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的青岩因为手臂被划伤,衣袖上全是血渍,不能就如此狼狈的模样去面见皇上,一定要先回屋换身衣服才行。可近日应奎琅的要求,说是来风苑太清静了,要青岩搬去和他一起同住,衣裳本就不多,全放在了那边。
看夜色已是近墨般的黑,这个时辰想必奎琅一定是睡了。果然,回到来风苑,屋内一片静默,没有任何灯光。青岩悄悄潜进房内,生怕打扰了熟睡的奎琅,一手一足都放得轻柔,他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开始寻找起纱布和可换的衣服。
没找多久,倏地,身后亮起了烛光,手臂本来就有些疼痛,因为僵硬了一下的关系,手中拿着的白布掉到了地上。
"你在干嘛?"
奎琅举着烛台,看了眼青岩掉落的白布。
"没什么,抱歉打扰到你了。"
青岩侧过身想掩盖住受伤的地方。这一举动有些怪异,于是奎琅拿着烛台向前走近了几步,微光照亮了青岩的周围,奎琅看见他所站的地上有些许的血迹。
奎琅拉过青岩故意躲藏的左手。看见了那一寸多长的伤口,旁边有些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左手的衣袖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声不响地打算自己一个人包扎吗?
奎琅在心中默默揣测,没有说出来,和青岩相处的几天奎琅就已经发现他十分的独立,虽说做属下的都应如此,只是他能感觉到青岩有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倔强,比如现在,不会轻易开口让人帮忙。但自己已经发现了他受伤这件事又不能装作不知道而袖手旁观,奎琅叹口气,把青岩拉到床边坐上,从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撒向了青岩的伤口。
那药性烈,让本来麻木了的伤又被唤醒了,疼痛感突如其来,但青岩也只是咬牙皱了皱眉头。
"疼吗?"
"没……不疼。"
"还逞强,伤口挺深的,等着,我去拿纱布过来。"
"不用了!奎琅大人!"
青岩抓住欲起身的奎琅。
"难道让你自己来吗?还有我说过叫我奎琅。"
奎琅挣开青岩的手,从柜子里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纱布。
"把衣服脱了。"
"脱了衣服,我好帮你包扎。"
"我自己来就好。"
"你这样怎么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吧。"
"不……这有点……"
"怎么?还害羞不成?"
奎琅见青岩拖拖拉拉的不肯脱衣服,也没多大耐心去等,便上前自己动起手来。
"等等!"
青岩死命地抓住衣服。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是……这……"
青岩因为受伤,再加上不太好以下犯上,没能彻底阻止奎琅的行为。衣服被褪到腰间,青岩结实的胸膛全都露了出来,匀称的肌肉线条和白皙的皮肤,吸引住了奎琅的目光,只是这幅身体有个美中不足之处,那便是有太多深深浅浅的伤疤,肩上,背上,腰间,全都彰显着青岩以前受过的疼痛,奎琅轻抚上他那些疤痕,从未被人碰过肌肤的青岩身体不禁微微一震。
"这身体太丑陋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有,挺漂亮的。"
原来青岩迟迟不肯脱衣服是想要掩盖伤痕,奎琅看见他因为自己的触碰而面上泛起微红,没想到平时一脸严肃的小护卫,也有这种表情,奎琅顿时对他生出了兴趣。
手臂上的伤被包扎好后,青岩赶紧拿起一旁的干净衣服准备穿上。但被勾起了兴趣的奎琅岂会让他得逞?一把拉过他,让他倒在自己怀里,直接躺在了床上。
"在我们流丰有种说法,说是人的体温可以加快伤口愈合,所以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奎琅毫不脸红的胡说八道,故意找借口去碰他,想再逗逗这个可爱的小护卫。
"不,我还有要事未做。"
"你都受伤了,还急着做什么呀?"
"这与你无关。"
"是啊,护卫大人平时早出晚归的,连人影都看不见。明明说好是来伺候我,如今却是被我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