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不寻常的旅途中,最让我感到莫名诡异的,莫过于那位在途中苏醒过来的女警员。她的举止变化,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先前因恐惧而昏迷的她,醒来后竟展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勇气,仿佛勇气倍增。她在黑暗中与我们谈笑风生,还时常安抚着那个蜷缩在角落、颤栗不已的年轻警探。
我心底隐隐觉得,这一切透着几分怪异。她在警局里被吓昏的那一幕,绝非演戏。考虑到全队的安危,我决定冒险一试,去探测她的真面目。
就在那个瞬间,我举起手臂,趁众人不注意,故意将那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狠狠地撕扯开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面部扭曲,痛苦难耐。
“你怎么了?”一个充满温柔和诱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只见那位戴着黑色金属边框眼镜的女警员快步走来,目光落在我血流如注的手臂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流露出一丝心疼。
那一刻,我感到内心一阵颤动。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陌生女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没…没什么,刚刚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伤口弄裂了。”我忍着痛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答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嘻嘻,你等一下。”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她转过身去,翻找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似乎在寻找绷带。
我急忙笑着开口说道:“不,不必了,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现在我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带罪之身,你们没有把我铐起来,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我假装客套着,看着身旁两人正闭眼休息的老钱与青年警探,终于下定决心。
我将双手摊开,鬼鬼祟祟的向她身后抱去,回想起曾经在除灵小队的时候。
老首长曾经讲起过,面对可能出现的隐患,即便是付出代价,也要将它彻底扫除。
不管怎么说,我也要解决掉这个潜在隐患,倘若她真的没有问题,我宁可背负着色狼的罪名。
心里下定决心,我猛然冲了过去。
一阵奇异的香气围绕在我的心头,几乎让我失去了理智。
“怎么会这么香…”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奇异的声音在呼唤我。
“TM的,一定有鬼。”
“差点就中了邪。”
我心中暗自揣测,双手猛然探向她的头发。
我断定这异香的根源一定是隐藏在她的发饰中。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我记得在审讯室的时候这个女人明明是将头发扎起来盘在脑后的。
这是女性警务人员最基本的容貌礼仪为的是避免遇到犯罪分子时。
头发过长反而更容易被对方牵制。
不过此时我望着眼前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以及扑面而来的异香。
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
双手间不再犹豫猛然将她的头发挑起。
可当发丝被掀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令我终身难忘的景象。
在她的后脑上长着一副惨白的脸庞此刻正闭着眼睛如同一幅美轮美奂的雕像。
正当我被惊愕得瘫倒在原地时。
黑暗中,那张恐怖的人脸突然睁开双眼。
它们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眼白的痕迹。
“真讨厌,别弄我的头发。”
女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并未意识到我的恐慌,她那喘息带着撒娇的语气,与审讯室内的严肃形成了鲜明对比。
“是她...她竟然跟随至此。”
“鬼啊!”
恐惧让我失去了理智,身体失去平衡,我摔下了楼梯。
在不断翻滚的过程中,我试图大喊求救。
但我只能发出呜咽声,眼前一片漆黑。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咽。
直到头部和左腿的剧痛让我几乎陷入昏迷。
“断了...”
我意识到,左腿可能已经断了。
在迷茫中,我无法承受疲惫,闭上了眼睛。
“首长,他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将我唤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诡异的矿洞中。
周围是全副武装的特种军人。
“这是梦吗?我一定在做梦。”
“这里发生了什么?”
“喂,清醒一下。”
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矿洞中回荡。
“这是梦吗?为何触感如此真实。”
我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感觉。
在深邃的黑暗中,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呢喃:“是梦…这…这…”。恐慌如潮水般涌来,让我产生了逃离的冲动,但梦境的边界模糊不清,我又该如何从这幻境中挣脱?
“这矿洞是你挖掘的。”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面前的身影带着疑惑凝视着我。
“是我…不,不,不是我。”我的回答支离破碎,一时间竟无法自圆其说。
记忆中那些熟悉的场景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每一幕都让我心头震颤。“你们…明明已经都死了…”。我注视着眼前的人群,不下百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冰冷而诡异的气息让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形之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迎面走来,他伸出了手,那亲切的举动让我瞬间陷入了困惑。我挣扎着想要穿透眼前的迷雾,看清楚他的面容,却发现自己与他之间仿佛隔着无尽的山川河流,迷雾始终将我们隔开。
“我…”我望着他伸出的那只苍老而有力的手掌,不禁惊呼出声。
“因为你的懦弱。”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情,“你害死了整支除灵小队,甚至间接导致了我的女儿被感染。你早就应该去陪她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我的心脏。“请听我说…”我试图辩解,但他打断了我。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冰冷刺骨,让我全身的汗水如注。
在昏暗的房间里,我面对着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为你的女儿和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陪葬;二是脱下这身衣服,背负着人贩子的罪名,隐姓埋名。”
我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跪倒在地,但我强忍着,试图保持尊严。我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能复活小囡的办法,我已经快要成功了。”
我跪在地上,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那个身穿墨绿服装,英姿飒爽的女孩,仿佛还在我旁边捂嘴轻笑,静静地打量着我。然而,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逐渐转身向后退去,仿佛即将消失在迷雾中。
我心中不甘,拼命地站起来,想要追逐。但我发现,自己像是在原地踏步,双脚无论怎样前行,都无法追赶上那一道道模糊的身影。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叔叔,我的头转不过来了,你能帮我一下吗?”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只见那个在矿洞中的小女孩,正怀抱着留声机,睁着大眼睛望向我。
随着我的目光下移,我发现她的肩头与脑袋十分不协调。直到我看到她的脚掌,居然是冲后生长的。而她的头颅,却像是活生生被人扭转了180度。
我感到一阵恐惧,这个小女孩的存在让我感到不安。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真的能够找到复活小囡的办法?我是否应该背负着人贩子的罪名,隐姓埋名?
在这个充满恐怖和未知的世界里,我必须做出选择。但无论我选择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个小女孩的悲惨命运。我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她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找到安宁。
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我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叔叔,我的脖子被扭断了,你能帮我修复吗?”声音中带着微笑。
我转头一看,手中的留声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颗苍白的人头,长发在空中飘散,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我惊恐地尖叫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我的双臂,甚至整个身体。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两个人按住。他们是我的老朋友老钱和小青年,他们用力按住我的手臂,防止我四处乱动。那个让我恐惧的女人似乎已经消失在我们的队伍中。
我试图向他们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但他们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傻子。他们否认了女鬼的存在,坚称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老钱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这让我原本混乱的思维变得更加模糊。我刚想开口,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同时,那熟悉的香气再次飘入我的鼻腔,耳边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寂静的夜晚,一声突兀的响起划破了夜的宁静。
“头儿,这小伙子现在腿断了,连走个路都成问题,我看……”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冷酷,“不如就在这儿给他个了断吧。”
“是啊,带着他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另一个声音附和着,阴沉而无情。
这段对话让我想起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绝望。他肯定在想,他们打算把他丢弃在这里,让他孤独地死去。
“该死,若非是我,你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我在心里咒骂着,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寻找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
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一件物品,寒冷且光滑,直觉告诉我,那是一把斧头。
“既然你们不讲仁义,那就别怪我无情。”我怒吼着,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青年。他的脸色瞬间涨红,似乎被我戳中了心事。
我心中涌起一股狠意,手中的斧头紧紧握住,从黑暗中挥出,狠狠地朝着青年的头颅劈去。
刹那间,他的头颅就像是一个摔碎的西瓜,动脉中的血液激射而出,溅了我一脸。
“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我露出狰狞的笑容,正欲转向老钱,却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那剧烈的痛楚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个伤口似乎都在裂开,鲜血不停地流淌。
“清醒一点吧。”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打破了这片混沌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