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秦娅继续问道。
听这家伙的语气,似乎不是开玩笑。并且刘隐那种神神鬼鬼的事情,估计又惹麻烦了。
何况秦娅跟别人走了,使得她内心对刘隐有一种歉意。这种歉意是单方面的,刘隐从来就没有怪过她,但她就是过意不去。
“小姐,你似乎很关心他。”井俊明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你在这干嘛?”石子舒走过来,看着她失望的眼神。
“没,没什么。”她看着地面说道。
“怎么了?跟男朋友吵架了?”石子舒问道,“闹矛盾了吗?”
“没有,他对我很好。”秦娅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在滴血。
她连一个离开她的理由,一个借口都没有。祝俊对她很好,关心她爱护她,每次下班准时来到,完美男友。
但也真是因为这样,她更不能离开祝俊,她做不到。可是刘隐救过她的命,不能不管。
对方能拿到刘隐的手机,很可能控制了她。那样的话,刘隐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可是她怎么办,她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什么也做不到。她收起手机,往一边走去。
石子舒看着她的背影,脚步有些沉重。
这时的柯冷雪,擦了擦嘴。又吃饱了一餐,她打算洗了澡然后连夜回去。
现在是下午3点多,晚上之前应该能到c市。刘隐又发了一则定位信息,她看到了却一点都不赶。
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刚刚吃饱,要洗澡然后收拾东西离开,还有在那买一杯豆浆。
刘隐可以在她回去之前,还死不了。她相信刘隐,并且开始对那些灵异现象怀疑。
之前让林才良查刘隐的个人信息,只是超市的一个普通打工仔。
普通打工仔,真的是那么简单吗?有必要再让他细查,她拜托林才良查人,一般都是很详细的,哪怕是死人都能查出来。
可是刘隐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所以没什么信息。但她现在不觉得,怎么可能有人几次都陷入危险之中,这真的是普通人?
想起上一次,就是在大厦电梯旁边找到刘隐。后来那恐怖的曲子,也是刘隐。
就连她现在也变得有点害怕,那奇怪的梦。
头顶的花洒洒着热水,她搓动着身子,泡沫水汽沾在玻璃上。
那个诡异的梦,只要想一下能令她害怕。她已经调节了情绪,但是还是忍不住害怕。
对梦的内容并不害怕,就是那种头晕的感觉,一旦发生会很危险。
她关了花洒,拿起干毛巾擦身子。
另一边,井俊明无聊地刷着危险。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也是现在井家的老大。大家都听他的,跟以前一样。
他对于外界来说,已经死了。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出去。外面只知道他是死人,出去会很麻烦。现在他只想钱,保险理赔得的钱。
这时楼下有动静,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眉头一皱。
打开门,两个女人都跑进来。跑得最快的是宁觅双,她跑进房间关门了。
“我们……”
“没去对吧?”井俊明对她说道。
“关门了。”井俊琳说道,“现在是周末。”
“你好像没有跟我说,井高飞也死了。”他对她说道,“周末的他,不会不玩游戏。”
井高飞的死,他们都忽略了。
“他……他是……”
“行了不用说了。”井俊明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她总觉得,眼前的他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奇怪。她不说话了,走过井俊明,一根头发轻轻地掉落。
井俊明捡起她的头发丝,扔到垃圾桶里。
太阳快下山了,秦娅回拨着刘隐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
她害怕了,刘隐救过她的命,一旦他出事就……要不要报警?她开始思索着报警,警察可以帮助她,也可以帮助刘隐。
但是仔细想想,她又不知道刘隐经历了什么,贸然报警是不好的。上次的恐怖二胡声,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会相信什么听了就会死的曲子,一听就是故事。
无法联系刘隐,自然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她想起读书时,刘隐在学校就是这样的。
有时离开都不等她,她都有点生气了。这么多年,这个习惯还没改。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一辆车子出现了。灯对着她闪烁,像眨眼一样。
她上了车,祝俊来接她了。
夜里,外面十分热闹。井家在吃着饭做饭的是宁觅双,她做了一桌子菜。
大餐桌前,只坐着三个人。两人看到井俊明动了筷子,才敢吃饭。
他又是家里的大哥,她们都顺从她,没有一点怠慢。
“井仁和井高飞都死了,井仁火化了,高飞在哪?”他问着两人。
“在医院,可以暂存一周。”宁觅双夹了一块莲藕。
“明天拿回来吧,我记得他也买保险了。”他边吃边说。
“拿去,火化?”井俊琳看着他问。
“对,赔钱要出示相关证明的。”井俊明说道,“我们要做好。”
“井仁他……”井俊琳突然问道,“他这样死了没事吧?”
桌子有一锅鱼头豆腐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井俊琳吃了很多块排骨,趁热吃真香。
“那家伙怎么办?”她问的自然是刘隐。
“不知道先放着,反正总会有用的。”井俊明回答道。
井俊琳吃着饭,一根头发掉进碗里。长长的头发丝,盘旋在碗中,白米饭中的头发丝很是显眼。
“哎,掉头发了。”井俊琳不开心地说道。
“多注意点吧,没事的。”他对她说道。
在深处的刘隐,无聊地搓着背部。很痒不舒服,他困又不想睡,可是不睡又不知道干嘛。
下床穿鞋,无聊走了一圈。没厕所,只能对着水桶拉尿,太憋屈了。
这里连苍蝇蚊子都没有,未免有点奇怪。井俊明把他关在这的目的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
又开始懊恼自己的冒失,这不是典型的送人头吗。一次次的,还好命大。
能做的,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