溪中驻足。
岸边,一位女子抱膝坐着,眼中带着笑意,注视着他。
“哎,看那边,好大的一条!”男子小声对岸上的女子说:“看我怎么把这条鱼捕上来!”
“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哼哼,那是手一滑!”
“嘻嘻~~~”
突然,一个惊叫:“哎!!!”
“小心,别滑倒!哎呦!”
笑声中:“哈哈,水里真凉快!”
她假装生气:“讨厌,你又把我拉下来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又是一阵头痛......
月色清明,星光稀疏。
男子赤裸着上身,平静地凝视着正插在他胸膛上的匕首。
“对不起......”黑暗中,一个女子背对着他,眼中含着泪水。
“为什么?”男子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哀伤。
“对不起......”女子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悲伤:“我接近你,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你。”
男子深深地点了点头,咳嗽一声后,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我知道。但我还是爱上了你,我曾幻想你也许会爱上我。”
女子低下了头,叹息着回答:“我确实爱上了你。可我必须杀你。”
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手颤抖着拔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女子从阴影中走出,轻轻地躺倒在男子怀里,耳边是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声,泪水默默地滑落。
头痛......
头痛......
头痛!!!!!!
头痛!!!!!!
“啊!!!!!”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般,双手紧紧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许言......”彩衣女子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住我的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息着说:“不要再想了,忘掉这一切吧!”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呼吸着,强忍着剧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记忆,是我们的吗?”
“是的。”彩衣女子轻声承认。
“那些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怀里,颤声问道。
“很久,很久之前......”她没有任何抗拒,将我抱得更紧,轻轻地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低声说道。
“是前世的事吗?”我忍受着头痛,小声问道:“是不是关于我的前世?”
“哎......”她再次发出了深沉的叹息:“请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继续追寻那些记忆,只会让你的痛苦加剧......”
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紧紧搂着她的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究竟......是谁......你的名字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谢小玉......”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我的头脑仿佛再次被重击,疼痛无比......
我的视线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城墙。
“嘻嘻,你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好奇地问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男孩。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你呢?”
小女孩撅起嘴,不满地说:“哼!我也没有名字!”
小男孩苦笑着:“我真的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七。”
“哼,那真不好听。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小女孩沉思着,双手捧着脸颊,突然有些羞涩地摸了摸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翻阅起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小男孩好奇地注视着小女孩忙碌的身影。终于,小女孩念出了那句诗:“这句好听,你就叫许言怎么样?”
“许言?”小男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点头同意。
“许言,嗯嗯,真好听!”小女孩脸红着合上了书:“你姓什么?”
小男孩沉默片刻,似乎触及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眉头微皱:“苏......”他终于说道,“苏许言,比苏小七听起来好多了。”
“苏许言,真的挺好听!”小女孩笑得非常开心,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也没有名字呢,你能给我取一个吗?”
“那谢小玉怎么样?”小男孩微笑着提议。
“为什么我也要姓苏啊?我不是姓苏的,我姓赵啊!”小女孩歪着头,疑惑地问。
小男孩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妻子。”他严肃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和我一起姓苏?”
小女孩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感到头痛欲裂......
“对不起......”那女子从黑暗中走出,轻轻地躺在男子怀里,倾听他的心脏已停止跳动,泪水默默地滑落。
“许言,自从你给了我名字后,世间便再无赵一蒨,只有你的妻子,谢小玉。”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许言,这个名字是你给的,代表了我对你的全部归属。”
“对不起......”
“小玉......”我紧紧搂着她,情绪宣泄而出,泪水如雨而下。我无法描述这是怎样的感觉,只知道我需要释放这压抑已久的情感。
“许言......”她也紧紧地搂住我,我们靠在一起,共同承受着这无言的悲伤:“对不起......”
我已不记得当时是否说过什么,或许只是无声地流泪。谢玉辉和小川早已悄然离开,留给我们独处的空间。
当我再次醒来,我已躺在病床上。彩衣女子,谢小玉,正坐在我身旁,用她那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怎么睡着了......”我按着太阳穴,感到一阵头痛。不仅是因为之前的回忆冲击,也可能是因为哭泣过度,头仍旧在痛。
“嘻嘻,真像个孩子,哭累了就睡着了。”谢小玉的眉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声音低柔地说。
我带着一丝苦笑:“哎......真有些失态了......”
“你可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哦!”谢小玉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立刻瞪了我一眼警告道。
“我不追问过去的事,只问现在的事,可以吗?”我尝试着妥协,依旧带着苦笑。
“看看你要问什么?”她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超出界限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呵呵......”我努力坐起身,好奇地问道:“你最近都在哪里?我总觉得你就在我们身边。”
“我确实一直在你们身边啊。”谢小玉歪着头,笑着回答:“你们在医院时,我就住在你门对面的病房。你们在鬼宅时,我就藏在屋顶上,一直暗中关注着你们。”
“真是辛苦你了......”我苦笑着摇头:“这么担心我?”
“当然担心了,现在的你可是最脆弱的一个。”谢小玉说着,突然停顿,掩住了嘴:“哼,没什么,没什么!!”
我靠近了她,凑到她的面前,调皮地问:“很久以前的我,是不是比现在的我强得多?”
谢小玉瞪着我:“这个问题我才不回答呢!”
“好好好,不问了!”我笑了起来,感觉在她身上找回了与汪海在一起时的那种温暖:“那我问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手腕上绑上七彩绳?”
“那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家伙!”谢小玉的态度突然变得活泼,带着一丝娇俏:“如果真有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就用万蚁蛊来帮你!”
“呃……”我想象着那种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岂不是除了我和你哥,其他人都会被蚁群吞噬至骨?”
“没错!”谢小玉点头确认,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万蚁蛊不是闹着玩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对她的能力感到一丝敬畏。
“刚才我说了什么吗?”我感到她的风格变化之快,好奇地追问。
她显得有些慌乱,连忙摆手:“没有,什么都没说!”
“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伸手戏谑地挠她的痒痒,记忆中曾有过类似的场景,她对痒痒无法抵抗。
她躲闪着我的手,被我逗得咯咯直笑:“真的没说什么!”
“我到底说了什么……”我沉思着,试探性地问:“是关于汪海的事吗?”
她闭上嘴唇,没有回答,但随后又被我挠到痒处,忍不住躲闪。
我忽然感到一丝恐惧:“我真的说了关于汪海的事情吗?”我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汪海和谢小玉,难道我必须在她们之间作出选择?
“你不说我也知道。”谢小玉抿嘴,轻轻抓住了我胡闹的手:“我已经在你身边陪伴了三年,只是你从来没发现。”
“三年?”我愣住了,随即感到一阵错愕,心中涌起了无数疑问:“你居然一直在我身边,而我竟然浑然不知?”
“嗯,这三年来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更早之前,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看你。”谢小玉笑着说道:“我看着你从懵懂成长为今天的你。”
“我……”我瞬间感到一阵茫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关于汪海的事,我知道。”谢小玉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汪海,对吗?”我沉默了一会儿,勉强说出了她未曾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