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地下工事

“照你的说法，我俩干脆直接刨到另外一边，当华侨去得了！”坦克沮丧的蹲在地上！“真刨过去我俩的罪就大了，那是叛国！”我漫不经心的说道。话刚落音，突然下面传来一阵巨大的机械摩擦声，震得我头部头昏脑涨！我看见那巨大的飞轮居然完全停止了转动！‘轰——’与此同时上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并伴着地面剧烈震动！
我们俩站立不稳，被震得趴在了地上！“地震了？”坦克歪着脑袋看着上面。“快跑！”我大声叫坦克，上面的动静不像地震造成的，倒像地面塌陷的声音，何况我看见上面漏气那个地方明显的跟地面近了一段距离，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我跟坦克刚准备跑，又一次比之前稍小的强烈震动，就看见一根巨大的石锥呼啸着从上面穿了下来！把我们待的这个空间的地面也砸得全是裂纹！仔细一看，那大石锥居然是石堡！小石堡居然掉下来了！整个悬在蒸汽轮机面！
地面有的地方开始了塌陷，坦克果然没有辜负我们长期艰难建立起来的默契，一个翻滚就朝我站的地方滚过来。就在一瞬间，又一块带锥的石块插了下来！正好砸在坦克原来待着的地方！要是上面的石堡要是都掉下来，我们肯定完！正当坦克刚站起来，还在拍着胸口在庆幸的时候，地面传来‘咔咔’让人骨头疼的声音！这里之前就让冰冷的雾气和热气的巨大温差弄得崩裂。又加上那石堡掉落引起的震动，已经让这里岌岌可危，没掉下去已经算是祖宗积德了！这下又一个石堡掉下来，这下已无路可逃！‘咵——’我们待的空间瞬间崩裂，我脚底一空！看着就要朝那个烧的红红的大铁罐上落去了，要是真落上去，恐怕得直接烧成灰！坦克拉着我的皮带，俩人‘啊啊’大叫的往下落！身上迅速升温，衣服上的水汽眼看着的速度在蒸发！热的都快烤熟了，我心里祈祷：让我快点死吧！这热量造成的痛苦就像被扔在火炉里面烤一样！还不如给我一枪来得痛快，那温度，后来我们出来之后发现头发根眉毛都卷了！
眼瞅着我跟坦克就要变脆皮猪了，心里把我认识的神仙瞬间祈祷个遍，连‘扫把星’都虔诚的祈祷了一遍！热浪一波更比一波热，热量让我不能呼吸，立马就要窒息了！就在我快要昏厥的时候，恍惚看见两个热气腾腾的影子飞速向我跟坦克飞过来！难道我的祈祷起作用了？陡然一个逆转，一股冲力带着我跟坦克飞向另外一边阴凉走道上站稳了！我慢慢清醒过来，看清了我们的救世主，不是各路神仙，更不是耶稣这个外来移民的洋神！
是二狗和小王！二狗这个老兵是小宝来这之后被分过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哪个部队的。我跟坦克到了那个地方，听二狗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当然除了列队报数，回答班长指令之外！总是不温不火，带着平静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老狗！不是，二狗！谢谢啊！”我迷糊的说道！坦克迷糊醒来之后，看见二狗，使劲揉揉眼睛说道：“是老王吧？哎！我想破鸟头都没想到，来救我们的神是你啊！哎！”坦克呻吟着一半脸哭一半脸笑着说道。刚说完就听见我们矜持的老兵，王二狗同志破口大骂：“你他妈才是老王八，你们家全是活了千岁的！”二狗几乎贴在坦克的脸上痛骂！
“大炮，二狗子说‘活了千岁’是啥意思啊？”坦克悄悄在我耳边问道。“千年王八万年龟！”我看了一眼他说道。“哦——”坦克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天安门上的标语是谁写的？那人跟毛爷爷有仇吧？还有历代帝王岂不是也被人骂了？”坦克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了！小宝，你们怎么进来的？二狗怎么找到你们的？”我好奇的问道。二狗转过来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很骄傲的扬了扬眉头，转过去就坐在了地上。小宝他说：二狗来这是上级的指示，我们来了之后，二狗第二天就独自来了。又接着说我们的事，说看见我跟坦克掉来之后，发现把地面砸穿了地下还有水，就知道地下有乾坤，他们就把地下刨开一块，发现地面很快又像嘴巴一样闭上了，大王想了个办法，刨开之后小王潜下去，小宝用身子堵住地面，防止愈合！结果他们摸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后来拉小王上来的时候，他不小心拽掉小宝身上的手电，就看见手电掉在水底，慢慢的被水底的沙子吞没了！就估摸着我俩要是溺水了，肯定也被沙子吞了下去！接着老周就派他跟二狗潜下来找我们。没想刚准备下水的时候到那巨大的空中石堡突然塌下来，把水底都砸穿了！砸出来的洞非常大，他们就顺着砸开的洞，看见水底下面有一个巨大的齿轮！最后他们顺着塌下来的洞，直接进来，依靠二狗找到了我们！他们看见坦克跟我在那个快要塌掉的石室上面，做垂死挣扎！小宝说我跟坦克待得那个地方应该是排气室！稀里糊涂掉到排气室去了，排气室的大小最少超过一万平方米！幸好没有到排蒸汽的时间，不然我们俩就熟了！二狗说：吞没我们的地下河地的压根不是沙子，那是一种高分子材料，能隔水透气。这时候我还有一个纳闷的问题：我们的上面是地下河，那坦克的枪走火打中上面，怎么是冰冷的雾气流下来，而不是地下河水呢？二狗给我们解释说：并不是整条地下河都是高分子隔水透气材料，不然水的重量会把河底全部压垮。那高分子隔水透气材料分布就像藕切面的洞洞，我们俩运气好，溺水刚好掉进洞洞里。
如果这样，那这个地方的设计实在是太完美了！利用岩浆源源不断提供热量；地下河水又是用之不竭资源，可以给锅炉加水降温！那冰冷的雾气应该是给河水降温用的，如果直接利用雾气给锅炉降温，巨大的温差很可能会使锅炉爆炸；多余的蒸汽排到蒸汽室，还能透过高分子隔水透气材料进入河水之中。就这样，巨大的蒸汽轮机组就能永远的运行下去！源源不断的供给大量能量！就这一座蒸汽轮机组输出的能量，估计不亚于一座大型核电站的发电能力，同时供应好几十个大型城市所需电能，都绰绰有余！这一切也只能是纳粹科学家才有的大胆举动和实力！据说那时候纳粹就能生产出垂直升降，还没有噪音的飞碟！就连原子弹的蓝图也是纳粹科学家最先完成的，就差组装。如果组装完成，估计现在整个世界都得在纳粹的统治之下！
“哎，咱们那个伍班副呢？”坦克想过所有的事之后才提到伍建军。我一想，对啊！我们伟大的班副呢？没看见他啊！“人怪抓走他的时候，他突然爆发，拿刀砍断了人怪的爪子，掉下来，受了点伤，没事！”小宝凝重的说道。就此看来，他除了自私了点，还是有点男人的血性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它人？”小宝突然问道！我这么一问，我才想起去看他们的眉毛，还好，都没有那金色的痣！“有，在排气室里，除了我跟坦克，还有之前‘我们七个’！”我说道。小宝跟二狗愣了一下，没说话！“走吧！我们先归队！”小宝说道。我们俩跟小宝和二狗在倒下来的石堡上爬了一会，就看见老周坐在斜插下来歪倒着的大石堡上，愁眉苦脸的抱着昏迷的伍建军，大王摊在地上睡觉，小王把衣服全盖在他身上！“人怪怎么没有飞下来？”坦克抬头看着塌下的一大片空洞漫不经心说道。“它们怕光热，要是敢下来估计就火了！”我说道。“他，他是咋的了？”我指了指伍建军问老周。老周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没去管伍建军，这傻逼好几次差点害死我们。在这个位置我才看清楚整个机械组的构造。铁罐不止一个，还有一个没有烧红深深埋在石缝里，只露出一个角。那个角就有一百多米的高度！应该是一个备用的。这个个大得无法形容的装置！巨大而结实，复杂而精密！我正看得入神，这时候砸穿的水道地下水灌入，已经漫到蒸汽轮机大铁罐上，生出大量蒸汽，整个大机械室里面全是模糊的雾气，温热得像是蒸桑拿一样！‘咯吱——’在安静中突然想起一阵细微奇怪的声音！像是谁无聊在用石头磨指甲的声音！“这谁手痒啊？”坦克大骂。大小王迅速翻身举枪，二狗示意我们安静，那声音貌似来自塌下来的巨大的石堡上面！
‘咔-轰——’石堡最上面轰然打开一道石门！一阵急促的‘呱呱——’声伴着呼啸！石堡上面呼啦飞出一大群人怪，争先恐后的往外面飞去，砸穿的口子越来越小，上面正在合拢，大部分被挤下来，还没接触到铁罐就着了，发出一阵奇怪的香味！突然，让地下水逐渐把温度降低的铁罐，又开始由黑变红！又开始升温了，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就变成似乎快要融化了一样！里面发出一阵震得心脏都在颤抖的隆隆音，整个地下都在颤抖，上面的石块纷纷落下！那巨大的飞轮跟杠杆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叫声！“不好！这里要塌了！”二狗大叫！上面的水道的裂口也越来越大！“快走！如果这水冲到岩浆里面，我们会在瞬间就会被蒸熟！”我喊道！“什么？岩浆？”小宝和他们张大眼睛看着我。“你们看这个地方谁有能力给这大怪物加燃料吗？再说这里这么热，只有岩浆才能源源不断提供热量才能运行！”我把推论吼着给他们听！说完周建国背起伍建军朝我打了个往上的手势，我们没命的往石堡上方跑去！
飞轮被铁罐慢慢拉着变了形！接着我们脚下的石堡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又往地下滑落了百十米！我赶紧蹲下抓着石堡凸起，要是掉了下去，不摔死也得蒸熟！后面又传来一声石头崩裂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看见支撑大铁罐的石基已经碎裂，铁罐正在缓缓朝一股从地下涌出来的红色液体中滑下去，最后喷出一股白色的雾气。最后几根杠杆被折小木棍一样被轻易的折弯。那红色的液体接触了地下水，下面瞬间就起了白雾。人怪数量太多，还在争先恐后的朝那越来越小的出口挤去，还没有飞出来的在后面发出一阵渗人的惨叫！“快！蒸汽要追上来了！”二狗在后面大叫！我们快速的爬到这巨大石堡上面，看着我们站最高点还离着上面十几米左右的距离，欲哭无泪。刚刚滑落那百十米，妈的！要是不休息，我们就能爬出去了！“到里面去！”周建国没有片刻的犹豫，立马下令叫我们到石堡里面！看来我们把那巨型蒸汽轮机破坏掉，给这里带来了灾难性的毁灭！
走到那刚才人怪进出的石门枪，坦克紧随小王，飞身闪了进去，警戒着！一会，他们打手势，示意我们可以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立马就跳了下去，跟小宝接住大王，大王的腿上很严重，如果不早点出去接受治疗，恐怕会影响他的军旅生涯！接着老周又叫我们接住伍建军，他最后一个跳了下来。
这里面很热，当比起外面，要强多了。空气里有一股药水和人怪混合的味道，说不出的难闻。里面黑漆漆一片，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手电一照，就一目了然，中间看见到一个铁制的楼梯！老周跟小宝都看着二狗，居然露出了询问的意思！二狗点点头，老周便最先往下走去。楼梯是旋转而下，五米左右，就到了下一层，整个石堡插下之后就是歪的，走在里面很别扭。这里面所有的柜子之类的东西都是歪的，居然都没有倒塌，看来都是固定的。这一层里面有很多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果空气里没有呛人的灰尘，我都会相信里面人住！我们艰难的转了一圈，发现基本上所有的房间都一个样！
怕蒸汽涌进来，老周带着我们接着往下一层走去。发现这一层全是玻璃器皿，还有类似手术台似的东西，发黄的白布上面还有大量黑色的斑点！“这啥玩意？”坦克蹲在地上看着一具动物尸体，尸体干瘪，粘在了地面！细看之下，这不是那种竖嘴像小狗一样的怪物吗？“这还有，更多！”我们看见一排玻璃容器，容器上面插着大量的软管，还有有各种动物的标本。“啊！”坦克失声尖叫！我用手电一照，那是一排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着的是在外面跟我们搏斗过的人怪！我们走进才看了个仔细：它们的五官基本存在着人的面孔，巨大的嘴巴里伸出一条红红的长舌！跟老周说得差不多！皮肤变成深灰色，还带着绿色！四肢很发达，只是背上长出了一对大的跟身体不成比例的蝙蝠似的翅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
“这些难道这是德国秘密研制的生化士兵？”小宝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可能！听说那时候的德国研制过！”大王说道！二狗从打开的柜子里，找出很多老旧的笔记本，“大炮，要不我们也找找？说不定有值钱的！”坦克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应该是实验室，谁把值钱的放在这里面？再说小心有病毒！”我存心打击他说道。他点点头就站在大玻璃罐子面前继续跟人怪标本对视！“怎么死气沉沉的？”小王说道。“可能是研制生化士兵的病毒泄露，这些人都感染了，就变成我们看到的人怪！”二狗开口说道！
“难道说它们的脑子里只剩下杀戮与掠食了？不受控制，不得已才把这里封锁？以前也没有见过啊！怎就突然飞出去的吃羊去了？难道怪多小怪不够吃？”小王碎碎念。我们带着这些疑问四处乱找。小宝叫我们别乱碰！看来看去不是怪物尸体就是一些不知名的仪器，“不对啊！”大王说道。“咋了？”小宝问发现了什么。“要是这里是基地，那应该有精良的武装部队保护才是。”大王说道。“嗯，也不知道怎么都撤离了。难道都被感染了？”小宝挠挠头说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再厉害的病毒，都会有幸存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从我们进来，没发现一具人怪的尸体！”二狗突然说道。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除了我们烧死的以外，我确实没看见一具！“会不会被其他人怪分食了？”我说道。他们也认为这不是没有可能的，食物匮乏的年代，人吃人都正常，跟何况这些凶残的变种生化怪物呢！
“嗨，希特勒！赶紧的开门！”坦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我转头一看，他正在一道门前使劲的扭着开关。“这门不能进！没看见有危险的标志吗？”二狗走过来点了点一个黄色的小标志！止住坦克乱来。那黄色小标志上面画的是一个大骷髅头，下面两根交叉的骨头！这标志我倒是经常在烈性农药瓶上见过！
周建国怕病毒还有残余的，就叫我们出去，我们才依次往上走。地面的岩浆已经停止冒出来，地下河水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进来。看来是冰冷的河水把岩浆迅速冷却。我们高兴不起来！最顶上还离开地面有十几米高！还有那像是有生命的泥巴会自动愈合！上面还有大批人怪，我们可不想被它们给舌吻。“把吃的都拿出来分一分，分成八份！我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周建国说道。分好食物之后，我们决定从下面找出路，这么高的距离，坦克说叠罗汉试试！我们集体把他鄙视了一遍。
我们重新爬到下面，那蒸汽轮机的蒸汽罐还留了个尖在外面，光是一个尖大概就有五十多米高！比我预先估计得还大！下面跟刚冷却的岩浆融为一体了，地下水还在慢慢倒灌，挨着铁罐还在滋滋响，里面还热着！坦克说多装点水，可以解渴也可以解饿。
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一个奇迹给淹没了？我们操心的是出路。我们在巨大乱石之中翻来走去，只留下前面开路的人打手电，我们摸瞎跟着火光，脚下没少受罪。没走多久，地下突然就平坦了！出现了一条平坦而宽阔的大路，宽达二十米左右，长度则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那巨型蒸汽轮机的毁坏，引起了岩浆的活动，使得岩石裂开，一块岩石的位移就能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很多岩石裂开！我们这条平坦的路面也竖着平分成两条，相隔好几米，中间是深不见底的缝隙！我们看见对面块裂开的路面下面看到极其恐怖的东西！
那是累累尸骨！这些尸骨都非常奇怪，要是人骨，那比正常人足足高出一大截！少说也得两三米高！尸骨被严严实实压在另外一半的平坦路面下！“这是条高速公路！”二狗凝重的说道。坦克小心的趴在边上看了看！伸手下去拽上来一根骨头！长度至少超过正常人手一倍，上面还带着一个有我的三个手掌大的超大掌骨！坦克说地下水泥路光是水泥的厚度，估计就有八十厘米厚！岩体断裂，把路面生生扯成两条！“看来这块都被德国佬掏空了！”小宝说道。
我们顺着这条一半公路加速前进。开始还能够跑跑停停，后来长期的饥饿导致我们后继不足，好几次我都有直接躺下的冲动！我们轮背着大王走，他额头很热，开始说胡话了！
不知道到走了多久，地面的水泥路面不见了脚下全是沙子和石头。手电早就瞎了！我们不知道身在何方！食物早在五天前耗光了，我们喝着之前打来的地下水！坦克抱着枪坐在地上，说是走不动了。当我坐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走不动了！
我们就那样躺下了！恍惚间出现一片亮光，同时出现好多人，好像就是‘我们’！小宝坦克骂了句娘，拿枪就打，子弹打过去，他们就隐入黑暗里！幻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睁眼，看见似乎很远的上面有个亮蓝的小点！我费力的抬起枪，对着那点一扣扳机，把最后一梭子全打出去了。弹壳蹦到坦克肚皮上他杀猪般大叫！这小子不错！还中气十足！接着眼前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