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对手

前几家比较小点的广告公司就在本市，老板和我也常见面，我抱着诚恳的心态，还有给出一些优惠的实惠，很快就谈好继续合作下去。
而最大的那家君澜，总部在丹市。
我特意把这家留在最后，因为他家实力雄厚比较拽，当初是我求上门去，好不容易才答应合作的，我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挽留争取。
结束了这边的事宜，我当天就飞往了丹市。
到了预订的旅馆，我把行李放下就去了君澜广告公司。
君澜果然是大公司，一整栋大楼气派矗立在市中心，这可是我见识过的广告公司里绝无仅有的。
据说，这里还不繁华的时候，君澜的创办者就买了这块地皮，那时当然也价值不菲。
不过，按现在的寸土寸金来算，这地方市值更是翻了几十倍。
前台客服似乎早有准备，百般婉拒我进去见君澜老总。
我知道这地方规矩大，决定来的时候就提前预约了，可人家说老总的预约至少要提前三天才约得上。
也就是说我得再等上两天……还得看老总心情愿不愿见我，才能决定我见不见得上面。
直觉上，我总觉得等下去会发生些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
于是我死赖了不走，前台都不愿搭理我了，我就在一旁等，观察来往出入的人里，有没有能让我钻空子溜进去的办法。
熬到中午，我打算先去填饱肚子，打包一份晚饭，守到这里关门为止，我就不信君澜老总不回家。
我起身走到门口，刚好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腋下夹着个皮包，头发梳的铮亮地走下车。
我的视线正好与他撞上，想要避开也来不及了。
男人见了我也是一怔，冲我走过来：“梁太太？”
虽然没有真正见过乔鹏，但我上次为了假扮他老婆，还是研究过他的资料。
想必，他也一样见过我的照片，知道是我毁了他要与人联姻拉赞助的事情。
看这笑的，不是我心虚，乔鹏怎么看都不那么善良。
见到他，我也就明白君澜进不去的原因了。不过，既然撞上了，我可不想示弱。
“乔先生，幸会！工作的时候，请称呼我白小姐！”我微笑着说。
我没逃，笑脸相迎，话又说的不卑不亢，出乎乔鹏的预料。
他脚步一顿，也堆了满脸笑，冲我伸出手来说：“早听说梁……白小姐聪明漂亮能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我伸手和他浅握一下，便松开道：“乔先生，这么巧，你也来君澜？谈合作还是挖墙脚？”
他没料到我这么直白，笑容一凝：“白小姐呢？”
“你说呢？”
打太极谁不会？乔鹏以为他那区区几句恭维的话，就能把我哄得昏头转向，那也太瞧不起我白薇了。
“白小姐真是厉害！梁先生真是好运气，有这么个夫人帮衬，难怪可以安享齐人之福，高枕无忧啊。”乔鹏夹枪带棒地说。
以前听人说，最了解一个人的其实是他的对手，现在我体会到了。
我以为梁信哲出轨的事情，只是在我们杂志社内部有所传闻，想不到乔鹏都知道的事情，我这个挖隐私拍艳照的，却都被蒙在鼓里。
不过，我也领教到乔鹏的小人手段。
竞争不过，就揭人家的伤疤，他还是个男人，就那么惧怕我这么个小女人？
“乔先生，我们两家在生意上是对手，欢迎你用各种正当非正当的手段来竞争，只要你抢得过，我就佩服！你抢不过，只能说技不如人。我是女人，但你不是。用什么花边新闻，小道消息，造谣诽谤这些市井大妈的手段来打击对手，一来，你不觉得格调太低？二来，凡事讲证据，就像我跑新闻，再怎么惊世骇俗博人眼球，我可都是有实锤在手的，而不是信口开河！”
正是午饭时间，我们身边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我们谈话的语气和姿态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乔鹏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不过，他马上又找到了打击我的方法，说：“不好意思，我和君澜老总约好了时间，咱们有空再聊。”
说着，他趾高气扬地往里走，没两步又回头冲我说：“看样子，你还没进去？”
我眉毛一扬：“是啊，怎么，乔总打算带我一起进去？”
我不是职场新人，乔鹏故意损我，而我不会为了所谓面子清高说不去。
相反，我要抓住一切机会，颜面扫地无所谓，关键要达到我的目地。
乔鹏赶紧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我帮忙转达的，我很乐意帮这个忙。对于美丽的小姐，我一向很热情的。”
我毫不客气道：“那就麻烦乔先生帮我问问，君澜老总安排什么时候和我见面。”
“行，不过，你觉得还有这必要吗？”乔鹏装出一副善意的嘴脸。
我故意挤兑他说：“既然来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无论如何，我都会要一个结果。乔先生，你要没这个能力，我还不会找你帮忙。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看笑话哟。”
乔鹏被我将了一军，讪讪地笑道：“我一定帮你争取。真要是我帮你约到了君澜老总，你怎么谢我？”
“晚上请你吃饭。”我大方地说。
“好，一言为定。”
想必乔鹏看到我要见君澜老总的决心，是他阻止不了的，而他必定也和君澜老总达成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合作协议，索性送给顺风人情给我。
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乔鹏的电话说，他已经帮我约好和君澜老总见面时间，就在第二天。
“白小姐，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乔鹏见到我，得意洋洋地表功道。
“好，这边我也不大熟，随你点地方。”我让出租车按照乔鹏说的地址，开到一家大酒店前。
酒店二楼是丹市赫赫有名的特色餐厅。
今天不巧，这里正举办一场庆功宴，据说主办单位来头不小，宴会上请来不少当地赫赫有名的政商界人物。
因此，我们这些散席就都安排在了偏厅里，但正厅中各种总结陈词，歌舞和热闹声一波一波地传来，热闹非凡。
乔鹏感慨道：“什么时候，曦月也能像人家一样，办个这样气派的宴会，也就算功成名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