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灵异存在

第130章　灵异存在
    他表情痛苦而迷离，显然自己也给这纠结和矛盾折腾得快要疯掉了。
    “可是你明明……明明是莫小七，你怎么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艾婉呢，我的婉儿，她已经……已经去了……我是亲眼去医院的病房里揭开那张盖着她脸的白布，我亲自……确认过的啊……还有婉儿下葬的那日，我也在”
    他陷入自我挣扎之中，理智意识与现实纠结。
    莫小七的脸色，惨白一片。
    他的痛苦，不是假的。他的挣扎纠结，如此清晰。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出现在他身边，带给他的居然是如此之大的麻烦，而不仅仅是默默守护和祝福，事情远远已经超出了她当初的预想……
    “莫小七，你亲口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要听你自己的解释。”他垂下眸子。
    “我……”莫小七堪堪开口，“我从小就很喜欢，并且很羡慕婉儿姐姐，你也知道的，婉儿姐姐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很出众，颇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同时她也是家长口中的好宝宝乖女儿，被左邻右舍夸赞的对象，成为这周围一片住宅区里同龄孩子们纷纷要效仿和学习的榜样，我家更是不例外，我爸我妈很早的时候就和艾家的关系比较友好，一直亲近，因着长辈们和睦的关系，小辈们处在一起的机会自然也会增多，所以我就经常偷偷地观察婉儿姐姐，观察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向她努力学习中。以至于无形中也就渐渐摸透了她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在你眼里，我身上有她的影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所谓潜移默化……”
    莫小七正兀自硬着头皮解释，尽管解释已经很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一声粗暴的喝止，打断了她的自圆自说。
    “住嘴！我之前已经说过，你不要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我冷君濯不是个可以任人糊弄过去的三岁小孩，莫小七，你也小看我的智商，也太低估我的敏锐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他显然是不相信的。
    “事情的真相，本来就是如此简单，只是你一味相信你自己，不相信我罢了！”莫小七忽觉无力，要骗这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她早该知道的，从一开始就不该大意的，甚至，答应了他来他的身边，做他的下属，这本身是不是就是一件错误的决定呢。
    如果不是她的贪恋，如果不是她怀着侥幸的心理，她早该离他离得远远的，也就不会存在像今天这般左右为难的处境。
    “你真是……无可救药！”他恼怒地挥了挥手，“这些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用来欺骗别人，尚可以掩饰一二，在我面前，你不觉得你这只是雕虫小计，像个玩猴戏的吗？没意思，真没意思！我要的是真相，要的是实情，我要的不是这些虚假的理由和借口，莫小七，你真让我太失望了！”
    他幽幽地叹息，叹息声里，居然夹杂了一丝难言的萧索。
    是的，萧索。
    在冷君濯的叹息声里，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萧索之意。
    鼻头一酸，她有些不忍。
    这是她年少用最纯的心最真的情，真心爱过喜欢过的人呵！在她重生之后，也是给过她很多温暖的人呵！
    她怎么能忍心，这样对他，这样伤他，这样瞒他骗他？
    理智与感情的天平，开始倾斜，两个小儿不停地打起架来。
    “莫小七，你现在不肯说，没关系，但是你要保证这背后的真相，不要被我查到才好，否则的话，一旦我亲自查出真相，查出隐藏在你身上的秘密，那么，如果让我知道你存心欺骗了我的话，这后果……想必你是绝对承担不起的，我这个人，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别人骗我，像耍猴一样的骗我！”
    莫小七浑身一颤，这警告，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气来。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她骗他，这后果……
    她不敢想象，他是怎样执倔的一个人，她比谁都清楚。
    现在，她立马就有了一种好像马上就要失去这个人的错觉。
    “冷君濯，你……你相信这世间存在着灵异之事吗？哪怕最顶尖最有学识的科学家也无法预测或是解释的那类灵异事件？”发生在她身上的，可不就是件灵异事件吗？
    冷君濯已经别过脸，别开眼，已经不想去看莫小七。
    声线清清冷冷，“以前，我相信的是在证据线索面前合理的推断，我是做侦探这一行的，理智告诉我，应该一切推断都要严谨，有理有据，以前的我，是不信什么灵异事件，所谓的灵异事件，不过就是有心人玩弄那些愚蠢之人的一个障眼法，一种手段而已，聪明的人玩弄愚蠢的人，如此简单而已。”
    “那么，现在呢？现在你信不信？”莫小七迫不及待地追问。
    “现在……你每每和我在一起，带给我的复杂又纠结熟悉的那些感觉，有时候想想，何尝不是一种灵异的存在吗？婉儿明明已经走了，可是，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和她如此的像，我说的相像，当然不是指外貌五官上的像，而是气质和隐在骨子里那些天生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习性，下意识下的小动作等等，都像极了。这如何解释？我一直想不透！”他陷入了迷茫。
    “冷君濯，你如果实在想不通的话，权且把这一切当作是灵异吧，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这样你就比较容易接受些。”莫小七吞了吞口水。
    “发生在你身上的灵异？莫小七，你的意思是说，在你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冷君濯是谁，任何一句话敏感的词汇，都会被他给精准无误地揪出来。
    “我，我是说如果。”莫小七头冒冷汗。
    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压力真的很大，这个男人太聪明，太睿智。
    “不，莫小七你没有说实话，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眸光晶亮地盯着她。
    “没，没发生什么。”她躲避他的视线，不敢再看他。
    “不，一定有！”他不相信，缓缓抬步靠近她。
    出于本能，莫小七步步后退。
    惊慌之下，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一处墙壁，没有了最后的退路，前面是他，后面是墙，她就这样夹在了中间。
    “莫小七，你骗人的时候，和婉儿的样子也很像，以前婉儿骗人的时候，总是会嘴角微微不受控制地抽动，那是她紧张和害怕的发现，你也是。”他一针见血地再次指出。
    莫小七头晕目眩，今天，就在这里，难道就是她身份被揭穿之地？
    不是不想告诉他的，只是不能。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始终想不通。
    莫小七慌乱地摇头。
    “说不说？”冷君濯已经没了耐心，再往前靠近一步，近到，他的鼻尖，还差一点就可以碰到她的鼻尖。
    如此近的距离，让莫小七更加不安。
    她向来对他，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
    如此近，她快要撑不住了！鼻间全是他的气息，周遭全是他的味道。
    他抬起两手，一左一右撑在了墙上，这样的姿势，相当于牢牢地将她禁锢了在了他的面前。
    “冷君濯，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莫小七失声喊了出来。
    冷君濯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我不能怎样？”
    他微微侧过了脸，如此一来，从两人所站的位置，再在他们身后望过来的话，不知道的人，定然会以为这是一对正在蜜语中的恩爱小情侣。
    再借个角度，别人看的话，会以为他是在吻她。
    而莫小七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薄凉的唇，近在咫尺，以前她曾人听过，男人的唇，如果太过薄且冰凉的话，定会是个感情冷淡之人，也最易变心或是移情。
    当年年少的时候，他不告而别，她遍寻不到他，当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的，认定了他的凉薄，认定了他的无情。
    然而，事实并不是那样。
    他的离开，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举家迁走，连他也是很震惊的意外，他不得不服从家里的安排，不得不匆匆离开，连一声告别都来不及。
    “冷君濯，你已经有茉莉了，她对你那么好，那么细心周到的照顾你，你们是公认的一对，在事情上，茉莉也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她可以在你任何需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私生活上面，她更是你的管家，尽力打理好你的一切，这样的女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干练成熟，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女人。”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搬出茉莉来，企图唤醒他最后一点的清醒。
    “别提她！现在是解决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这是在鱼目混珠，又打算用这一招蒙混过头？”冷君濯非常不悦。
    心思被他揭穿，莫小七堪堪低头，“冷君濯，你不应该这样的，你这个人虽然强势，但是从来不是会使用逼迫手段对待别人，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他可以说脾气好的时候，算得上是一个好绅士。
    “这是被你逼出来的，你一直这样神神秘秘，你身上总有我怎么探也探不出来的秘密，不要说逼迫，与其说是逼迫，不如说是吸引，我一次次被你吸引，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已经陷入了吗？莫小七，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可以吻你，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他半是威胁半是压迫。
    “不，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莫小七无措地摇头，“我认识的冷君濯，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是，我从前的确不是这样无聊的人，但是现在，遇到了你，我快疯了！你知道吗？”冷君濯一拳重重地砸过去，莫小七双眼本能地一闭，她以为他怒了，那一拳会砸向她，结果，墙上传来重重的一记闷响，他用拳头砸向了墙壁，拳风从她脸颊边呼呼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