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邱珉霖就气不打一出来,柳言和洛潇鸣都笑了,洛潇鸣更是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说沈瑞……哥哥,你能不能别老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老路这么大年纪还没找老婆,莫不是被你掰弯了吧!”
“去你的,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瑞难得霸气一回,刚骂完,看到邱珉霖瞪了一眼,赶紧又变回了那副可怜的模样,柳言笑着摇了摇头。
“你和邱珉霖去调查牧翎的舅舅,说不定真能找出点线索!”
说完,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衣服,他有预感,衣服的主人跟牧翎一定有很密切的关联。
“牧翎的学校也得去看看,还有其他几个被害人的学校和家属那边,我们还是要重头再跑一次!”
邱珉霖也点头表示同意,沈瑞一脸苦相:“全部重跑,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啊!”
柳言笑了笑:“不停的来回折腾就是我们每天该做的工作,因为是自杀案,所以容易被忽略掉很多疑点,比如这件衣服,比如学校的校长,比如叶佳的父母。”
沈瑞点头,不知为何好像柳言有魔力一般,说话很容易被人接受。
邱珉霖都不禁敬佩的看了他一眼。
几人分配好了工作,邱珉霖准备带着洛潇鸣先回去,柳言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邱珉霖好奇问道:“怎么?你不走?要不要带你一程?”
柳言摇头,指了指手里的资料:“我还有些资料想再看看,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开了车,看完我自己回去!”
结果不知道怎么了,沈瑞今天也说要加班,埋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邱珉霖也没办法,带着洛潇鸣就离开了。
他们刚走,柳言便起身,看着沈瑞说到:“我去下档案室那边,如果你要走,别锁门!”
沈瑞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柳言皱眉觉得奇怪,好像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等了一会儿,沈瑞才颤颤巍巍的说到:“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柳言皱眉,不明所以,沈瑞继续说到:“老大护犊子心切,遇到什么事都怕我们受伤,我都没自己查过案子,我想跟你学学!”
长叹一口气,柳言看了一眼时间,档案室最迟到十点就不能进了,眼看时间快到了,柳言没时间跟他耗下去。
“来吧,不过记得,要保密!免得邱珉霖知道了以为我要抢他的人!”
沈瑞赶紧点头,屁颠屁颠的跟着柳言出去。
两人到达档案室,柳言说到:“你去调查一下最近几年有没有可疑的自杀案!”
为了不让沈瑞打扰他,柳言只得安排了一个没什么用的任务给他,就当作让他熟悉业务了,自己则走到十年前的档案柜前随手翻看起资料。
沈瑞看了一眼柜子,虽然奇怪却没说什么,自顾自查起来。
两人一直待到警员过来通知关门,才松手。
柳言准备去找沈瑞一起离开,却发现沈瑞站在柜子前看的入神。
他走过去,拍了一下沈瑞:“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沈瑞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将资料递给柳言。
柳言接过资料,笑了笑。
还真给他查到了蹊跷的自杀案,就在两年前。
也是学校的学生自杀,所在的地址如今已经变成了小学,两年前那里是个职业学院,有个三年级女生自杀了。
当时还引起了不小轰动,说是因为老师收了手机,就从教室跳窗了。
据说老师当时还动了她的手机,有媒体说是老师删除了一些重要证据,以此脱罪,但是那名老师还是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被辞退,学校也赔了不少钱。
“删除关键证据……一个自杀案能有什么关键证据,总不可能死者一早就知道老师会来收手机,那么敏锐的就开始录音拍视频吧!”
沈瑞不明白的摇了摇头,柳言将档案单独拿出来,然后在门口签了字两人才离开,边走柳言边来回看着资料,统共三张纸,从档案室到办公室来回翻了三四次了,直到走到座位跟前,柳言突然抬起头看向沈瑞。
“我你觉不觉得档案上面关于老师删除重要证据的说法,有些可疑。”
沈瑞点头,可却没兴趣深究的模样:“这个案子不是我们组的,而且已经过了两年了,跟我们的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柳言觉得也是,随手将资料塞进抽屉。
眼看已经到了半夜,柳言提议先回去,两人锁了门走出警局,沈瑞满脸惆怅。
柳言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好像有心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沈瑞支支吾吾的,想了想还是没开口,柳言皱眉,有些好笑:“你有什么就直说,总这样犹犹豫豫的反而给人一种不能信任的感觉。”
沈瑞点头深呼吸一下,然后说到:“我只是一到下班就感慨,回去也是一个人,有些孤独!”
第一次听说干警察的怕孤单的,在沈瑞身上果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柳言沉脸,看着面前微弱的路灯灯光,可警察毕竟也是正常人,正常人怎么就不能感到孤单?这恰好是正常的情绪,反而因为这个职业被弱化的厉害。
他拍了拍沈瑞的肩膀:“要不要去我那吃火锅?”
沈瑞的眼神募的发亮,赶紧点头。
“去去去,我去!”
两人各开一辆车,到柳言家小区下了车,沈瑞双眼发光东张西望的:“这个小区房子可不便宜,这可是高级住宅区,怎么做警察很有钱吗?我连每个月交房租都吃力!”
“我是租的房子,离警局近,一个月两千多,也不算太贵,查案早出晚归,水电费都比较省,房东人也不错,凑活着住吧!”
沈瑞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小区花园中央的喷泉,泉水清澈,里面还有鱼。
不走多远便是一片游乐区,十点多了,还有些小孩子在嬉笑打闹。
“这叫凑活,那我们住的地方岂不是贫民窟了?”
柳言没回答,带着他走到最里面那栋楼,上了电梯径直到了10楼,1001室,打开门,柳言拿了双拖鞋给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