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红裳

红叶听了老婆婆的话，终于放下心来。缓缓坐在床边手轻柔的抚过辛然憔悴又汗水未干的额头。
老婆婆嘴角含笑，一脸慈祥的逗弄怀中哇哇哭个不停的婴孩，一边对红叶说道：“恭喜宫主，是位白净小千金。”老婆婆说着，将孩子递给红叶，对孩子说道：“来，渐渐你的爹爹。”
红叶看着那被锦布包裹的只露出头的小东西，明明如此之小，却苦的震耳欲聋。那皱巴巴的笑脸，哭的红嘟嘟的。但眉眼间去有些像辛然。着不禁要他倍感亲切。只是……
红叶微微皱眉：“好吵，这样辛然会被吵醒的。”辛然需要好好休息才是，这小家伙，是在太吵了。
老婆婆一听，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一脸气愤的抱着孩子转身，正好见到进门的傒囊。赌气的将孩子推给一脸无错的傒囊说了句：“还没见过如此刚爹的！”说完气愤的甩袖而去。
傒囊一进门就见到一脸怒气的程婆婆，还搞不清状况，怀里都多了个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刚出生的小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傒囊抱着孩子，一脸莫名其妙的问红叶。
红叶微微摇头，注意力只集中在辛然的脸上，没有说话。
傒囊瞬间似乎有点懂了程婆婆的为什么生气了，以程婆婆那个爱孩子的个性，对上红叶这个……妻奴，确实会生气吧。话说，妻奴这个词还是小路姑姑教他的，据说是她家乡话。
这时，傒囊怀里的小家伙哭的更加厉害。长这么大，傒囊还是第一次抱婴儿，完全不会照顾。见孩子大哭，一时间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不断的逗哄着怀中的婴儿：“乖，不哭啊！别哭！乖！”
小家伙哪里管他说什么，依旧不依不饶，大哭不止。
红袖进屋一见到哭闹不休的小主子，母性瞬间大发。
“呀！多可爱的孩子，和夫人长的真像！”红袖说完看了一眼面前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哄孩子的傒囊，忍不住偷笑了几下，然后从傒囊手中接过孩子：“还是交给奴婢吧。”
见终于有人接下这个麻烦的小家伙，傒囊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孩子在红袖的怀里，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绿雯对在场的傒囊等人做了一个止声的动作，然后眼神示意众人离开。瞬间，在场所有人就明白，她是想要红叶与辛然独处。
很快，屋内只剩下红叶独自坐在床边，守护着辛然。虽然知道她只是因为疲惫而昏厥，但心依旧无法放下。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痛苦的叫喊声，阵阵的揪痛了他的心……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孩子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使她受苦，他心中心疼不已。
辛然禁闭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双眼，朦胧间就以看到一片艳丽的绯色。她知道，那是他，心中瞬间感到安逸充实。
“辛然，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饿不饿？我让厨房煮了粥……”
面前的红叶喋喋不休着，却透露出他此时内心的无错和恐惧。感受到了他的慌乱，辛然轻轻将手覆盖在他修长的大手上。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红叶的唇微微颤抖几下，气息有些不稳，再抬眼，眼中早已是一片湿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辛然，对不起。我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那么可怕的事情……我……”他说着，咬着牙，极度隐忍着心中的恐惧。
辛然忍不住轻笑：“傻瓜！每个女人都要承受这种经历的，所以，没关系，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还有，为你生一个孩子，是我的愿望。谢谢你红叶，你完成了我的愿望。”
下一秒，红叶扑倒在辛然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泣不成声。
辛然微微吃惊，感受着身上红叶轻轻的抽泣着，像个孩子般任性的哭着。一直以来，红叶都是以一副妖媚狡猾的假面，面对着周围众人，那种处变不惊的从容背后，深深隐藏着那个最初单纯如雪得他。要她都忘记了，他其实是如此脆弱，如此怕寂寞……
轻轻环上红叶的腰，此时的二人在温馨甜蜜的时光中彼此互相慰藉。
……
红叶宫主喜得千金，起名红裳，此事一出，瞬间成了三界最火话题。
红叶与其夫人都是上古真身，那么他们的孩子自然更是血统高贵，如此一来如实将来嫁于谁为妻，那自然是一大话题。由此可鉴，这小宫主的未来，真是牵动众人。也因此有大量吧唧奉承之人前去提亲，但都被宫主夫人以婚姻自由为由拒之门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小红裳的抓周礼。
这日的红叶宫依旧是往来宾客川流不息，在场三界风流人物数不胜数。
辛然抱着孩子，立于屏风后，微微皱眉：“好好的，只要请几个熟识的朋友来聚下不就好，又搞这么隆重，好麻烦！”
“老婆，不是你说讨厌那些没完没了的上门提亲的家伙们吗？我说直接杀了，你又不同意。所以，为夫想，正好借着次机会一次性解决掉。”红叶说着从辛然身后环住她。
辛然一听之下，立刻来了精神：“？你有办法？”
红叶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却不肯说出来。
“宫主，夫人时辰到了，是否开席？”绿雯恭敬的行礼请示。
辛然看了看外面宾客满座的大堂，微微疑惑的说道：“宾客都到齐了吗？”
“回夫人，好像魔皇还没有到。”绿雯说完，想了想又道：“夫人要等吗？可是耽误了小主子的抓周时辰不好吧？”
红叶一见辛然为玄钰没来而心烦，不由微微皱眉，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辛然摇了摇头：“算了。开席吧。”也许他身为魔皇太忙吧。
对于玄钰，她虽然不爱，却有着亏欠，同时也将他当做大哥一样的对待。上次一别，如今已有一年未见，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大堂之上，红叶携辛然与小红裳缓缓落于上座。
红叶对面前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上流宾客们，说着场面话，一切进行的顺理成章。
天启微笑着将一块长命锁片戴在小红裳的身上，献宝似地对辛然说道：“可不要小看长命锁，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一件宝物，有辟邪保平安只用。这可是上古神物，我压箱底的宝贝！”
辛然看着怀里玩弄着锁片的小红裳，淡淡一笑：“谢谢你，天启。”
天启大手一挥：“哪里，我们可是老朋友了，用找一个谢字的。要真是想谢我，那一会儿，可不要小气了你们私藏的好酒。”
红叶握住辛然，对天启说道：“好啊，只要你喜欢，我窖里酒，任你拿。”
“好！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宫主，夫人，东西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抓周礼了。”绿雯恭敬的上前禀报。
“那就开始吧。”辛然将红裳放在大桌子上，上面按照民间习俗，分别放着：玉佩，书籍，剑，簪子，还有把古筝。
顾明思议，玉佩代表金玉，书籍代表知识，剑是武功，簪子是美貌，古琴，自然是乐曲。
辛然在小红裳耳边说道：“乖，宝宝，喜欢什么，拿一个。恩？”
小红裳想是听懂了母亲的话，圆润短小的的四肢，开始爬动。缓缓爬到了玉佩的面前，拿起，放进嘴巴里。然后微微皱眉：不好吃！
红裳萌动的动作，惹来周围人的嬉笑。红叶的表情既无奈，又好笑：“原来和她娘一样是个守财奴。”
话音一落，却惹来辛然一阵白眼。
红裳研究了一会玉佩，顺手仍在地上，表情有些气恼。
看来着小家伙，不喜欢这个东西。
那玉佩刚好扔到了傒囊脚边，傒囊好心为小家伙捡起玉佩，递给她。小家伙去拿玉佩，返到一把抓住了傒囊纤长的大手，张开了没有牙的小嘴，一口就肯了上去。
傒囊顿时无奈，想抽挥手，但小家伙抓的死死的，他又不敢用力抽出手，怕伤到她。无奈弯身劝阻：“红裳呀……乖哦，哥哥的手不好吃的。”
一边的辛然，顿时感到一阵无奈，心道：这小家伙，看来从小就已经很有色女潜质了……居然呀都没长齐，就开始调戏单纯的傒囊了……
小家伙不理会傒囊的话，啃了一会儿，见傒囊脸凑近自己，一把抱住傒囊的头，用力的肯在傒囊的嘴上。
啵！一声。
在场所有人包括傒囊，顿时鸦雀无声。辛然更是无语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是红叶最为淡定。
亲完的红裳依旧不放手，反而用力扯着傒囊衣服向他身上爬，还呵呵的笑着，很是高兴。傒囊回过神，无奈一笑，抱起小家伙：“小红裳，调皮了哦……”
红叶嘴角微挑：“看来抓周礼是完成了。”
“啊？”还等众人明白，辛然最先莫名其妙的看向红叶。
只听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红叶的女儿，红裳，抓周礼及是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