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吗?”浔邪不由笑出声来,好笑的看着杀手们,“这句话你们说不厌,本王还听厌了呢。”
“看来还真是找你的。”沧听站在一旁负手而立,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对峙,看样子这浔邪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止一两次了,怪不得这样的淡定了,“看来你还真是不被人待见。”她不由得出口轻视道。
“哪里有啊,小姐这可是伤了本王的心了。”浔邪捂住胸做伤状,样子滑稽之极。沧听不由向他投去一个白眼,暗想着前后差距为何如此之大,明明之前是妖娆无俦,现在却是无赖不堪。
看到至今还在亲亲我我的浔邪和沧听,杀手们顿时怒了,眼神凶狠不已,提着大刀便奔了上去。浔邪眼神暮的一寒,向沧听说了一声,“小心。”便展开折扇迎了上去。顿时折扇与刀剑相拼起来,嗤啦声不断。
“你们幽冥教的杀人本事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闪过杀手的攻击,浔邪笑意盈盈但是却不达眼底。他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这么锲而不舍的想要他的命。
“哼,等下你就不会这样口出狂言了。”穿着黑衣的杀手看着浔邪,眼中闪过一丝阴笑。浔邪一见眼神猛地变得幽深,“你这话什么意思。”提脚踏出一步,却发现身体变得虚软起来,鼻尖嗅到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顿感不妙,有些阴郁的看着面前的杀手,“竟然用毒,真是卑鄙。”
“卑鄙吗?”杀手冷笑一声,“暗杀哪有道义可讲。”
浔邪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捂住窒闷的胸口,不断搜索着那到身影,当终于寻到她的时候,喊道:“快屏气,有毒气。”
“已是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杀手嗤笑一声,提刀向着步伐已显凌乱的浔邪砍去。沧听正被两个杀手纠缠,猛然间听到浔邪的吼声,抬头便看见一个杀手提刀就像他砍去,眼神顿时冷冽起来,手下再不留情,两掌同发将杀手击退在地。然后长袖一掀,一条红绸便如映射一般圈住了浔邪的腰身,千钧一发之刻将浔邪拉离了杀手的刀下。
杀手只见眼前红纱一晃,浔邪便不再眼前,转过身看着正扶着浔邪,双眼冷如寒冰的沧听,眼中闪过诧异,“为什么你没有事?”
沧听轻笑出声,“小小的青岩之毒,也敢在本小姐面前叫嚷。”然后补充道:“不过你们幽冥教也还算有些本事,连毒蛊的毒都能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杀手轻蔑的说起毒谷,心下不由一惊,沉声道,“报上名来。”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沧听说完面色一寒,看向杀手,“回去告诉你们教主,这浔邪的命暂时本小姐定了,若有异议自去无情坡找北沙。”说完扶着早已昏迷的浔邪闪身离开了。
杀手一脸阴郁的看着飞身离开的两人,捏着刀靶的手不由紧了又紧,侧目望见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同门,心中怒火更甚。今日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本来浔邪是必死无疑的,却没想到他身边竟有如此厉害之人。
沧听扶着浔邪终于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坐在马车上一声黑衣的安毅见此慌乱的跳下了马车,“沧小姐,这是,王爷怎么了?”
将昏迷的浔邪交给了安毅,沧听气息有些不稳,“此事后议,先离开这里再说,此地不可久留。”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四周,虽说她解决了那些杀手,但是难保不会再来一批。
安毅也似乎猜到了他们遇到了什么情况,点了点头扶着浔邪上了马车驶向南郊浔邪的王府。
浔邪十三岁就离宫居住在南郊的府邸,由于沧听告诉安毅,浔邪受伤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安毅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偷偷的叫来了王爷府的老管家福伯。
看着面前目光如炬,精神矍铄的老人,沧听将目光看向了安毅。安毅见她如此,明白她心中在想什么,道:“福伯自小跟谁王爷,是可靠之人。”
沧听点了点头,这才看向老人,“福伯,您好,小女子沧听。”
福伯自进来便打量着沧听,见她举止有礼、虽纱巾遮面但是眼神明净如泉,心中早已放下戒备,朝沧听拱了拱手,“小姐,不知我家王爷现在情况如何?”担忧的看向躺在床上,眉间乌色的浔邪。
“福伯不用担心。”沧听看了看浔邪,“就算阎王要他死,也要看我肯不肯。”这青岩虽然被江湖人成为夺命烟,但是在她看来也不外如是。
见沧听眉宇舒展,眼中平静无波,心知她所言非虚,轻声道:“那就多谢小姐了,如有差遣的地方小姐请尽管吩咐。”
沧听点了点头,“等会儿我会给他施针,这段时间还望福伯帮我办件事情。”
“小姐吩咐便是。”
“这铁家小姐和一个男子与王爷和我一起参加狼节,但是途中走散了,还望福伯派些人寻找,将他们带回王府。”沧听心中对荆木俞铮还是担心得紧,他如今学未所成,而且雨柔虽说会些拳脚,但是若真遇上高手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如今之计找到他们更为重要。
福伯闻言,立马便下去派人了。房间里只剩下沧听和安毅,看浔邪眉头的乌色越加的浓郁,沧听向身后站着的安毅说道:“安毅,将你家王爷的上衣去掉。”
安毅顿了一下,依言上前将浔邪整个上衣去掉,然后浔邪整个上身便赤裸着,宽阔精壮的胸膛暴露在沧听的眼前,安毅看了看沧听只见她面色如常,毫无羞怯之意,心下微微有些诧异。
沧听见浔邪上衣已被退去,将手探向自己的怀中拿出小小的布包,然后展开,接着一排排闪着银光的针便出现在安毅的眼中。她不急不缓的抽出第二排的长针,然后将其插入了浔邪的胸膛的穴位之中,安毅有些惊惧的看着那一根根的针没入浔邪的身体里,只觉得脚底发麻,连背脊骨都僵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安毅觉得很久了的时候,沧听又慢慢的将银针取了下来,然后一一的插入布包之中,“安毅,叫人提热水来,然后将王爷放于热水之中,记住每隔半柱香的时间更换一次热水,直到天亮的时候。”
安毅仔细的听完沧听的嘱咐,然后离开房间叫人准备去了。待安毅离开,沧听顿时身体整个瘫软趴在了床沿,额头隐有汗滴冒出,“果然是没施针太久了,竟然这么几针就虚软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