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这时候听见上面一声枪响,把那东西凌空打成了肉泥。
那东西爆裂开来,溅出一些青色的汁液在我脸上。我忙用手把汁液抹掉,汁液散发着一股恶臭,闻起来十分的恶心。
我心说:得,这次来倒斗,见了不少土特产,算是他奶奶的长眼了。
扑克脸荡过来过后,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我俯下身子,小心的看了看水底,这不看还好,一眼望下去,我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水下趴着,跟蜥蜴十分相似,我的头上冒了冷汗,由于水面上反光,我没看清楚那是什么,正准备低头看看清楚,那个东西突然爬了两下,速度十分快,看爬行的时候体态就跟蜥蜴一样,但是又比蜥蜴要胖。
我伸出手去,想遮挡一下反射的月光,好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我好像激怒了它,刚一伸手,这东西“哗啦”的一下从水里蹦了出来,我神经一直高度紧张,它这一蹦出水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行动了,眼睛和思维没反应过来,意识已经到了,我连忙动手,一下便把那玩意给捏住了。
手里感觉到这东西的身体,十分的软,也很滑,不过有点凉凉的,看样子是冷血动物。
我定睛往手上看去,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全身都狠狠一颤!我没见过这东西之前,我都简直不能相信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什么蜡尸,尸蝉,鬼鲟,粽子这我都信,可是我还是没法接受这玩意。
这是个人!准确的来说,这东西它长着一张人脸,但是身子,却是蜥蜴的身子!我心里暗骂道:这又是什么?难道又是一种我不知道的土特产?!
这一刻,什么鱼人,狼人,吸血鬼都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东西要叫做什么?蜥蜴人?心里越是吃惊,就越是紧张,手里捏的就越使劲,那怪物可能是被我捏的痛了,张嘴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听起来,竟然与婴儿的啼哭相差无二!他这一张嘴,我可就淡定不了了,先不说声音,只见他的牙齿,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口腔里,而且都是斜着长的,牙尖朝里,和蟒蛇非常相似。我估计要是被咬一口,一扯都能扯下一大块肉来。
我厌恶的看了看,想把它摔死,但是它的脸又是人脸,仿佛我摔死的是一个人一般,我有点下不去手。可能是想明白了我不会轻易地摔死它,这怪物竟然变本加厉,朝我吐出了一口唾沫,我大惊失色,忙低头躲避,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吐的唾沫又没有毒。
这时候我头顶上“砰!”的一声枪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清晰的感觉到手里的怪东西一下子破碎开来,手掌被一股冲击力一带,剩下的半截尸体就掉到水里。
我呆呆的张了张嘴,这时候老烟在上面火了,大骂道:“你他娘的抓着那玩意感慨个屁啊!咬你一口你就好受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现在是在地宫里,哪怕是有瀑布,有月光,这也是在稍有不慎就尸骨无存的地宫里!顿时感觉到身上一松,牢牢压制着我的所谓的道德囚牢从这一瞬间开始失效了,怪物就是怪物,哪怕长得再像人,他也不是人。
我开始往上爬,原来在我发呆的这一段时间里,师傅早已经爬上了将近十米的高度,我心里暗道一声:坏了。
瀑布边这个地方,因为瀑布于水面交接,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的水雾,现在师傅烤干的那些青苔,说不定已经恢复湿润了。
我连忙把脚踩上去试了试,发现虽然有点恢复,但是也还行,于是我就立刻攀爬起来,岩壁上的石头都很结实,我没费多大功夫便追上了扑克脸他们的进度。
“烟叔,我有个问题。”我一边气喘吁吁的爬着一边道。
烟叔稍微偏了偏头:“什么问题?”我就道:“待会咱们怎么出去啊?”
老烟一听我问这话,马上就露出了一份鄙夷的眼神,把我搞得有些发蒙,我心说:难道说它们真的有办法出去?
我寻思了一会,决定还是先问问清楚。
我就道:“可能是我有点迟钝,应该怎么出去呢?”老烟再度偏了偏头,用墨镜下的眼角瞟着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着急个什么劲?”。
我一听,原来老烟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师傅弄不好也是一样的没谱,我已经有点后悔来下这个斗了,万一我出不去,之前好不容易打上的贷款可就泡汤了。
甩了甩头,把一切不吉利的想法都抛出去,随后便专心致志的攀岩了。
本来以为这一路应该会像唐僧取经一样有个九九八十一难,最不济也应该有个七七四十九难,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上来了。
现在看来,明显有点想多了,除了有几点小插曲,其他的一切还算顺利。
不过即使这样,我们的体力也几经到极限了,毕竟这么高的岩壁,哪怕是奥特曼也会吃不消。
众人都跃入瀑布后面的山洞,到进了里面我们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扇门,不过现在就不是青铜门了,而是一扇石门。
之前以为里面直接是棺椁,现在看来,竟然不是这样,想想也对,毕竟水分太重,要是把棺椁摆放在外面,说不定已经长满了铜锈,烂透了。
师傅盯着那扇门研究了一会,又在墓室里来回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让我们略作休整,我们吃了点压缩饼干,略微休息了一下,在此期间,我告诉师傅在断龙石后面的那一个小洞,以及对于蓝衬衫的疑惑。
师傅皱起眉头,想了想,道:“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呢?”
我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可以保证,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的年纪,哪怕是打娘胎里盗墓,也绝对没有我的经验多,所以,不用太放在心上。”师傅安慰我们道。
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个荒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我越发觉得,这一次的盗墓行动,是蓝衬衫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