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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报复

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地摊可乐 2024-12-08 16:10
第二十四章 报复
  皇宫还是这样子,虽说是富丽堂皇,却是阴沉得可怕……
  “大姐倒是还是一样精神。”左以秀还是穿着道姑的衣裳,让左以纯微微皱眉。
  左以秀见状,便知道是左以纯对此事十分不满,不由笑道:“大姐,莫非是对小妹这一身衣裳不满意吗?”
  “你与本位皆是左家的女儿,你又是本位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本位又怎么会忍心看着你遁入空门?”左以纯叹了一口气,仿佛自己真的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伤感,“以秀,你说说,你以前不想嫁人,本位依你,但是现在你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你却还是对婚事讳莫如深——你这是将本位对你的好,对你的心意,抛到地上糟蹋啊!”
  左以秀闻言,心下却只觉得好笑:“皇后娘娘是觉得,这些话能够打动我吗?”
  左以纯脸色一变:“以秀,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以秀闻言只是笑道:“昨日大雨,燕宁殿坍塌,虽然皇上当时说的是燕宁殿年久失修的缘故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究竟真相为何,您心里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说起来,当时做这件事情的,也有我的一份……”
  “你这么说,是想要与本位谈条件了?”左以纯冷哼一声,显然是明白了左以秀此时已经不愿意再与自己站在一个阵营了。
  左以秀却是摇了摇头,叹道:“我和你,实际上一直都是在谈着条件的,你难道没有发现?”
  “或许发现了,但是本位却不想承认——”左以纯似乎又觉得头疼了,“本位还是愿意相信你的,你毕竟是本位的亲妹妹。”
  左以秀闻言却是冷笑,道:“亲妹妹?即使是一母所出的兄长,到了碍着你的路的时候,你也从来不会去顾忌,此时对我这个异母而出的妹妹,你倒是觉得亲得很。”
  左以纯只是轻笑道:“你和大哥是不一样的两种人。大哥会放弃左家的一切,但是你却是有着野心的人,就像我一样……”
  “不,认真点儿来说,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左以秀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道家衣裳,笑道,“你可能直到现在都觉得你是在为了左家奋斗着,所以没有办法理解大哥和父亲相继辞官的事情,但是我却是很明白,明白你所谓的‘为了左家’,不过是让自己疯狂的行为能够有一个解释而已——大姐,你没有感觉吗?你已然是一个疯子了!”
  左以纯脸色一变,思绪回到了当年她从困龙渊离开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一个没有在阴谋的泥潭中沾染上黑色的人。那个时候,即使是司空澜为了得到族长之位使的计谋也会让她觉得不寒而栗,但是现在……
  “姐姐这么久不说话,是想到了什么呢?”左以秀闻言却是轻笑道,“啊,让我想想,姐姐你该不会是想到了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时候姐姐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对于这些阴谋诡计却是很少涉猎,到底是为了什么,姐姐你会变成今天这个连您自己想起来都会害怕的人的呢?”
  左以纯看向左以秀,见她言笑晏晏,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似的,不由冷笑道:“你若是不说,本位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本位会这样子,总要说是拜你所赐的。”
  “哦?”左以秀闻言只是觉得好笑,“拜我所赐?姐姐你这话说的也实在是太伤妹妹的心了。要说妹妹做了什么,不过就是好心提醒了你一下,即使是皇上的宠妃,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庶子,也只会让人踩在脚底下——其他的话,妹妹似乎是连半个字都未提及吧?难道姐姐您的心思竟是这么好把握的?妹妹我随便说了几句胡话,都成了姐姐心里抹不去的伤疤,非要谋权篡位,暗施阴谋,夺了这后宫乃至朝堂的权柄,才能让您这一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伤疤消下去吗?”
  左以纯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像你说的,本位从十一年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算是一个疯子了——那么对于一个疯子,你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是不是有些可笑了呢?”
  左以秀垂眸,轻笑道:“确实是有些可笑了。”
  “那么有些可笑的三妹妹,你有没有那个心情能够告诉已经变成疯子的姐姐我,为什么当时要提及此事,为什么之后要帮助本位,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弃本位而去?”
  左以秀闻言,抬起了头看向左以纯,笑道:“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让一个人永远记住我而已。”
  “谁?”左以纯微惊,道,“那人,本位可认得?”
  左以秀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不但不认识他,甚至你连他的样子,都是不知道的……”
  岷山位于皇城之外,却是意外地能够看到皇城中的景致。
  白衣男子横笛,浅浅悠扬的乐声便自那支碧玉雕就的笛子中飘了出来。
  “这个时候,你不想会是来这里消遣的人啊。”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到了白衣男子身后,脸上是说不清楚的阴霾,“看起来,你似乎是做了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白衣男子闻言,止了笛声,回头看向那个穿着道袍的男子,仿如调侃似的轻笑道:“我确实是做了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是你这样的表情却让我有些奇怪——你难道做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
  “不,只是我的经验告诉我,通常你做的愉快的事情,在我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的时候,必然会很不愉快——”道袍男子皱眉道,“你过来,无非也不过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讲来,好看看我变色罢了。”
  白衣男子听到这里,却是笑了开来,仿佛眉眼里头都带上了十成十的笑意:“都说知道自己最深的必然是自己的敌人,此言果然不假。”
  道袍男子冷哼一声,道:“什么事情便说罢,我今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说不着边际的闲话。”
  白衣男子似有些恍然,随即便道:“听说你最近被你那个女徒儿步步紧逼,才不得不跑到别处隐居,是吗?”
  道袍男子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并没有开口。
  白衣男子轻笑道:“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呢?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感情这回事,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未必能够免俗的,顺其自然岂非更好?只是你实在是有些倔强,倒是叫人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自出生以来便是一心修道,哪有混迹红尘,为情色所迷的道理。”道袍男子立即否决道,“你自己修道之心不坚,还要将别人牵扯下去是何道理?”
  白衣男子闻言,脸色微变,随即便是笑道:“修道?我何时修了道,我自己怎么不知?你自己犟在那里原本是你自己的事,可惜你那个‘修道之心不甚坚定’的徒儿,要为你还了你欠我的债——”
  道袍男子脸色顿时大变:“苏如璇,你对以秀做了些什么!”
  白衣男子——也便是苏如璇却是十分冷静地笑了开来,又恢复到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和你那个徒儿做的交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难道猜不到我对她做了些什么?不过其实你尽可以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要对一个女孩子出手——”
  “你会这么好心?”道袍男子冷笑道,“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想告诉你太阳它有的时候却是会从西边出来,但是我却不得不佩服你对我的了解了。”苏如璇轻笑着开口,“清明,你教了你那个徒儿怎么用她的头脑,却没有教给她,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最好的选择是放弃而不是撞南墙……”
  赖清明顿时一怔,随即便领会到了苏如璇的意思:“苏如璇,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若是想要报复便冲我来,以秀只是一个外人,你何必牵扯到她!你布下这样的局,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说的真是好听,正气凛然呐!”苏如璇忽然低声笑了出来,但是眼里头却是带上了冷凝,“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彻底斩断了我剩下的人性,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立场来指责我?赖清明,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情从来都很简单——因果循环,你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便也让你尝尝同样的痛苦,看看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的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赖清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不知道是为了苏如璇说的“最爱的人”,还是因为苏如璇说的“失去”。
  苏如璇显然没有错过他变换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不过虽然我可能看不到,但是必然是比现在的表情,更让人觉得身心愉悦……”说罢苏如璇收回了笛子,转身与赖清明擦肩而过,步下岷山。
  “你这是在找死?”左以纯脸上逐渐带上了笑意,显然是对左以秀的话有些恼怒了,“你要知道,以本位现在的权势,杀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左以秀却是摇头,笑道:“都说‘未知生,焉知死’,但是我却觉得,若是死了能够让人将自己永远记在心里,也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当然,或许大姐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不错,因为本位已经走上了一条,即使不死,也能够让人记住的路。”左以纯站起了身,脸色却是阴沉着了,“本位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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