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觉得怪怪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这时候扑克脸已经拿到那个匣子往回跑了,我紧张的看向扑克脸,生怕他啊呀一声躺在地上挂了。
于是扑克脸就在我的注视下跑了回来,红光满面,样子仿佛是得了奖一般,本来还心存疑虑,但是扑克脸现在还没死,我也就放下心来,我仔细打量了打量那个匣子,看起来是用黑玉做成的,里面装的什么我自然也是看不出来,还想再研究,没想到师傅生怕我抢着东西一般,一把夺了回去。
我有点恼,心说:再怎么说老子也是为你卖命,现在连个东西都不让看?想是这么想,不过我也清楚,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等到了外面再说吧。
之前的一系列变故搞得我身心疲惫,累得像狗一样,要是站的话还能站得稳,可是一旦放松,短时间内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在地宫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蓝衬衫虽说是放过我们,但是也不知道这炼丹师放不放得过,要是再出一次尸蝉什么的,我们全部都得嗝屁,想到这里,真的是一点休息的念头也没有了,于是我们便商量了一下,师傅和老烟的想法都是:有命赚,有命花,我们都是小辈自然是没有发言权,所以众人就决定,即刻动身。
夜长梦多,这个道理是个人都知道,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梗:那个黑玉匣子到底是什么呢?正在胡思乱想,蓝衬衫却已经躺进棺材,对我们道:“走之前记住要把这里炸掉,我不想被人打扰。”
我们面面觑,老烟问道:“咱们还有炸药吗?”我包里其实还有一点,但是我又不像扑克脸一样傻,把炸药给他用了,我们万一出不去怎么办?于是我忙道:“没了,没了。”师傅也表示已经没有炸药了,老烟点了点头,对蓝衬衫道:“你看,没有了。”
当时我们都有些傻了,脑子有些不大灵光,忘记了蓝衬衫也是这一次的盗墓的行动人之一,所以到底用了多少炸药蓝衬衫也是有个大体的谱,于是他就冷笑一声道:“不用装了,回去的时候,你们只要找对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说着蓝衬衫就朝我看过来,我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护住包:“不行,大不了我们费点事给你们埋上,谁知道正确的路在哪里?”
蓝衬衫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大笑起来:“你们中间,绝对有人知道,只不过他没有说而已。”我连忙扭头一看,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一时间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知晓古墓的出口。
于是我就回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会不说?难道想一起死在里面?”我已经十分客气了,如果蓝衬衫不是鲁宣公,我就一口一个老子,孙子骂上了。
“也罢,反正是将死之人了。”蓝衬衫挥挥手,随后便躺入了水晶棺之中,我过去把棺盖扣上,随后就看见蓝衬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顿时我不禁有些伤感,蓝衬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难逃一死,不过这也是他的因果,改不得的。
我往四周看了看,道:“难道要从瀑布上跳下去?我估计这是一条暗河,很定会通到湖里,海里之类的。”
师傅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不行:“你想得太天真了,谁也不敢保证这河能通到多远,说不定过一个礼拜,你的尸体就到美国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才发现这个馊主意实在不妥当。“那怎么办?从来路再走回去?别说碰到尸蝉,就是没碰到尸蝉我们也出不去,我们下来的墓室已经塌陷了!难道咱们能变成土拨鼠?”我有点着急了。
“不用,变成泥鳅就行。”老烟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得道。我简直要晕倒,老烟未免太不靠谱了,在这时候还有工夫开玩笑。
我正在想办法,师傅这时候突然指着我的身后大叫起来,在墓下,什么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更何况师傅这么稳重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这么没有原则的大叫的。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事情要坏!
我连忙回头张望,发现洞口处竟然爬满了尸蝉!“操啊!”我大骂一声,这么多尸蝉究竟要怎么解决?我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慌,所以即使现在显得有点手忙脚乱,但是内心还是一片雪亮,我略一思索,便从包里掏出炸药,对师傅大吼道:“咱们不能再磨蹭下去了,还是按我说的,直接用炸药把这些尸蝉给炸飞,然后直接跳到水里,活不活的下来就看运气了!”
“你放屁!”师傅也急了,“水往低处流,那条河肯定是越来越深的,你这是送死!”
扑克脸把包里的弯刀拔出来,道:“那就从瀑布边上上去,一定能上到地面!”
师傅想了想,大概觉得可行,就招呼我们一起走,尸蝉密密麻麻的爬过来,本来尸蝉是可以飞的,但是地宫里长年没有空气流通,没有风,变不成真正的尸蝉,所以一但蜕皮就会死,也幸好没有蜕皮的,否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我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炸药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看,而手头能动用的装备只有工兵铲,师傅咬了咬牙,从被里拿出了六个两棒状物,他给了我和扑克脸两个,随后跟老烟一人拿了一个。
我看着东西,十分的有重量,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我就对师傅道:“这是什么玩意?”师傅摆了摆手,示意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随后便把棍子上的橡胶套撕了下来,随后用力一拧棒头。
“呲!”一股火花喷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十分的明亮,而地面上的尸蝉,则是瞬间便离得远远的。我见状,也是学着师傅拧开了那个沉甸甸的棒子。于是,众人背靠背,慢慢的往洞口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