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笑得那个灿烂:“还没听懂啊?若依又怀孕了,所以他们又在一起了。我呢,不出意外,明年就能抱孙子了。哎哟,虽然今年开头不怎么样,但是年底吧,我还是转运了。对了,信哲又要开新公司,当老板,将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哦,那恭喜你了。”我淡淡道。
方兰走出老远,还能看到她得意洋洋地扭着腰肢的样子。
“白薇,你也太逊了吧?这么被她奚落?”赵文甩掉我拦着她的手,气鼓鼓道。
“让她去得意吧,反正也高兴不了两天。”
方兰只有一句话打击到我了。
我和林铮后来在一起也没有采取措施,虽然说我们在一起机会不多,可我一直在调理身体,也期望能有好消息。
我不介意未婚先孕。我担心的是,万一我们结婚,我真没有生的,林铮岂不是被我坑?
这是我的心病。
因为林铮的伤,今年是他们这组最闲的,临近过年陈斌和赵文都放假回家去了。据说他们都几年没回家过年。
我问林铮,他是不是也该回家过年?
这段时间,林铮和我爸妈相处的还行。尤其是我爸,下棋的时候和林铮争得脸红脖子粗地,完全没拿他当外人。
林峥说,他希望带着我一起回家去。
我笑着说,等我办好一件事情,安排好家里就能出发了。
林铮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说不用,一点小事而已。
当我推开那扇真算不上气派的门,里面有人疑惑地迎上前来时,我含笑道:“请你们顾总出来说话。”
他以为来了生意,一路叫着跑去喊了顾菲出来。
顾菲看到我时,一脸惊骇。
我则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顾菲飞快地扫视一圈,马上将我迎进了她的办公室。
算她有自知之明,不然,我一开口,外面那些人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恐怕唾沫星子要淹死她。
我走到窗前,拿起一盆多肉:“连我这习惯你也学到家了。”
顾菲诚惶诚恐道:“白,白总,我,只是想……”
我抬手制止了她,说:“你想发展想有自己的事业没有错。但用在我这儿学到的本事来对付我?还一而再地花心思,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顾菲眼圈一红:“以前的事情我是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怕丢了工作,我家负担大。”
“我有个不成器的哥哥,一个贪财的妈妈,一个得了癌症还重男轻女的爸爸,我不敢说比你更差,至少我们差不多。我有用手段坑害别人达到自己的目地吗?”
我说这些的时候,是心平气和的。
顾菲却吓的哆嗦。
“我知道,我也想重新做,可是,可是……”
知道这次我找上门来不能轻易饶了她,顾菲忽然一抹眼泪,怨气冲天地看着我说:“你根本就没给我机会。处处提防我,还弄来个郭巧巧主事!她对朗文根本就不熟悉,这不是明摆着,你要我教会了她,然后过河拆桥吗?”
“我不否认,上次你落井下石,我对你的信任就没剩下多少。但我不是没给你机会。”
我把所谓君澜副总的事情告诉她:“那是我的试探,如果你没有别的心思,我是打算重新重用你的。郭巧巧她对朗文不熟,但是她从没做过伤害我出卖公司利益的事情。所以我想,你要是能通过考验,你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朗文我就放心交给你们两个。结果呢?”
顾菲不敢相信:“你骗我!你压根就没想过要再相信我。我知道你腾出手来,马上就会裁掉我。与其被你赶,我不如自谋生路。”
“好,这想法也不为过。毕竟我们之间关系已经这样。但是你出卖朗文的资料,截取资源的做法,也是我逼迫的?”
顾菲慢慢镇定下来,说:“我这小公司没法跟朗文比,刚开始利用一点资源,大家不都是这么做?”
“对,很多人都这么做,但不意味这就是合理合法的。我要是认真去告你,结果会怎么样?”
“白薇,我在朗文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值得你对我赶尽杀绝?”顾菲急红了眼。
我微微一笑:“我今天来并不想赶尽杀绝,否则你就可以直接和我法庭上见了。”
顾菲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喜色:“你骗我?是想好什么办法要逼死我吧?”
我嫌弃地拍拍那些低廉的桌椅:“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等着接传票,要么……这里确实简陋寒酸了些,不过,我就算给你家行善积德,收为朗文旗下。”
顾菲晃晃脑袋:“你说什么?”
“我说,聪明一点就知道我收了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你在这一行名声都坏了,没人要你。当然,你可以转行,再找个傻瓜做师傅,把什么都传给你,或者勾搭上有钱人做阔太太,以后就不用辛苦赚钱,直接伸手要钱好了。”
顾菲瞪着我,脸色变的很快。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等你三天。”我出了门,大方地向那些投来好奇目光的员工点头示意。
出了门,没意外地我看见那辆大奔上坐着林铮。
我拉开门上车,他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说:“她要赌气宁可结束都不愿被朗文收,那倒是有骨气,不过不是明智的做法。找有钱人,哪儿那么容易?做金丝雀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说着,心念一动,伸手挑了林铮下巴说:“她没本事也没运气像我找到这么年轻专情的帅哥,所以我想她一定会同意让我收。”
林铮一下将我按在桌椅上:“她怎么样我不管,你这么撩,我恨不得现在就收了你。”
我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忘记这里有个人伤疤好的差不多,精力旺盛的没处发泄。
我赶紧求饶:“我错了,错了。你别激动,大马路上,万一你被逮到,照片一发,你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最后这句话对林铮是最有效果的。
他狠狠在我唇上碾压了一下,松开我恨恨道:“你给我记着,看你能猖狂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