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过西门公子怕是耳朵不好吧,我明明说了,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难道你忘了吗?”
天香居的菜色果真名不虚传,倒是不辜负这名字。
西门清本以为她会乖乖认错,可是没想到这女人竟是死不悔改!不过,脾气辣点也不错,这才够滋味,想到这里,西门清的眼光又是淫邪起来。
“钱教头,给我好好教训这女人,不过别把她给我划花了,否则到时候上她的时候就没滋味了!”
天香居内向来文人墨客、清贵之流居多,听到西门清这下三滥的语言不由都皱了皱眉,一年轻男子刚想要站起来指责,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住。
“算来他也是皇亲国戚了,别惹这个麻烦。”
年轻男子愤怒瞪了西门清两眼,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到叶墨桌前,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叶墨沉声道,“乖乖跟我家少爷回去,否则……”
“否则,钱教头想要如何呢?”
清越的女声响起,钱教头闻言看向声源处,却见到一黑衣女子缓步下楼,黑纱蒙面,想来就是天香居的老板了。
“上官姑娘,小爷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你天香居也吃不了兜着走!”
西门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溅起了一桌的汤水。
叶墨看着那身姿绰约,忽然笑了起来,阿嬛和泠霜,果然不负她之所望。
“上官姑娘,这事我自会处理,只是希望到时姑娘给我作证就是了。”
叶墨忽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打坏了这天香居的桌椅,我可是不舍得。”
上官嬛皱了皱眉,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倾城之容的女子竟是对自己很是亲切呢,好像小姐一样,尽管只是一句话而已。
——我是即将能看到热闹的正在兴奋的小白的说——“小姑娘,我奉劝你最后一句,乖乖跟我家少爷回去,否则可不要怪钱某不客气!”
钱教头看着那闭眸不语的叶墨,沉声说道。石沉大海,叶墨的沉默却成为了对钱教头最大的讽刺,让他一张微黑的脸顿时涨红。
“竟然在我钱周面前放肆,看我怎么教训你。”
钱教头抽出手中宝刀,向着叶墨扑了过去,宝刀所指却是叶墨的面门。
“钱周?我看是欠揍吧!”雨姬很是乖巧的重复了胸前小白的话,惹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哈哈大笑,竟是缓和了几分心情。
“说得好!”眼见得那宝刀就要划过面门,叶墨却是身形一动,芊芊素手在宝刀上轻轻一弹,人却已然来到了钱教头身后。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有气无力的一弹动而已,为什么自己抓着宝刀的手竟是在打颤?钱教头只觉得透着一股怪异,可是偷偷打量四周,却觉得那笑意都是对自己的嘲弄,心里顿时大为光火,又是将宝刀送出,直指叶墨的心口。
叶墨见状一笑,钱教头面前,而那宝刀看看错过了她的胸口,而钱教头的手腕却已然被她抓在了手中。
“你……”
钱教头忽然觉得一股杀意将自己掩埋了起来,明明是这么明媚的笑意,为何自己看来却是那么冷冽?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钱教头闻声望去却看到自己的右手软软的搭了下来。
手废了?这个念头刚在脑中出现,却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钱教头不由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宝刀却落在了叶墨手中。
“忘了告诉你了,我喜欢斩草除根!”
手起刀落,那手腕上顿时出现一道鲜艳的血线,喷射出温热的血。
如此的干净利索,似乎是熟悉了这断骨挑劲的事情。
恐怖,昏厥前,钱教头脑中浮现了这个词,还有叶墨脸上那地狱修罗般的笑意。
原本还在担心叶墨的人却都是一脸的惊骇,一个个瞠目结舌向后退了几步,独留下西门清愣愣站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这个女人,竟是把他们府上最厉害的钱教头都打败了?
“西门公子,记起我说的话了吗?”
机械的点了点头,一个激灵,西门清忽然想起了这女人之前说过的话,顿时觉得这炎炎夏日竟是刺骨的严寒。
“姑娘,小爷,啊不,小人错了,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哼,我帮你。”雨姬不知何时跑到了叶墨身边,狠狠踹了西门清的屁股一脚,让他有多远滚了多远。
“雨姬,这样是飞,不是滚。”叶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摸了摸雨姬柔顺的青丝。
小白唧唧歪歪在雨姬胸前说了几句,顿时令雨姬茅塞顿开,笑眯眯道,“主人,我知道了。”说着又是跑到了还没挣扎起来的西门清身后,一脚又飞了出去。
看着西门清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雨姬抱着小白亲了亲它那小鼻子,“嗯,这样就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了吧。”
围观的人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暗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其主必有其仆?明明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为什么一个却比一个脾气怪异,实力却也这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