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脸狠狠的推了一下我的后腰,我啊的一声,就被他推进了墓室,我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扑克脸要害我?想到这里,我顿时一阵恼火,刚要打开手电,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嘻嘻……嘻嘻……”
我简直要疯掉,难道我的身后是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一下子打开了手电。眼前的情景顿时让我头皮一炸!
那只黑毛粽子原来就在扑克脸的身后,现在把脸搭在扑克脸的肩膀上,一张巨脸上面满是褶皱,干枯而毛躁的头发一直到肩部,嘴角裂开,样子竟然像是在笑!我一打手电,粽子突然一顿,扑克脸立刻紧紧地闭上眼,一个翻身,就滚进了墓室。
我冲上去帮忙,扑克脸把挂在腰上的黑驴蹄子拿下来,示意我不要靠近。我哪里肯听他的,知道黑毛粽子十分不简单,就轮圆了胳膊,冲上去给了一铲子。扑克脸本来是想单干,但是可能没考虑到我这么勇敢,略微一愣。
那黑毛粽子看起来身体僵硬,但实则非常灵活,虽然没有躲过我这一铲子,但是立马一下蹦上了墓壁,哀嚎了一声,感觉就像是在哭一样,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哭了两声,那粽子便不出声了,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这么过了大约6,7秒钟,我感觉到头就像有点晕一样,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这粽子不但力大无穷,会上墙,而且眼睛还能魅惑人,看来生前是他娘的美女啊。
就在我陷入眩晕的一瞬间,粽子突然发出极其尖利的一声“嘻!”,我一下子坐倒在地,身体不听使唤了,但是心里却一片清明,知道扑克脸现在不发威的话,我是必死无疑的。
扑克脸大怒,举起黑驴蹄子就要往粽子嘴里塞,可没想到这粽子,不走寻常路,一般的粽子听师父说都是用嘴的,一伸过去黑驴蹄子甚至都能自己咬住。可是眼前这主,反倒以一脚就将扑克脸踹飞出去。
扑克脸哇的吐出一口血,身体在地上滚了几滚,我看的着急,但没有任何办法,这时候,粽子也是把脸探过来,仿佛是在打量我,我心里怒骂:你生前多漂亮我也不要了,你别他娘的靠过来!
我心里说什么也没用了,眼看粽子就要把脸探到我的脸上,就听见远远地“砰”的一声枪响,我心头一愣,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黑毛粽子就一下子倒在我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是瞬间恢复了自由,一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顿时那些干枯毛躁的头发就掉在我的嘴里,我浑身一毛,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粽子推了出去,嘴中有一股怪味,我恶心不已,一想到这是千年粽子的头发,这感觉比起吃屎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哇的一声吐了起来,毫不吝啬的将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到地上。
“小唐!你没事吧!”我听出是师傅的声音,但是吐得晕晕乎乎的,也说不出来话,就挥挥手示意他先去看看扑克脸。
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了,我才算完,擦擦嘴往扑克脸那里跑去。
扑克脸在师傅的搀扶下慢悠悠的爬起来,我顿时放下心来,能爬起来,问题就不算大。师傅冲我骂道:“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我顿时有些火了,道:“我这不是怕你死了吗?要不我才懒得去!”师傅瞪了我一眼,扭头对扑克脸道:“你没有事情吧?”扑克脸摇摇头,道:“我稍微缓一下就好了。”
师父点点头,我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刚刚去追拿东西,杀死他了没?”师傅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道:“那鬼东西跑得到快,一眨眼就没影了,我还追上去跟它比划了两下,它觉得干不过我,最后钻进个小窟窿里跑了,要看那个白毛有智慧,没敢用缩骨功追它。”
我道:“那现在怎么办?”师傅想了想,道:“先把这些封土堆挖开吧,东南角点灯。”我嗯了一声,去把蜡烛点起来。师傅没多说话,便开始用工兵铲挖掘。
扑克脸和我也上去帮忙,在三个人的合力下,很快就把这个封土堆给挖开了。
虽说是很快,但也有15分钟。
好在封土堆下面有一块地方是空的,把棺材放在里面,否则,我们还得继续把棺材挖出来。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口青铜棺,没有棺椁。这口棺材显得十分厚重,棺面上也有不少花纹,但是有些粗糙,再加上年代久远,上面长满了铜锈,不管怎么看,看上去都像破烂一样,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所谓的国君墓。花纹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棺盖紧紧的盖在棺身上,看来把这棺材撬开,会费点事。
我摸摸棺板,跟师父相互了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开始撬棺盖了,,先是把角锥划在棺缝上,然后用锤子往里敲,师父一边敲,一边喘着粗气道:“妈的,还是楠木棺材好撬,一下就开!”
我们都用尽力气,憋得脸通红,自然没有人理他,不过有句话不是叫功夫不负有心人么,我们撬了半天,扑克脸的工兵铲都变形了,终于是把棺盖撬开了一大道缝,正在我要加把劲一下把它撬开的时候,师父却突然阻止了我。
我正疑惑,却看见师父把那猎枪拿在了手里,扑克脸也换了一把工兵铲在旁边戒备着。
师父对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撬开,因为我刚刚获得了阴阳眼,本八字就硬,体质属阴,这样一来,我就成了极阴之体,由我开棺不会造成起尸。
我咽了口唾沫,把心一横,随机一用力把棺盖掀开到了地上。
一掀开我就扔下工兵铲掉头就跑,生怕从里面爬出个什么把我给生撕了。
师父看我狼狈的样子,也没笑话我,而是端着枪静静的等着,我回头看了看蜡烛,发现没灭,就对师父道:“师父,蜡烛还没灭呢!”
师父也瞟了一眼蜡烛,就小心慢慢地靠过去,扑克脸也是举着工兵铲冷着脸往棺材那边慢慢挪。
我见状,也是抄起了一个铁钩子,随时预备着突发状况,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候,师父也是拿出了他的发丘铜印,将有字的一面对着棺材,随即一枪朝着棺材中打去,然后他疑惑的“嗯?”了一声,我就道:“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