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捏碎你的脸(二)

随小买走进那间有警方监控的病房时，苏月白很快就闻到了，空气中混合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像是……浓烈的香水味和淡淡的腥臭味混合而成的，才一会儿就令人浑身不自在。
苏月白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种浓烈的香水味正是那种奢侈女香水所散发出的。
鸦片。
这种香水曾经梁喻欣也用过。
莫非！
小白惊疑不定的目光直直落在病床上、那脸部缠绕着纱布的女人身上，好像一下明白了很多。
“是……你。”苏月白看着那整张只留着一对目露仇恨的大眼时，连最后的怜悯都磨灭了，叙述着事实般平静地开口道，“那天我在店门口看到的‘林言晞’和‘梁喻欣’其实是你和朱念科，对不对？”
站在一旁的小买也吃惊不已，他只是隐约打听到那个邬巧巧被警方找到时，因为整容问题已经危及了生命，不想却是如总裁夫人说的这样……成了换脸，果然还是总裁大人惹的情债啊，速速撤退，留点私人空间吧，嗯。
买买提礼貌的带上门，苏月白发现邬巧巧突然喉咙中发出类似怪笑的声音，但是好像因为牵扯到面部的肌肉而变得痛苦不堪，最后按着脸上的纱布慢慢地点了下头。
“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好好等着判刑，为什么还要把我叫来？”苏月白转身背对着邬巧巧，缓缓走到窗台边。
“啊……”邬巧巧疼的低低哀叫一声，忽然像垂死挣扎般的捶打着身下的床板。
但此时的她已经力气耗竭，苏月白看在眼里更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在折腾着床垫。
“你的脸……”苏月白皱着眉头，看着在床上痛不欲生的邬巧巧，犹豫着，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你知道我现在每说一个字，脸有多痛么？”邬巧巧痛苦而虚弱的开口，两只手紧紧攥住身上盖着的薄被，那瘦削的手骨看得人触目惊心。
“可是我想说，我、从、未、后、悔、过。”邬巧巧咬着牙关，一字字的迸出口，蓦地又一放松，颇有些自嘲的说道，“没错，我就是个拜金女，上学那会我就知道梁喻欣很有钱，更是有一个是女人都会心动的林言晞，我便打定了主意，哪怕有一丝的机会，我都要贴上那个姓林的男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大咧咧、死到临头的坦诚自己很拜金，说暗恋自己男人，小白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这种过气的三流演员很可笑。
谁知，邬巧巧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怀念和暖意：“为了让生活更加的优渥，在演艺界立于不倒的地步，我身上大大小小整整挨了100刀，戳过59次针眼。那些贪恋我身体，提供给我金钱的男人只知道我的美丽，但是只有林言晞，在我们第一次面对面交谈的时候，我花尽了心机将我的美展现给他，谁知道……呵呵，他只是愣了片刻，便把我身上每处修饰的地方都精准的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