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自己的身世

第二百零三章 自己的身世
　　“你如今为人妻，为人母，该是时候知道真相了。”于一紫檀色太妃椅上端坐了下来，水夫人叹道。
　　清涟深吸了口气，心中起伏不定，胸口处更是窒闷。忐忑的坐下，彷徨的望着眼前的娘亲。
　　“时隔境迁，世事恍惚，我真不知从何说起。涟儿，不如你心中有疑惑便问吧。”
　　闻言，清涟竟有些恐慌，她有些想问却又怕真相难以接受，一时挣扎了起来。
　　“才说你为人妻、为人母，如此模样却还像个孩子。涟儿，纸包不住火，从娘亲嘴中得出真相远比自己无意间听得到底受得住些。”水夫人叹息道。
　　闻言，清涟回思着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便小声问道：
　　“为何将我送至灵山，灵山夫子和姑姑什么来历？还有这别院，我总觉得有种异样情怀。”
　　水夫人闻言，深叹了口气道：
　　“这么多年，我和相爷尘封着这段记忆不愿去触碰，到底还是来了。”
　　闻言，清涟一时有些奇怪，因为她在自己面前不再称娘亲，而是‘我和相爷’，那种称呼上的疏离，清涟不得不浮出个大胆的想象。
　　此时，水夫人恍若回到了当年：
　　“那时，我和相爷等四人在一次山林中迷去方向，山中野兽凶猛，处处有毒蛇，几人无法躲避，我与相爷不会武功，一时遇到毒蛇攻击，躲避不及便被咬伤，在我和相爷都以为自己会身死此地时，却意外被救了。救我们的两个女子很美，竟不是言语能够赞美的。”
　　“她们从小生长于药谷，她们的师傅早已离开人世。她们两个，师姐善于治病，师妹善于用毒。故而，师姐不仅美，人也善良。师妹虽美，却是难以靠近。”
　　“在那里，我们呆了三个月，相爷的发小与那师姐渐生情意，最后海誓山盟，互许终生。三个月后，官兵寻找到我们，因对她师姐俩的救命之恩身怀感激，觉得她们无亲无故又生同情，我和相爷商量接她们入府，众人一致劝说下，她们答应了。那时的她们不食人间烟火，纯净简单。因那师妹为人不喜言语，神情清冷，我们便更喜欢与那师姐说话。”
　　清涟仔细的听着，眼都不敢眨一下。
　　“她们当初被接入府，便住在这别院。半年后的一日，那师姐与相爷的发小出外游玩。无意碰到了一个人，从此，众人的命运再不由自己。”
　　“那师姐便是你姑姑，相爷的发小便是你夫子，无意碰到的那个人便是当今圣上，琼帝。”
　　闻言，清涟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屏住呼吸。
　　“琼帝与相爷，还有你夫子本是昔日锦山书院同窗好友，相爷与你夫子更是同日出生，从小玩好。”
　　“那时，琼帝还未登基，起初，他只是惊赞你姑姑的美貌，后来几次接触，越发觉的你姑姑有趣，然而，你姑姑只是对你夫子一心一意，对他只是远远疏离。然而，众人顺利助他登基后，他却变了，不再似从前谦和对人，那时候的他对任何事物的占有欲强得让人胆寒。”
　　“此时，你姑姑感觉到他的异样，或许从一开始便感觉到了异样。于是越发疏离。你姑姑越是疏离，琼帝他的占有欲便愈发强烈。起初，对你姑姑还算尊重，直到一日被传入宫，你姑姑便再也没能出来过。”
　　“那夫子呢？”清涟忙问道。
　　“你夫子从不是个冲动的人，从你姑姑进宫那日，你夫子便夜闯皇宫，本想救你姑姑从此亡命天涯。琼帝好似预料般，最后将你夫子当成刺客捉拿，却久久未定罪，只是关押天牢。不久，你姑姑便怀了当今太子，在产下太子后不到半年，宫外便宣：吉兰皇后病逝，逝前有了两个月身孕。临死前你姑姑请求不要将她下葬皇陵，火葬与河中，于是，琼帝便以一叶扁舟将她送往河中，点燃了火任其漂流。”
　　“可姑姑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时，我并不知情。你夫子在天牢里整整度过十年，是仇恨让他支撑了下来。他出来后因思念便来了这别院，当日他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你娘怀了你，我们才知一切实情。”
　　果然，水夫人不是自己的娘亲，清涟竟比想象中的自己要淡然的多，她冷静的问道：
　　“我娘是谁？”
　　“你夫子当日酩酊大醉，又是晚上，便误将你姑姑的师妹当成了她，那晚便有了你。你娘就是你姑姑的师妹，不喜言语，不与人亲近，骨子里的善良却是无人能比的。”此时，水夫人已有了湿意。
　　“我娘...那我爹便是...”清涟此时无法再冷静，她如何冷静的了，原来，原来自己与爹曾那般亲近过，她忽又想起哥哥那晚的话来：
　　“你的姑姑是哥哥的娘亲。而你的夫子，却不是哥哥的父亲。多么讽刺。”
　　是呀，多么讽刺，自己的父亲是夫子，而娘亲却不是姑姑。清涟再也控制不住，指甲嵌入桌面，埋怨中透着无奈的痛道：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一个弃儿子不顾，一个视女儿不见，既是如此，何必生下，我们又有什么错，为何要承担这些？”
　　说到最后，清涟竟痛哭出声。
　　闻言，水夫人并不知清涟所说的儿子是指无上，还以为是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