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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辩解

冷王妃:帝女的绝世之恋 蓝星 2024-11-25 12:24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凤羽问道,司寇逸一刹那不敢看她的眼睛,而是移开了眼神,眉头微皱,习惯的冷漠的面容上依旧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凤羽嘴角微翘,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逸,我也会孤单,也会想要人陪伴的……”凤羽轻声说道,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厅,没有在回头看他一眼,而他亦是兀自的坐在上座上,没有阻止他,只是为何,会觉得心底很凉很凉。
“公主。”门外守候的蓝月看见凤羽连忙上前唤道。
“人呢?”凤羽收了心底的思绪,面色不变的问道。
“慕容大人让人送去了下人的房间去,也叫了大夫来给他看伤。”蓝月道,慕容雨泽就知道冷漠无情的王爷但凡遇到公主的事,无一例外的只有落于下风的,未免之后凤羽迁怒于他,很自觉的找了王府内的大夫去。
凤羽道:“不用了,即刻让人小心的把他带回王府,叫人去宫里宣太医来,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是。”蓝月回道,见她就要朝外走,赶忙接着道:“公主,王爷那里……”
“本宫自会去宫里跟父皇请罪。”凤羽转头看了看大厅内模糊的人影,转身走出了王府,蓝月连忙跟了上去。
次日,安阳公主为了一个青楼小倌顶撞永安王的消息如惊雷一般在朝中闹的纷纷扬扬,司寇逸却是不甚在意,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然而皇帝听说后当堂震怒,一向宠爱的安阳公主被罚跪于太庙之内,反省思过。
太子,公孙尧,后宫妃子,朝廷大员许多人都去往求情,全被皇帝驳回,勒令谁在为她求情一律以忤逆罪论处,再无人敢劝说一二。
太庙内,李朝历代的皇帝牌位一次排开,香烛燃烧着,大殿内庄严肃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凤羽双膝而跪,目光一次从这些冰冷的灵位上扫过。
纵然生前如何的叱咤风云,呼风唤雨,死后不过就是这么个冰冷的牌位,在那漆黑的地底,等待着那场不知有没有的轮回转世。
纵然她是穿越了千年而来的人,她也不愿意期许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纵然世人所不容又怎样,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这一辈子,她就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凤羽心底清明如镜,她要陪在司寇逸身边,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让他爱上自己,不管时间多长,哪怕要用完这一辈子的时间,她也在所不惜。
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帝王牌位上,那是先皇,亦是自己的皇爷爷,印象里那个精明睿智的帝王,凤羽突然想起了密室里的东西,那张被自己藏了起来的黄色卷轴,三年前,叛乱平复之后,司寇铭曾经回过那里,凤羽知道他下了密室要去找什么,可是他注定空手而归。
因为那个装着秘密的盒子,已经被她藏了起来,司寇铭显然因为那盒子的丢人忐忑不安了很久,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任何异常,才稍稍安下心来,而那密室在公主府重建之后换在了凤羽的卧室里,里面的东西司寇铭也都留给了她,最重要的东西都不在了,那些个宝贝对于他来说,也就可有可无。
若是你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当初会不会改变主意呢?凤羽看着那冰冷的牌位,想着那黄卷之上的秘密心底道。
夜,凉如水。
司寇逸负手立于太庙之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挺的笔直的脊梁,即使跪着也能仿佛能看见她脸上一脸不服的倔强,眉头微皱着,担心她会不会冷,会不会疼,却硬生生的控制着自己没有上前一步。
所有的人都去皇帝勉强求情,连一向不喜她的皇后都妆模作样的去皇帝那里哀求过,只有他,从头到尾冷眼看着,很多人欲言又止,启儿来找他求他去跟父皇求情也被他挡在了门外,他们不明白为何平日里最宠爱凤羽的王爷这次居然会这么狠心,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底有多心疼。
可是他不想要去阻止,他心底下意识的认为,凤儿受不得苦,认了错就会不要了那个人,也就不会再说出要陪他一起死的话,只要她认错,他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她就还是他的凤儿,他这般希冀着。
太庙里,她独自跪着,太庙外,他兀自伫立。
暗夜中星光渐无,黑色的云朵遮挡了月亮的光芒,亦如那近在咫尺却相隔千里的两人,守卫们沉默的看着,太庙的宫人低着头不敢打扰,也不敢妄加揣测。
梁洛书走进大门看见的便是暗夜中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外,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慢慢明了。
不,不会的,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有丝慌乱的看了看司寇逸,在透过他视线所及的方向,看着内殿中跪在石板上的女子,呆愣当场,片刻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庙,就似重来没有到过一样。
她跪了一夜,他便站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司寇逸才独自离开,并吩咐所有的人,不准告诉安阳公主,他来过。
两天两夜,安阳滴水未进,原本身体就不好的人在第一晚就染了风寒,然就是如此却依旧坚持着不认错。
太子殿内,启儿又吵又闹,拒绝吃饭,无论小下人怎么劝怎么哄,便是皇帝责骂呵斥也是充耳不闻,一定要让皇帝把凤羽放出来,众人是两边都劝不得,急的团团转。
而公主府内,昏迷了一天一夜清醒过来的子悠,在听见公主为了他居然被罚的消息后,呆坐在床上坐了很久。
蓝月虽然有些怪他但也知道此事并非是他的错,看着床上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男子叹口气道:“公主虽然平日里性子冷了些,可是待人极好的,公主既然喜欢你要留在你在身边,以后就好好伺候公主吧,也不枉她这般待你了。”
子悠沉默不语的低着头,蓝月见他如此,也只叮嘱他好好休息以后,就关上房门走了,留了个小太监伺候着。
而此时,太庙内,凤羽僵硬着跪在远处,脑中有些昏涨,视线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应该是发烧了,她心底道,这司寇凤羽因是先天有疾的关系,历来身体都很弱,加之一直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么一折腾,病了也在情理中。
哎!凤羽心下叹口气,却还是自顾的跪着。
身后有人缓步走了进来,凤羽双腿僵硬,根本没办法转身,也就自顾的跪着,当做没有看见。
“你可知错?”一袭明黄的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
“儿臣不知错在何处,自然无错。”凤羽微微低头恭顺的说道,面色有些异样的潮红,眼底却没有半分退缩。
“凤儿,你是我墨国的公主,你的一言一行多少人看着,你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居然敢说你无错?”司寇铭见硬的不管用,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皇,儿臣并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凤羽道。
“喜欢?呵呵,凤羽,朕是你的父皇,你喜欢不喜欢一个人,难道朕还不知道吗?一个小小的青楼小倌,又怎会配得起我司寇家的凤凰。”司寇铭嗤笑道。
“是,父皇,我是不喜欢他,但是不代表非要喜欢才可以把他留在身边,儿臣就是觉得他很好,想要留在身边。”凤羽如实道,说出这般话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皇帝微愣,若今日凤羽是个皇子,偶尔涂个新鲜收那么一两个小妾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她却是个女子,还是墨国的公主,一个女人的名声何其重要,难道她不懂吗?
“凤儿,你还小,且又是个公主,女孩子家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懂吗?”司寇铭劝道,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儿,昨夜他想了许久,若是苏潺在,应该会怎么做,却始终无果。
“父皇,儿臣记得,皇爷爷在的时候,总是对儿臣说,我司寇家的凤凰,注定了与凡鸟不同,儿臣是女子,可是为什么男子能做的事女子就不能做呢?儿臣如今只不过按照自己的喜好收了一个小倌,便要受天下人所指,难道是说,世俗的眼光就能高于皇家的一切,那么父皇,你费尽了心力得到的皇位,又有什么意义呢?皇权至高所惑人的不就是指点江山的权利吗,而儿臣身为您的女儿,若因为世俗的眼光,就压抑自己的感情,连普通女子都不如,那这公主,又有何意义?”
“你……”明明知道她说的是歪理,却也找不到理由辩驳,的确,自己想当皇帝不就是因为那皇权带来的至高无上吗,可是,她是个女子啊,若她为男子,有这样的抱负,或许……
“父皇,母妃在的时候,总对儿臣中,凤凰便是与百鸟不同的,要容忍所不能忍,想人之所不能想,虽然辛苦,但得到的却也是普通人不能所比的,自己想要的,一定要自己去争取,不要害怕别人怎么说。”凤羽接着道。
皇帝哑口无言,是啊,若非如此,当年的苏潺又为何会跟着自己离开故乡呢,认识她的时候,自己正是四处游玩儿到的硅鑫岛,她以为自己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却依旧摈弃了自己的身份跟着他回到了墨国。
“父皇,儿臣知道你担心什么,儿臣自是有分寸的,悠悠众口无可堵,便是儿臣什么也不做,难道就不招人非议了吗?儿臣只是想,有生之年,过的快乐一些,这样也错了吗?”凤羽低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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