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私心

虞姬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那几年不见的小姑娘，还保持着大家闺秀风度的林婉，忽然眼圈红了，一把搂住虞姬的胳膊，小脑袋靠在虞姬香喷喷的肩膀上，委屈而委屈，声音哽咽地说：“虞姨，婉儿好想你。”

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了一个爱他的妈妈。一瞬间，虞姬觉得心疼，搂着林婉小小的身体，拍着她的背，笑着，眼泪却从脸上掉了下来。

林婉抬起小手，擦去美女脸颊上的泪水，搂住美女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才松开。

“婉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余阿姨。”虞姬定了定神，轻声问道。

林婉坐直了身子，认真地向虞姬讲述了从被推下水，到医王的诊断，总理府的现状，以及她自己的判断和应对。

虞姬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小女孩，欣喜地发现，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眼神坚定、聪明、有主见、坚强的女孩。虞姬叹了口气，不知这样的婉儿是好是坏。她多希望婉儿能像女儿一样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地成长，但这个愿望在宫里无法实现，在宫外也无法实现。也许在她的能力范围内，让她迅速变得更强是最好的。

“那婉儿，余阿姨怎么帮你呢？”虞姬望着她，想知道这个几年不见的小丫头，能想到什么步骤，能做到什么地步。

林婉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玉姨，家里的事不算什么，婉儿自己会解决的。是你，你在宫中的每一处都要小心，一切都只在皇帝的心目中。”。

虞姬吓了一跳，但面不改色，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林婉继续。

林婉在虞姬的鼓励下，更自信地说：“余大娘，爷爷离开京城后，赵家的势力也渐渐没了。即使是与赵家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也逐渐失去了真正的权力。

余婶，虽然你从来没有参与过娘娘和贵妃之间的战斗，他们也暂时没有对付你，但是王公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战斗也会越来越激烈。以我们的身份和所代表的家庭，我们无法置身事外，因为我们也有想要保护的人。

我母亲从来没有激怒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而斗争过，但他们还是想要我母亲的命。如果我妈有个三长两短，对我爷爷，对我舅舅，对我弟弟，对我，甚至对整个赵家，都是致命的打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到虞姬震惊而不惊讶的表情，我相信，这些在虞姬的心里都是清楚的，但林婉希望虞姬明白，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希望虞姬信任她，认同并尊重她的想法和决定。

“余阿姨，林婉，我想，也许父亲也愿意用母亲的生命与赵家划清界限来换取自己的前程。“林婉继续说着一些惊人的话。

虞姬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林婉的话：“婉儿，你为什么这么想？”

“余阿姨，我也希望我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但我不相信一个堂堂宰相，对朝廷的情况了如指掌，会完全不知道我母亲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婉儿想，即使母亲下毒与父亲无关，他也默许了。林婉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用哽咽的声音继续说着，“于阿姨，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母亲一定要好好的。爷爷和其他人必须尽快回来。只有爷爷才能留住妈妈。””。

虞姬想了一会儿，便点头道：“婉儿，我会想办法的，叔叔他们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这几天你要小心一点。”。

“余阿姨，我会小心的，青鹏叔叔给我安排了几个人，还有王医生的侄女现在也在我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林婉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其实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虞姬看着林婉美丽的小脸，把纤细的手放在脸上，笑道：“婉儿长大了，婉儿将来能得到属于她的一切，得到幸福。”。

林婉暂时不想提这件事，可是虞姬一提，也只好表态了。林婉斩钉截铁地说：“余姨，我姨已经告诉婉儿了，皇上要我嫁入皇族，对不对？”

虞姬点点头，笑道：“皇太子今年虽已十八岁，却从未做过妾。皇上虽然没有把意图表达清楚，估计是在等你长大。刘家、吕家、秦家等。家族中有几个合适的妓女还没有准备好，而你，你是最年轻的，但就家族之间的关系而言，你是最有希望的。”。

虞姬话音刚落，林婉连忙道：“余婶，虽然皇太子最有可能登基，在权力和能力上都是第一人选，他不是婉儿的心上人，余婶，你想想，如果太子登基了，他真的会好好待我们吗？太后和太后会放我们走吗？余阿姨，请不要扶错人。”。

虞姬吃了一惊，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嗯，余阿姨很了解。”。

“余姨，婉儿来的时候，遇到了二皇子，他说他不希望任何人顺利进京。你知道他在说谁吗？“

虞姬想了一会儿，便向门外叫道：“绮贞。”。

绮贞走了进来，虞姬吩咐道：“你去找萧权子，问问今天皇帝召谁来北京。”。

绮贞鞠了一躬，答应了一声，连忙出去打听消息。

虞姬把侍女叫了进来，点了午饭准备好。

林琬没事，走到那占了半面墙的书架前，才发现虞姬的书甚是繁多，地理、医学、政治、历史、杂记、兵书、武学等都有。他拿起一本医书看了看。原来是药王的笔迹。

就在他吃惊的时候，虞姬走了过来，笑道：“这些书都是皇帝找来解闷的。各种书我都看。皇帝把珍贵的东西都送来了。”。

“余阿姨，能借我几本书吗？”林婉笑着说。

“拿自己喜欢看的。我只是看书打发时间。虽然这些书很珍贵，但对我毫无用处。虞姬一边说，一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没有封面的旧书，放在林婉手中。那时候陈姨太和我关系很好，她临死前把这本书给了我，说她不想让七皇子步冯老将军的后尘，希望把它留给有用的人。它一直和我在一起，连皇帝都不知道，所以我留着也没用，你就拿走吧。”。

“余姨，除了七太子，冯将军真的没有子嗣了吗？冯氏家族是怎么消失的？” 林婉好奇地问。

“冯家是一个大家族，家族里应该有很多成员，但我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冯家五位将军都死在了战场上。陈姨是老冯将军唯一的孙女。陈妃去世后，冯家的后人就彻底消失了。当年，赵家、王家也是跟着老冯的。我的祖父和赵家的老太太都是冯将军手下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