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大家一样傻

噗！ 针尖没入皮肉的声音，司马君逸的脑子瞬间空白，下意识的将严嵩打落下去，双手则颤巍巍的将无力滑落的阴月抱在怀里，降落，第一次，死亡这么近……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
司马君逸拍打着阴月苍白的脸，真的害怕她就这样睡死过去，第一次她死的时候，司马君逸痛彻心扉，此时呢？是什么？他不知道，胸腔里的空气似乎消失殆尽，眼前发黑，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别死，别死，不要死……
“燕，王，王爷……”
阴月却不理会司马君逸的失魂落魄，喘息着却是喊着燕王的名号，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也许下一秒，这位瘦弱的女子便不会再有呼吸了。
朱棣阴沉着脸半跪在阴月身边，冷气似乎随时都能将人冻结，阴月不知道，此时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骗了他利用他还是因为自己要死了，但她还是有些不忍。
“对，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欺骗了你，明明，明明你是把我当成朋友的，但，但请你相信，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看待，同样，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宽容救护，无论，无论是寒月儿还是阴月，我，我都欠了你，今生，咳咳，今生不能报答了，来世，来世一定当牛做马，咳咳咳……”
“月儿，月儿你别说了，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司马君逸眼角有些湿润，听着这类似遗言的话，他的心里五味杂呈，不想听所以不要说这样的话，不想你死所以不要在这副快要咽气的样子，因为心痛，会受伤。
“呵，呵呵，司马君逸，你居然会是这个样子呢，呵，咳咳”
剧烈的咳嗽，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保持，可她却依旧笑弯了眼，月亮状的，很可爱，是嘲讽，抑或真心。
“呵，我傻，你却比我，更傻，我是故意的，我是为你死的，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这是，我对你的惩罚，这是报复，咳咳”
满是鲜血的手抚上司马君逸依旧邪魅的脸，话里却满是讽刺，看着他微微变色的脸，她突然轻声笑起来，笑得讽刺，笑得残忍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若儿？若儿，你不恨我，你不是恨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疯狂的询问声盖过了阴月浅浅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寒若已经踉跄着走到了严嵩身边，此时的严嵩发髻已然散乱，苍老的脸更加窘困，他早已经不复多年前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可悲的只是一个追名逐利的老头，他的双手钳住寒若的肩膀，那眼神的急切让他突然变得有些可怜，因为事实跟他的预料不同，他迫切的想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渴望能够得到跟自己心里的想法相同的答案。
寒若却已经不再是最开始温良娴熟的模样了，她面含讥诮，本来恬静的脸平白的多了一些明媚的样子。
“为什么呢？明明我是这么这么的爱着你的啊？为什么当初要骗我，爱过我吗？真的爱过吗？”
是质问还是复述，语气因为平淡所以听不出来，看着这一幕，阴月突然笑了，瞧，多傻呀！寒家的女儿们都是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