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出了后院,就找上李广,在大骂张扬种种后,就要李广将张扬等人赶出太守府。
李广向来不喜朝中文臣,在听得烦躁下,顿时暴起大嗓门吼道:“柏至侯,你给本将听着,你虽是太常,可还没资格命令老子!老子爱留谁在此,你管不着!”
这番暴吼声极大,震得太守府的屋顶颤抖,瞬间传遍雁门。雁门全城军民听到后,纷纷欢笑,感觉十分解气。
在北部各边城的军民心中,朝中的文臣都是狗娘养的。只会不断向景帝进言和谈和亲,不敢对抗匈奴,不知害了多少边城百姓,不知败掉大汉多少财物。这样的官,他们早就想大骂了。
同时,当张扬听到李广的暴吼声后,脸上泛出笑容,向着王心欣等人说道:“呵呵!希望咱们的制服能尽快做好啊!可能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去见景帝了。”
许昌被李广大骂,颜面尽失。可奈何他是文臣,不掌军权,拿李广没办法。而且李广向来以勇猛见称,他还真怕李广发起火来,对他动手呢!
在心中气愤下,许昌想到景帝任命窦婴掌兵,就跑到窦婴面前大骂李广不是,要窦婴处置李广。
窦婴耐起性子,好不容易听完许昌的抱怨后,反骂许昌道:“柏至侯,本侯给你颜面,你可别登鼻子上脸。李广为朝廷长年镇守边关,劳苦功高,本侯并不认为他犯下什么大错!”
许昌没想到窦婴也骂他,心中倍感受气。他吃准窦婴不是李广,不会对他动手,就放胆吼道:“好啊!魏其侯,你这是袒护下属,本侯定去陛下处告你!”
这招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窦婴而言,根本就是在放屁。他连窦老太后都敢顶撞,还怕谁去景帝处告他吗?
窦婴一阵冷笑,很无所谓的挥手说道:“呵呵!柏至侯,你想去告本侯,这也未尝不可!本侯还真不想掌这个兵,守这个关呢!”
“你……你……”许昌被窦婴气得脸色发青,愤然离去。他也没脸在雁门停留,灰溜溜的出城奔向定襄,去进行他的和谈任务了。
许昌一出雁门,全城守军欢呼,气得许昌差些从马背上掉下地去。
在太守府后院,王心欣见闻许昌被气走,心中升起焦急。虽然许昌是被李广和窦婴所骂走,但起因还是在张扬身上,许昌心中定会嫉恨张扬。
“张扬,咱们在汉朝立足不稳,这样得罪许昌……不太好吧!”王心欣忧虑说道。
张扬耸了耸肩,无奈说道:“王大小姐,这是没办法的事。在汉朝中对匈问题上,文主和,武主战,一直不和。咱们要对付匈奴,剿灭恐怖组织成员,就必须跟武将站在一边。”
王心欣是政方的人,对政局上的事一点就明,只得无奈叹道:“哎!这么看来,咱们的对手不光是恐怖组织成员,还有满朝的文臣了!”
这是一个无解之局,王心欣和张扬都很无奈。要是有得选择,他们也不想跟满朝文臣为敌,可现实却让他们无路可选。
就在他们无奈时,窦婴也没闲着。他不等许昌向景帝告他,就先将神使之事和许昌的胡闹写成奏报,派快马送回长安。
景帝在长安接到窦婴的奏报后,就当着百官的面,大骂许昌的各种不是。随后,他亲自提笔传旨,命窦婴尽快送神使们回长安。
窦婴接到景帝旨意,在细看之后,心中各种滋味翻倒,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景帝虽表现出隆重礼待之意,可在字里行间,却也透出一丝猜忌。
这时,在太守府的后院中,李广派人送来了做好的制服。王心欣欢喜接下后,就让大家换上。
这一换之下,真不得了。王心欣变得更美丽,漂亮得更让人心动了。美女靠衣装,果然不假!但张扬等人穿上后,也变得更美丽,更漂亮,可就大大不妥了。
张扬悲剧的看着一身金灿烂的衣服,心中叫屈无门。这颜色,这式样,穿在王心欣身上,简直就是绝配,可穿在他们身上,怎么感觉太娘腔了呢?
赵德柱沉默了,郭阳傻眼了。可二人都不敢上诉,只能求助的看向张扬。
张扬心中有气,看他也没用,这叫自作自受。而且看王心欣那喜欢的样子,想要劝动王心欣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王心欣将张扬、郭阳和赵德柱的哀求眼神无视,见窦婴和李广进到后院,就迎了上去。
窦婴和李广见王心欣换上新装后,如眼前一亮,纷纷大加赞美。
那个女子不爱听赞美之言呢?王心欣心中欢喜一片,赶忙殷勤的为二人倒茶,跟二人闲聊了起来。
张扬他们也不好再呆在房子,只得步到院中,向窦婴和李广走去。
他们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可就惊住了梗直老实的李广了。
“卟!”李广见到张扬等人的样子,被呛得喷出茶水,扯着嗓子惊呼道:“啊!张神使,你们这身衣服,也太……”
窦婴在旁听着,心中大叫不妙。要是让李广道出实话,不是伤了张扬等人的心吗?他急忙一拉李广,尴笑着出声赞道:
“嘿嘿!漂亮!张神使,你们穿着这身衣服,就跟王神使一样,都那么漂亮好看啊!”
这番话,其实比李广的直言,更伤了张扬等人的心呢!张扬听得满脸黑线,冷声说道:“魏其侯,你与李将军一同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窦婴听出张扬话中有气,顿感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尴笑掩饰道:“嘿嘿!也没什么事!本侯刚收到陛下的旨意,陛下想请神使们入宫一躺。”
“入宫一躺?”张扬在心中咀嚼着这番话的意思,感觉景帝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很明朗了。要不然,就不会是入宫一躺,而是“入宫正身,以视天下”才对。
窦婴极懂察言观色,才到张扬所想,急忙赔笑解释道:“呵呵!张神使,别多虑。陛下为显尊重,特意派来了御用车乘,好接神使们入宫呢!”
御用车乘,那可是皇帝才能坐的。这份尊重,倒的确体现了景帝的诚意。可张扬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一时也想不出问题所在。
在百思不得其解下,张扬只得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起程吧!”
李广见窦婴之事谈完,就为难说道:“张神使,本将这还有一件事。柏至侯带回了一名昆仑神使,说和谈之事,只跟你谈。他已在城外摆下席位,等着你了。”
“额!跟本神使谈?这……”张扬愕然,恐怖组织的那些家伙,究竟想搞什么呢?
以张扬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没资格代表大汉去进行和谈。如真由他去谈,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要打就打呗!谁怕谁啊!
同时,张扬心中更感疑惑,恐怖组织就是想侵略大汉江山,又怎会和平解决汉匈关系呢!看来这次一的和谈,极可能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