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轻手轻脚地掀起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揭露出一位十七岁少女的面孔。 这位少女选择了自我了结生命,通过割腕的方式。 她脸上的苍白之中夹杂着干枯,看上去令人心生怜悯。 白泽仅仅瞥了她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叹息,感叹活着的美好,不解为何她要选择自毁生命。 接着,他拿起一块海绵,浸湿于温热的水中,轻柔地为少女僵硬的皮肤解冻,并开始清洁她的面容。
烈日炎炎的夏日,怕热的赵星颜被妈妈不耐烦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快一点,报名要迟到了。 今天是赵星颜高中入学的第一天,38度热的夏天让本就处在没睡醒爆炸边缘的赵星颜更加烦躁了。 “我知道了,这不起来收拾么,你不要再催了。” “你快一点啊,一会,我陪你去报道,省的你一个人笨手笨脚的。再把没好的右手给伤了。”
“路亦年,你太过分了!”树下的少女又气又羞的推了一把面前一脸木讷的少年转身难过的跑开了。 “哗——”少年被突然袭击,脚下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画稿一下子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路过的白忆晨被声音吸引朝少年看去,少年仍是一脸面无表情,不急不缓的蹲下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画纸。
“嘟嘟嘟”电话在兜里响起,江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上跳动着妈妈,抬手挂断,跟着服务员拐了个弯,到了1616门口。 “江先生,到了。” 江行点头道了声谢,服务员应声走了回去。走廊里的地毯踩上去绵软,每一面墙都用了黑色烤漆玻璃,如同镜子一般。他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仪容,头发上竖着的那根呆毛被他随手顺了下来。
厚重的窗帘微敞着,尾端散着铺在长绒毯上,自窗帘缝隙处透过的光斜斜打在床上。 闹钟正在响第三遍,苏浔摸索着扯过被子遮光,一只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还不等他按,闹钟就自动停了。 昨天夜里空调温度调得高了些,屋里闷地人心烦。 苏浔起身去拉窗帘,金属环扣摩擦横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他轻轻哆嗦了一下,揉着耳朵去推窗户。
在丰宁县的正街上,有一家全县城最大的百货大楼,季朝才就在这家百货大楼当促销员。 忙碌了一天刚下班换完衣服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同事告诉他,有人找他。 季朝才心里一乐,想到肯定是未婚妻赵敏来看他了,没有多想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到了百货大楼门口,可怎么看都没有看到赵敏的身影,就有点奇怪了。
一天前,沈归荑还是个男频写手,正勤勤恳恳水着自己的新作《灭世狂神》。 这种开坑丝毫无逻辑,没有一丝玄幻体系,通篇水文挖坑,所有角色都写成只顾着自己爽的作者,得到了读者的一致骂声。 “男主殷无月克死一个娇妻就升一级,就这奇葩设定,脑袋插地府里想出来的吧!”
又是一年开学季,朝淼和三位室友在寝室阳台上观察着刚刚入学的新生们: “淼爷,你看那个怎么样?背着绿色书包的那个!手臂肌肉很棒啊!”纪鸣瞪着大眼睛为朝淼搜索目标。 “不行,身高撑死了175。” “那刚进男寝大门、长得特别高、穿着马丁靴的那位呢?”石元星问。
双语的放假时间一直是个谜,比如今天,世界无烟日,儿童节前一天,这杀千刀的双语赶在今天给学生们发了成绩单并放了月底大假。 颜昭珩从卫生间出来,随手扯了块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擦着,另一只手摁着语音键,发了个消息:“是啊,居心叵测,估计是等今天被打完再留两天给咱们养伤呢吧,双语这倒霉学校什么缺德事儿干不出来?”
天黑沉沉的,瓢泼大雨伴着刺眼的闪电划破苍穹,照亮悬崖上南蒂惨白的面容。 “姐姐!!!”少年惊恐的脸浮现眼前,他伸长手试图拉住她的手腕,华丽的衣袍却轻易从指尖滑过。 轰隆—— 闪电击中她身前的魔镜,骤然间白光大盛。
火车进站时,清晨的阳光悉数打在了旅人身上。 楚辞拖着被风霜洗礼而褪了色的行李箱站在站在出站口。 五年了。 他回来了。 伸手遮住头顶上刺眼的光,楚辞摸向了口袋里正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青年身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身形消瘦得根本无法撑起衣衫。 旅店拉客人和出租车司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扰得少年不得不拖着箱子疾走去了角落。
蒋舒予回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南城各大公司高层蠢蠢欲动。 周培尧托人打听到她乘坐的航班将于早上十点降落南城机场,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机场距离市中心有两个小时车程,秘书周添提前抵达周家别墅,在门口等候许久都不见人出来。 周培尧向来守时,周添做他的秘书也有两年了,从没见他迟到过,周添担心出什么意外,犹豫再三,上前按响门铃。
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七凌晨两点四十六分,河南省洛阳市孟津县邙山一带发生巨响,同时一道炽烈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空。 第二天在洛阳城郊孟津县的居民前往查看时,发现整座北邙山被劈成了两半,裂缝从中间蜿蜒曲折,深不见底,一路往里延伸。 有好奇又胆大的居民结伴往前探索,结果深入没两百米,就在裂缝旁看见了三四具烧焦的尸体。
腥潮的空气里混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沈玄度仰面躺在地上,下意识地屈了屈自己已经僵硬的手指。 ——疼。 ——好疼。 原来人在死后也是能感受到疼痛的吗? 意识模糊间,他隐约听到周围传来了细碎的咯吱声,像是有谁正在咀嚼着骨头般,悉悉索索,挠人心肺。 终于,伴随着股股粘稠的吞咽声,沈玄度猛地睁开了双眼。
其实我们派真的没什么面子可言。 从现世穿越到修真界的白舜华想。 逍遥宗,修仙界的泥石流,别人家的宗派都建立在高山之上,接近天界才能说修仙嘛……可它倒好,在地下建造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地宫,功法虽不能说采阴补阳采阳补阴那么阴狠吧,却也是殊途同归。逍遥宗走的是极乐修行的路子,欲望越强烈功力越深厚。
“借你十万可以,但是…你得要拿你妹妹的录取通知书来换。” 长香村。 这是一个远离城市中心的小村子,这里山川秀美,云蒸霞蔚,但位于深山老林中,交通多有不便,且几年会闹上一次洪涝,然村中大多数年轻人选择往城市去。 算算时间,今年铁定要再闹洪涝。
极北之地,群山环绕,山峰直入云间,周围云雾缭绕,长久不散。 而修仙门派玄天宗就坐落在这里。 今天是门派招生的大日子。 而作为掌门人的陈星剑原本应该在前殿主持大局,却因为温言欢一个随性的决定焦躁不已。
轰――!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扑面而来,在牢房内犯人的欢呼声中,尘埃渐渐散去,原本坚固的监狱外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洞,一辆大型吉普车缓缓驶了进来, “砰砰砰!”一梭子弹打在了脚边,阻挡了想要上前的狱警。 “今天来只是想带走我们的同伴,并不希望有任何人受伤。”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从天窗探出身来,彬彬有礼的说道。
暮夏夜沉,月上柳梢,微波湖水光袅袅。 各色风灯遥映成一线,游船画舫点上微微烛火,远望过去,瑶池仙境也不外如是。 今夜微波湖的游客们不是普通人,皆为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女,长安侯在此举行晚夏宴,也算得上贵族们的相亲宴。 离宴会不远处,一叶扁舟孤零零飘在远离人烟的湖面,隐约有淙淙琴音流过。
大梁三十九年,斛州,紫洞艇。 临窗一壶好酒,坐拥美人在怀。 又闯过一场腥风血雨,今夕留得命在,拿来此间恣意放浪快活,莫不快哉。 昨夜火并,他带人杀出一条血路,护帮里的元老们逃出生天,一送那帮老家伙回到大屿山,他就借故出航了。 死人堆里刚爬出来,此刻急需找个女人,找回活着的感觉。 这是斛州水面上最贵的花船,他点的,是这条船上最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