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要怎么说

第188章 你要怎么说
　　他不知道那么美的笑容到底有没有目的，有可能那个笑容只是她的计划里的其中一项，必须要实行的也说不定……
　　不过，关于日本人，关于半个日本人的她酒量差劲这事倒是真的。他亲身体验过，那个体验虽然糟糕到不行，但是就是很真。太真了，真得每当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为她那次的糗样笑得合不拢嘴。
　　不管她最美的时候，不管她最糗的时候，都容许他在她身边见证的感觉真是特别良好。他好喜欢跟她在一起，因为他是那么那么地喜欢她，因为他是那么那么地爱她，因为他是完完全全没有办法放开她……
　　如果真如欧阳驹告诉他的，女人如花那个道理，那么艳儿对他无疑一定是剧得不能再剧的毒。她的毒已经渗透了他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办法间断地活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扩散又扩散，不幸死亡的又复活，复活加复活。
　　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那么地喜欢她，那么那么地爱她，完完全全没有办法放开她……她却要这么回报他，回报他的喜欢，回报他的爱呢？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呢？
　　他对她要求太高了吗？
　　他是不是对她过分严格了？
　　还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不够足以让她用他对她的方式，相等地对待他？
　　倒酒的动作越来越急，黄色的酒液有些还因此泄到了黑色的台面上，加强把空气里的酒份扩散到极致。空气里，酒精味强烈得只要深一口呼吸就见得会醉了……
　　“二少爷。”
　　乍听称呼，他惊得停下了倒酒的动作。如果不是他的手够快，如果不是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够好，如果不是他强迫自己一定要多加冷静，他想他一定会丢脸地把酒给当场弄翻的。
　　因为一个称呼，因为这个地方，因为有她给他太多太多眷恋的，无法放手的回忆。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他跟她认识才多少个月，他陷进她的计划里才多久，然而他对她的痴恋已经无可自拔了也无法回头了，再也不能当做那些只是回忆这么简单而已了。
　　他要她一个交代，他一直都在等她一个交代，他明明就要亲耳听她亲口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想通了，与其装累与其逃避，倒不如放胆试着听她怎么说，倒不如重新给她一个机会，倒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倒不如给他们大家都一个机会妥协……
　　“你要怎么说？”
　　也许是强劲音乐变成了屏障，也许是他等了这么多天太过急切想知道她要怎么说，也许她做得太对了也终于模仿成功了，那姿态，那脚步，就连那香水的味道，就连那会让人给混扰掉的酒精味……
　　提步而来的她缓缓地把双手覆上了他的双眼，让他什么都看不见，然后轻轻地俯在他的耳旁对他说：“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请二少爷喝一杯酒。”
　　她神秘的话，带着令人心动的引力，牵引了已经被强劲酒精迷了一半心智的人。楚光希因此勾起了嘴角，把手从冰冷的酒瓶上移开，把那只在掌心处残留一条疤痕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艳儿……”
　　就算醉酒了，就算对她充满了怨怼，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依然还是他喜欢的艳儿，他爱的艳儿，他完完全全没有办法放手的艳儿。
　　“不管你做了什么，艳儿，我对你还是会始终如一的。”他说得好轻好轻，轻得只有她听得见的轻。这么轻的话，难免地惹来了她的一身战栗。
　　才知道，原来传说中那个堪比恶魔撒旦的城中二少爷，原来传说中那个行事作风都令人闻风丧胆的二少爷，原来传说中那个没有眼泪的二少爷，是这样的。这样的好说话，这样的宽容，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好……
　　感觉着手中的触觉，冰冷的叶灵缓缓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艳妇就这么容易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呢？这是她替自己的妈咪问的。
　　---我们是不曾相认过的姐妹。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为什么……命运让你早到了，还是我迟到了？
　　无言里，她冰冷地笑了。在笑的时候，她还是找不到答案，却是勇敢地重新睁开了眼睛。
　　“来，我帮二少爷倒一杯酒……”
　　她的动作一系列细致得找不出破绽。转身，酒里加了一颗即溶的丸子，妖娆地拿起他空荡荡的酒杯倒满一杯的酒，转向他的时候呼吸竟一窒。
　　因为他赤裸裸的视线，因为他毫无保留，仿佛在把她看透的视线……
　　她握紧了酒杯，才想开口说些什么，竟然发现他头一扬，只好快速地上前抱着他的头，也因此把整杯参了药的酒都泼向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