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第九章 分辩

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地摊可乐 2024-12-08 16:14
第九章 分辩
  灵堂里头顿时沉静下来,大约严珞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平素文静娴雅的况问疏况姐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脾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严珞珈呆了一呆,良久却是笑了出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要把这几年的笑都补上去。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况问疏见她笑了,微微一怔,之后便是更加生气,“严夫人难道没有要害皇长子吗?难道那毒药不是严夫人交给皇长子的吗?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严珞珈止了笑声,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让人怎么看怎么碍眼,但听她道:“姐姐,你要是这样子向我,可是错怪了我了。是了,那毒药确实是我交给殿下的,但是又不是我要殿下吃下那毒药的。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皇长子殿下会这么合作呢……”
  “严珞珈!”况问疏听得严珞珈承认,眼里的愤怒更深,“果然是你,当初诗禄说你心怀叵测,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我还只当她是记着仇,还时时刻刻为你分辩,但是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你可还将我当作你的姐姐吗?”
  严珞珈敛了笑容,肃了脸色,正经万分,方才开口道:“况姐姐,你可要听妹妹解释啊!是,送毒药的人是我,害死皇长子的人也是我,但是妹妹我这么做为的是谁?还不是皇长子吗?若是皇长子此时不死,日后皇后娘娘要害的人就不只是一个皇长子了,还有皇长子唯一的儿子!”
  况问疏闻言大惊,不由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孩子,脸上的表情一肃,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珞珈轻叹一口气,看向赵礼的棺椁,道:“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状?”
  况问疏没有想到严珞珈会问起,便皱了眉头,道:“当初我们初初进宫,什么规矩都不清楚,只是跟着那两个老嬷嬷,什么都不知道——”
  “是,但是我却还记得,当时的孟丽妃对我们可是十分不满,甚至因为我们,对皇长子也开始不满起来。”严珞珈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为了让姐姐你不要继续误会我,我也只能够说出口了。皇长子因为我们两个人,和孟丽妃起了争执,之后便很少同孟丽妃来往了,如今孟丽妃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会放过皇长子吗?”
  况问疏皱了皱眉头,显然也是明白了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她却还是不肯相信严珞珈:“口说无凭。再说,你既然知道孟丽妃不会放过皇长子,为什么不同皇长子说,却偏偏——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你害死了殿下,这是你无可辩驳的事实!”
  “是,我无可辩驳,但是事实上,我也是为了救你,为了救皇长孙啊!”严珞珈舒出一口气,道,“姐姐,你且想想看,皇上的几个儿子里头,有哪个是和皇长子这样才能兼备的,就算是有,又有哪个是和皇长子一样,已经有了后代?”
  况问疏不由一怔,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结结巴巴地开口:“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会有人想要置皇长子于死地?”
  严珞珈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当然,姐姐你也可以当作是我这个背叛了皇长子的人故意拿这些话来欺骗你的,但是我相信姐姐自己心里能够分得清楚,究竟谁才是皇长子的仇人的,对吧?”
  况问疏只是觉得头疼,良久方才转过了头不去看严珞珈,道:“我自己会好好想想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严珞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况问疏的样子,只能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灵堂。
  “殿下,我到底该怎么做呢?”况问疏看着赵礼的灵位,顿时红了眼眶,“从一开始就是殿下在保护我,保护我们的孩子,现在殿下您就这样走了,要妾身一个人,怎么过下去……”
  宣和殿从来都是不点熏香的,大约左以纯也是讨厌那种味道吧。
  赵祜坐在椅子上,不说一句话,倒是让左以纯心里有些没底。事关赵礼,赵祜现在这样子的表象已经超过了左以纯的预想,若是赵祜真的做出超出了左以纯预计的事情,只怕……
  左以纯想到这里,眉头微皱,脸上现出了一种感同身受的神色:“祜儿,母后知道,你大皇兄的死,你必然是很伤心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尽管说出来,即使是打骂也好,总比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头强啊!”
  “说出来?”赵祜闻言,唇边勾起了一个冷笑,“说什么,我就是因为说得太多,才会让母后对大皇兄生出忌惮,才会害了大皇兄死于非命!现在母后您还要儿臣说什么?”
  左以纯脸色微变,似掩饰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祜儿,本位不否认,本位确实是对礼儿有着忌惮,但那只是本位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竞争对手那样子的忌惮,并不是说本位会对礼儿出手啊!礼儿这个孩子虽然不是本位的亲生孩子,但是终归是在本位身边长大的,本位心里虽说不是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但是也差不离了啊。礼儿的死,本位会让皇上彻查的,祜儿你也就不要……”
  “彻查?是啊,是该让父皇彻查,让父皇看看他身边的贤惠的左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毒妇!”赵祜恨恨咬牙,竟是红了眼眶,“母后,你为什么要害皇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害死了皇兄!”
  左以纯听得赵祜的指责,脸色微变,冷声呵斥道:“放肆,本位是你能够怀疑的吗!”
  她见赵祜似乎不肯相信,不由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缓声劝道:“祜儿,本位知道你和礼儿是手足情深,也知道礼儿的死你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可是祜儿,本位是看着礼儿长大的,本位和礼儿的情谊难道会比你和礼儿的浅吗?礼儿死了,本位心里也是难受,可你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指责本位害了礼儿,又有什么证据呢?难道就因为你心里的猜测,就要否认本位对礼儿所付出的情感,就要将本位这个无辜的人治罪吗!”
  左以纯说到这里,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
  赵祜看着左以纯伤感,心里的怀疑也开始淡去,不由犹豫起来:“可是母后之前,不是还,不是还计划着要害大哥的吗?”
  左以纯脸色微变,之后却是摇头叹道:“祜儿,本位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你太容易相信旁人了。谋害皇子是怎么样的罪名,莫非祜儿你不知道吗?就为了不知所谓的人的几句话,你就要定了母后的大罪吗?”
  赵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是谁要定皇后的罪?”却是赵璠走了进来,只是他眉头皱着,显然是在为赵礼的死伤神。
  左以纯眼光微闪,忙起身向赵璠行了礼,引着赵璠坐下,担忧地问道:“皇上可是为了皇长子的事情忧心?”
  赵璠摇了摇头,道:“礼儿是小一辈中难得的良才,谁知道竟这样死了——今日朝中的那些人又逼着朕立太子了……”
  左以纯垂眸,笑道:“这算是什么事情啊,皇上立不立太子,那是皇上的家事,何时轮得到朝中的大臣插嘴了。”
  赵璠却是叹了一口气,道:“哪里这么简单,立太子那是国事,朕本来想先看着,但是礼儿却在这个时候——”
  左以纯脸色微变,方才笑道:“其实早立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事。皇上难道还不知道太宗皇帝和隐太子的事情了吗?当年太祖皇帝也是觉得隐太子才能兼备,首领士林清流,才立了他为太子——但是之后呢?太宗皇帝掌握兵权,围困太子府,于玄武门杀害太子,甚至逼迫太祖皇帝让位于他……”
  “够了。”赵璠皱起了眉头,看向左以纯,“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左以纯一怔,随即笑道:“是早年间的一些野史——怎么了吗?”
  赵璠站起了身,良久方才道:“以纯,野史里头写的东西忘记就好了,你只要记得,是隐太子阴险算计,骄奢淫逸,不顾兄弟之情,在玄武门设下天罗地网意欲加害太宗。太宗无法,只能够诛杀太子……”
  左以纯张了张嘴,随后却是笑道:“原来,皇上也是觉得太宗皇帝改史一事是对的吗?”
  赵璠一怔,随即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隐太子已经死了,甚至连孩子都没有留下一个,还会有谁为他平反?倒是以纯,这件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好,其他的,不要多想。”
  左以纯闻言轻笑,道:“妾身明白了——说了这么多话,倒是将正经事情忘记了。皇上能不能下令彻查皇长子的死因?不然对皇上要立太子之事会有影响吧?”
  赵璠点头,良久方才道:“不错,是该好好查查,有些害虫,是该从后宫里头剔除出去了……”
  左以纯垂眸,应了一声。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