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静中,我站立着,孤独的掌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我知道,眼前的道路仍旧漫长而充满未知,我们能走多远,谁也无法预知。
“现在,轮到我出场了吧。”我自言自语,心中暗自决定。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裤兜,摸索着。
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伴随着一股怪异的眼神。我从裤子里掏出一块黄色的油脂,它散发出的气味令人难以忍受。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女警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勇气,她似乎已经比之前更加勇敢了。
她缓缓地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块油脂,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诱惑,让我差点失去自控。
“尸油。”我开玩笑地说道,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调皮地笑着,将那块油脂压成了泥状,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均匀地涂抹在上面。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个宝贝。”我开始解释,每个动物体内都有一个特殊的油脂,通常位于胃的后方,呈圆形。在屠宰时,许多屠夫误以为这是无用之物,却不知它的珍贵。
“其实,这东西非常耐烧耐热,必要时,还能用来充饥。”我看着他们那不屑的表情,嘴角悄悄上扬,心里暗自发笑。
如果不是我屡次使用这些奇特的方法,我们可能早已命丧此地。我没有犹豫,用力将旁边被铁锈侵蚀的楼梯扶手拆了下来,然后将油布缠绕在上面,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油脂火把。
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我们四人紧紧围坐一团,仿佛要将那透骨的寒意驱散。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因火光的跃动而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那些斑驳陆离、满是锈迹的楼梯上,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困惑。这一路走来,宛如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梦魇。一开始是毫无征兆地被警方带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恐怖经历。现实与梦境早已交织成一团难以解开的迷雾。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诡异的地方究竟是谁建造的?这些通往黑暗深处的楼梯,最终又会通向何方?”我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吐露了出来。
老钱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这一切,恐怕都要追溯到那个神秘的矿洞。”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沉思,“我们接到命令,对那个突然塌陷露出地面的矿洞进行彻底的勘察。但在深入探索的过程中,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些骸骨。”
“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是荒谬至极,谁会想到马路下面会突然出现一个大洞?”老钱的表情变得复杂,既有无奈也有几分沉重。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似乎抓到了事情的关键,幽幽地说道:“然后,你就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彻底封锁了这里?”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缓缓说道:“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惊动上级。我们的任务,本应只是维护外围秩序,对矿洞外部进行勘察。但第二天早上,所有守在矿洞周围的警员都离奇失踪了,连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用来搜寻危险物品的警犬。”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生讽刺,“该死,难怪我的挖掘工作进行到一半时,后面突然就塌了,吓得我赶紧往回挖。”我心中的怒火被激起,差点就要爆发出来,但最终还是强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与此同时,在矿洞附近的平房区,有居民报告了一个更加诡异的事件。”老钱继续说道,“有人声称自己的孩子,昨晚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第二天却连同床铺一起,消失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中。”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呵,这地方的治安真是让人操心,怎么会有这种蠢事。”声音刚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怪不得,当我回头挖掘的时候,竟挖出了一张铁床和几双发臭的袜子。心里波涛汹涌,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当我茫然自失之际,老钱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开始叙述,“矿洞里闹鬼,附近的居民个个心惊胆战。上面的人非常重视,派出了一个连的部队。”
“先是四人小分队,然后是八人探索队,最后是全副武装的队伍,子弹上膛,枪栓待发。但无一例外,都是有去无回。”
“最终只有你,浑身是血,从那恐怖的深渊中逃了出来。与此同时,我们在其他城市调取了你的档案和案底。”
听到这里,我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后来我出来了,你们就在医院设下圈套,将我绑到这里。”我的语气并不友好,但比起矿洞里的恐怖,我的心又渐渐软化。
那是对无数生命的哀悼,也是对矿洞中未知生物的恐惧。那些妖魔鬼怪,与那个拿着老旧收音机四处歌唱的小女孩相比,简直温柔得太多。
“所以说,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我带着一丝讥讽,幽幽地说,“有时候,你们还不如我这只老鼠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的背叛,在警局留下了案底,眼前的这些人也不会如此“重视”我。
“不说这些了,大家还是想想怎么活着出去吧。”我结束了话题,心中暗自琢磨着逃生的可能。
我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说话,瞬间让周围的紧张氛围消散了许多。
“滋啦…滋。”
我手中的简陋火把在油脂的作用下,燃烧得异常旺盛。
不时飘来的令人作呕的恶臭,就像是烧焦的尸体。
我顺着火光看向楼梯口的右侧。
突然,一个满是铁锈的铁门出现在我眼前。锁链缠绕在上面,粗大到可以与成年人的手臂相比。
现在,它们已经被铁锈和绿色的青苔覆盖。
我被吓得脸色苍白。
我忍不住骂道:“TM的,又是这玩意儿。”
我想起刚刚在上面发现的铁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这次,铁门被粗壮的铁链紧紧束缚,至少让我心中有了一丝安全感。
我知道,老钱此刻的脸色一定已经吓得发紫。
只有他伸手,越过铁门,接触到了里面的未知。
我清楚,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在那一刻变得如此难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禁伸出手,将铁门中央的绿色青苔一层层抹去。
露出了原本模糊的玻璃。
我感到有些恶心,甩掉了手上的青苔,刚想靠近,借助手中的火光,看看铁门后面的景象。
然而,铁门上满是铜锈的门牌引起了我的注意。
“-6”。
我忍不住轻声念出来,身后的年轻警探和老钱等人也悄然围了上来。
“杠…杠六?”
年轻的警探显得有些困惑,我差点没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给他一巴掌。
“TM的,你的数学老师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明明叫负一。”
“代表着地下的层数。”
在昏暗的楼梯间,我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吼。然而,心底却掠过一丝异样的寒意。奔跑中的惊慌让我忽略了对四周环境的观察。
“难道,每一层楼梯下都隐藏着一扇这样的铁门?”我的声音带着猜测,向同伴们传达了我的疑虑。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们四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向着下一层楼梯前进。手中的火把如同一盏温暖的指路灯,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为我们的心灵带来了一丝慰藉。
果不其然,当我们来到下一层楼梯口,擦去铁门上的青苔,一个令人心沉的标志显现在眼前——“-7”。这个发现无疑证实了我的猜想:这个楼梯是通往地下的。
天知道,这会延伸到何处。接下来的标志,“-8”、“-9”、“-10”,似乎无穷无尽,让人不禁猜想,终点究竟在哪里?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布满青苔的铁门正对着我们四个人。在模糊的玻璃中,仿佛有一只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活着出去。”老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打破了沉默。
我和剩下的两人依旧沉默,火光映照着我们的脸庞,高大的身影投射在身后满是青苔的墙壁上,散发出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息。
“好,既然老大已经开口,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等的,走吧!”三人的目光转向我,那一刻,我感到有些尴尬的脸红。
“甩了”,是一句黑话,代表着出发和行动的意思。我假装咳嗽了两声,以掩饰心中的尴尬。只有老钱一直在盯着我看,仿佛是想从我的眼神中戳破内心。
“都别拦着我啊,我这回非要瞧瞧这铁门里藏的什么魑魅魍魉。”我假装挥起拳头,想要鲁莽地冲着铁门上的玻璃砸去,实则是想装装样子。看看老钱会有什么反应。直见下一刻,他的脸色铁青,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头。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他张口怒斥我,脸上的血色已然全无,显然是被我吓得不轻。
“唉...这破门在这里,当不当正不正,早晚一定会出事情。”其实我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最起码,刚刚在上面发生的事情,也算是前车之鉴。事情逐渐平息了过去,一番自我物资检查后,我们四个人继续上路,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这次行动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简易火把散发出的灼热光辉下,每一处楼梯口的墙壁上皆出现了生满了铁锈的大铁门。铜牌上赫然标识着“-8”、“-9”、“-10”。这次,我们一口气长驱直入,直接来到了地下“-14”层。望着眼前依旧黑漆漆的楼梯口,老钱提议让大家休息十分钟。我喘着粗气,感受着还未痊愈的身体迎来的巨大负荷,早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想恳请老钱给我打一针吗啡,却又害怕这个东西注射多了会不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