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当那颗头颅继续向我逼近时,它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本能地抓起我的包,用尽全力砸向它,然后转身逃跑。我能听到背后那个头颅发出的恶毒嘲笑,以及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你要去哪里啊!”
在逃下楼梯时,我再次遇到了那个老婆婆,她手中依旧持着那件不祥的纸衣。她向我伸出纸衣,仿佛是在提供一条逃生之路,“你想离开吗?”她问。
我深知活人穿上死人的纸衣绝非吉兆,但我还是迫于情势询问:“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老婆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坚定,“当然,只要你穿上它,我就带你离开。”她将纸衣更靠近我,似乎是在强行给我“救赎”。
我心中的本能告诉我,这是不对的,这是一个陷阱。无论我多么绝望,直觉告诉我,穿上那纸衣意味着我将被永远困在这个噩梦中。我坚定地摇头拒绝,转身冲出大楼,留下那老婆婆,和她手中的死亡之衣。
在那个阴森的大楼里,我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正紧紧地跟随着我。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穿透空气,冰冷、死寂,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跟我走。”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传来。
“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用尽力气反驳,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决绝。我拒绝成为他的俘虏,拒绝陷入那不明的魔力中。
我疯狂地逃跑,但在逃亡的过程中,我的脚步变得越来越笨拙,最终,我扭到了脚,跌倒在地,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陷入了黑暗。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而古老的屋子里。屋内摆设古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木香。我试图起身,动静吸引了外面的人进来。
是那位缝皮匠大叔。在我们的交谈中,他告诉我他是偶然路过那里,发现了我。
我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那个地方并不是简单的可以“路过”的地方。但我也知道,此时追问过多并无益处,便没有深究。
我向缝皮匠大叔表示了深深的感激,“您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但他的回答却让我心中的恐惧瞬间升级,“你快死了。”
他的话让我如同被冰水浇头,绝望与恐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您那么厉害,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我几乎是哀求着。
缝皮匠大叔长时间沉默,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后他开口,声音深沉而神秘:“可以,不过要你拜我为师。”
在生死之间徘徊,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领我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摆放着一个华美的祭祀台,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像是直通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祭祀台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每一次反射都像是传递着一种神秘的召唤。
缝皮匠大叔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他的眼神既坚定又深邃,指引我躺入那冰冷而透明的棺材中。
“躺满十二个小时,”他的叮嘱清晰而严肃,“中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否则一切前功尽弃。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缓缓躺下,心跳在祭祀台内回响。
仪式开始后不久,我便听到了那个老婆婆的愤怒的咆哮,仿佛一股不祥的风暴即将来临,“让那个缝皮匠滚出来!”声音刺耳,穿透祭祀台,钻入我的耳膜。
缝皮匠大叔的声音随即响起,平静而坚定,仿佛他的话语能够构筑一道屏障,隔离外界的混乱,“安稳待在祭祀台中,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然后,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关上的声音告诉我,我被留在了孤独之中。
紧接着,房间外的争执声越来越响。
老婆婆的话语如同蛊惑人心的咒语,“我早就盯上了她,要收她为徒,将她交出来。”
缝皮匠的拒绝坚定而果断,但老婆婆的愤怒如狂风暴雨,两人的争斗声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冲突和危险的气息。
我躺在祭祀台中,外界的混乱仿佛与我无关,但我的内心却是一片混沌。我不断提醒自己,缝皮匠的话,祭祀台的安全,以及那唯一的机会。
躺在祭祀台内,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每一次争执声中加速,每一声怒吼都让我内心的恐惧加深。
尽管缝皮匠大叔的话给了我一丝安慰,但紧张的情绪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随着两人声音渐行渐远,我猜想缝皮匠大叔是在试图引开老婆婆,为我争取宝贵的时间。
我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但不幸的是,老婆婆的力量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她的实力在这场较量中占据了上风。
不久后,一阵喧闹声中断了这短暂的平静。我听到缝皮匠大叔被重重地丢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老婆婆粗暴的动作,她试图将我从祭祀台中拖出。
我的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膛,身体紧绷,准备抵抗。
突然间,缝皮匠大叔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胜利已经在望。
他向老婆婆宣布,“12个小时已经要到了,结局无法更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确信,似乎这场奇异的仪式已经接近尾声。
老婆婆愤怒地怒骂着缝皮匠,但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妙,不甘心地离开了这个充满了魔力和秘密的房间。
随着老婆婆的离去,房间内恢复了宁静,但我的心却仍在怦怦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