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匪夷所思的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夜空,真是良辰美景,月红风清的美好景致。
是的,红色月亮,还是我的幻觉?我做梦?月亮怎么能是红色的?好诡异的天空。
“你也感觉到了吧?”一个声音幽幽飘过来,在空荡荡的院子回荡。
我顿时感觉汗毛乍起!迅雷不及的闪到离我最近的小白身后。这是闹鬼吗!
我闻声看向院子一侧的墙上,院墙之上,一个黑影隐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那挺拔肃立的身形,这声音......不是墨涯吗?
原来是这家伙装神弄鬼的,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又松弛了下来。
“知道您是高人,那也不用大晚上站在我墙头吓人吧。”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着。
“实在抱歉,因事态紧急,所以只好走最快的捷径了。”墨涯温文一笑。
这都听到……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玄钰抬头看着墙头上的墨涯,又看看当空那轮诡异红月。
墨涯没有回答玄钰,飞身来到我面前,温和的表情被严肃取代。
“你也感觉到了吧。”
我与墨涯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少了平日的柔和,看向我的眼神更带有一丝试探。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但墨涯指的是刚刚的震动吗?
“难道……是我们在找的那个直阳出现了?”我不确定的问。
“为什么天上的月亮会变成红色?”小白好奇的看着天空。
墨涯收回和我对视的眼光,转身负手而立,语气沉重:“血月当空,是天的示警,人间怕是很快便要发生大事了。看来白溪大神的预言就快要实现了。”
几个人站在月下同时沉默。
血色的月亮,古老的预言,一夜无眠……
一大早就听到外面一场吵闹,迷迷糊糊爬起,无意间听到外面打扫的小道士们在议论什么。
道士一:“昨天那轮红月还真是诡异。”
道士二:“今天外面百姓说什么血月当空,祸事将至的,不会是真的吧?”
道士三:“别胡说再怎么说,咱们现在不是要有无道子上仙在,一定可以帮我们化解这场灾祸。”
之后他们又聊了几句,但都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无趣之事,我也就没有在听下去。
吃过早饭,我坐在院子里,又开始晒我的太阳。一大早墨涯就将小白叫走了,也不知道墨涯要小白帮忙做什么。我脑子里还一直在回想昨晚那诡异的血色红月,墨涯问我感觉到了没,难道天上月亮变红是因为那个直阳吗?我那个老乡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开始期待慕容的画像了。
说曹操曹操到,院外一个高大身影越行越近。今天的慕容依旧是一件白色衣衫,胸口处画了几簇紫色牡丹,衣领微敞,刚好看到他白皙健硕的胸膛,不可否认,慕容这样子打扮,到是有几分男人的野性之感。
慕容手持一卷画轴递到我面前:“然儿,这是你要的画像。”
然儿?我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额......我好想还没和你很熟吧?”只见了一面而已,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怎么感觉变了一人似的?
慕容绯月手捂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状:“然儿还真是冷情,我已经为你的文采而深深折服,想我神笔画师与文采不凡的然儿,我想再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绝配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容绯月那副自我陶醉的神情,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现在心里幻象的是怎么样一对神仙眷侣的一对璧人。只是这女主不是我就更完美了。
“慕容绯月?”
被我从幻想中叫醒的慕容绯月,一脸柔情的看我:“然儿,可是认同了我说法?”
“你是不是早上吃错了什么药?”这斯昨天对我还算正常,怎么一夜就换了个人?
慕容一脸茫然:“没有啊,我没吃药。”
“恩,你该吃药了。”我无视一脸不解的慕容绯月,从他手中夺过画卷,轻轻打开。
画中女子身着一身橘色长郡,淡粉色抹胸,头发简单的盘起,眉如翠羽,肤若凝脂,柔情卓态,魅於语言,眼如点漆。
?!这!?我惊呆的看着画中女子,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美!?
一旁的慕容绯月看到我一脸惊讶的表情,献媚似的靠近我身边说:“然儿你看,我的画技还不错吧,不过比起画,你人更美上几分。”
“美是美,只是......”我对慕容绯月轻轻一笑,用手指轻勾,示意他再靠近些,趁着他靠近我轮圆就是一拳,但那斯反应真快,只是轻轻一闪,便躲开我的攻击。
紧握双拳,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hellokitty?“你在耍我吗?我要的可是那个叫倩兮的画像!”
慕容一副委屈有迷茫的样子:“可是人家觉得你比那个倩兮还要美啊。”
这个不是重点吧?这家伙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门外一抹金黄,一看就是玉文。
“辛然姑娘早啊。”玉文温文一笑,眼光正好看向旁边的慕容绯月,身形一顿又道:“绯日?”
绯日?我看看旁边的慕容绯月,慕容绯月难道是双胞胎?那就难怪和昨天的感觉差那么多了。
绯日嘴角上扬:“每次都能被你认出,真是无趣。”
玉文腼腆一笑,向我解释道:“辛然姑娘真是见笑,其实慕容兄从小就有奇怪的病症,就是每逢秋季就会性情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而且还会为绯月带来一些困扰。家人都称他为绯日。”
那不就是所谓的双重人格?原来如此。
我把玉文拉到一边,小声说:“那我的画怎么办?”
“这……”玉文一脸为难。
我回头看看绯日,看来这厮不好对付。
“我可都听到了哦。”绯日一脸得意,从胸口掏出另一卷画轴:“那!这是你要的。”
我激动地抢过画轴,快速的打开看到画像时我不禁大惊。
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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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香炉冒出渺渺青烟,盘旋消散。玄衣的墨涯扶手立于窗前,身后是一边面无表情的小白。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不曾开口。许久墨涯悠然:“灵兽白狼?你真的只是灵兽白狼吗?据据我所知,灵兽白狼传说是守护远古封印的一族。白狼一族早在一万多年前被赤魔彻底灭族了。你到底是谁?”
小白眼神迷惘:“我不懂在说什么。从我有意识以来,我就是白溪山上一只白狼,一直沉睡在白溪山上。是辛然的到来唤醒了我。”
墨涯转身眼中少了凌厉之势,恢复以往那个温文淡然的摸样。
“小白公子,如今已到危急之时,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希望你可以做到保护直阳的安全。血月示警,乃是浩劫将至的前兆,很快不管是人、魔、仙都将迎来自赤魔后的一场大劫难,而直阳也许是这世间唯一的救赎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保护辛然,不是因为她是直阳,而是因为她是辛然,是我的家人。”小白的脸上出现从没有过的坚定神情。
墨涯嘴角上扬,一脸欣慰。
那天之后,墨涯以历练我为由,吩咐玄钰带着我去顺国国都,解决宫内被盗一事。
于是一大早,我和小白就坐上了玉文准备好的马车。马车外面,玄钰和玉文各骑一匹骏马走在队伍前面,后面是两排侍卫,真是浩瀚的仪仗队。
不过,话说回来,想起当时面对墨涯决定时我的不解的质问:
“为什么要我去啊?我什么都不会啊,只怕只能拖后腿吧?”
墨涯眉目微垂,一副胸有成竹之势:“你不觉得与其带在无趣修仙门,不如带在两个护花使者身边来的有趣吗。”
那瞬间为什么我觉得好像看到了妖孽红叶的影子呢?还有,我并没有觉得修仙门无趣啊,我还是很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呆着的。只是墨涯没给我反驳的时间,眨眼消失在空气中。
就这样,悲催的我和玄钰踏上去顺国国都的路,只是,我是比较想用飞的,反正玄钰和小白都是不错的飞天交通工具。但玄钰说门规规定不得擅用术法。其实,我还是很赞同坐马车的,因为实在不想在见到玄钰与小白为谁载我而发生什么争执。坐马车也是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我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握着花魁倩兮的画卷。
怎么会是她呢?本来以为找到那位老乡在完成这里的任务,我就可以顺利回家了,可是如今,另位直阳偏偏是视我如死敌的家伙,要她和我合作,可能性不大吧,但她在这里居然轮为花魁,也许她也是想回家的吧?
“这个人,我见过。她就是辛然的老乡吗?”小白指着我手中摊开的画卷。
“你见过?什么时候?”我惊讶,小白在哪见过。
“在去花魁大赛的路上,那群男人追着得那个蓝衣女人就她。”小白回想着,微微皱眉,然后总结道:“她很吵。”
那天那个居然是她?!那天在街角一闪而过人就是她吗?她应该是看到我了才对,还是说她果然还是不愿与我联手,甚至不想见到我。
我有些头疼的抚额,看来回家真的是个很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