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势在必得

第十章：势在必得
　　“结束了。”漂在水上的苏晴岚拉开了传送卷轴，第一个回到了赛场上。“我苏晴岚已将所有蜘蛛猎杀完毕，请判决狩猎赛结束。”
　　“你怎么做到的？”时砂屏退了说不出话来的司仪，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
　　苏晴岚一回来赛场就更嘈杂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会结束的这么快，所有人都是一肚子问题想问苏晴岚。她做了一件几乎可以称为奇迹的事情，观者的震惊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哦，这个啊。”苏晴岚笑了笑，从她这一笑开始，本来嘈杂无比的赛场立即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等着她朱唇轻启说出答案。“热可以让水变成蒸汽，冷风则能让蒸汽变成雾并飘散，而雾里有我的毒，蜘蛛触之即死——御毒之术任何初级魔法理论的书籍都有记载，只是没人肯学罢了。”
　　赛场在寂静了三秒之后炸开了新一轮的讨论，陆续回来的选手个个面如死灰，不管他们听见了苏晴岚的解答没有，他们的自信心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中的哪一个不是自己国家的天之骄子？可他们有的人还没看见梦魇蜘蛛的影子呢，一阵雾过所有蜘蛛都死了。
　　该怎么评价呢？谁叫泓涟选用了蜘蛛，蜘蛛本就是蝎的食物，苏晴岚可不止是外号叫毒蝎。
　　“肃静！”泓涟笑着喊出了一声肃静，挥手关闭了影像魔法阵。“御毒之术并非禁术，少见但属于合法魔法之列，苏晴岚的毒雾也没造成蜘蛛以外的伤亡，她并未违反任何规则。一百零二只蜘蛛总计两百分全为苏晴岚所有，其他人一分不得，恭喜你了毒雾公主。”
　　“谢陛下主持公正。”苏晴岚连忙一鞠躬，这下好了，正式赛开始之前第一就已经在她手中了。
　　“不过我觉得，你叫毒蝎可能更好一点，蝎子最是克蜘蛛。”泓涟依旧浅笑，前半句是公开的玩笑话，后半句则没了口型、只有苏晴岚一个人听见了。“毒蝎，好好收敛你的毒，后边不要张扬了。”
　　“承蒙女帝陛下厚爱，那苏晴岚以后就叫毒蝎也不错。”苏晴岚笑了笑，她上辈子就叫毒蝎，巴不得有这么个外号呢。
　　她这么一认，从此“毒蝎”不胫而走，只要说毒蝎，世人就都知道是苏晴岚。
　　“很好，今日的表现很让朕大开眼界，希望你们东国靖宁能一直这样给我惊喜。”泓涟又看了眼以燕时今为首的西国众，却一字未说早早离去，把一切都扔给了时砂收拾。
　　“对了，铭月。”临走，泓涟脚步忽然顿了一顿，微微回头瞥了眼水铭月。“为我做件事吧。”
　　“你说？”
　　“叫燕时今把我房里的万花筒交给苏晴岚。”泓涟说道，急匆匆的离开了赛场，仿佛身后有毒蛇猛兽似的。
　　“万花筒？”水铭月一摊手，无奈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燕时今，尽职的传了话却没懂泓涟的意思。泓涟都走了，她自然只能问问燕时今知道些什么不，可燕时今就像傀儡一样死忠，只字不答。
　　“燕时今，你别忘了我的身份，你和泓涟不能事事都瞒着我。”大概是对方无礼的敛默激怒了水铭月，水铭月就把燕时今拖到了暗处逼问道。“我给你们权力，但不是允许你们胡作非为！”
　　“你和她契约的是，你要和平，而她要一个举世瞩目的天才。现在和平是你措手可得的，而她看中的是东国的苏晴岚，仅此而已。”燕时今翻了个白眼，淡漠道。“政事、兵权，不都还在你手上吗？她不也还是个傀儡皇帝吗？哦，关于苏晴岚这方面她就不傀儡了，仅此而已。”
　　“行！”水铭月被气得无话可说，只能做了个让燕时今滚蛋的手势。
　　“铭月，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燕时今其实不苟言笑，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但此时却格外的话多。“和平是不可能的，其余国家不能容忍东帝国，可他们若是开战必然底力不足，一定会用尽全力把西帝国拉下水的。”
　　“够了燕时今！你和她又契约了什么？你又算什么？别在那儿自大的嘲讽我了！”
　　燕时今瞥了眼差点被她气得拔剑的水铭月，恢复了沉默的本性，一言不发的走了。
　　几个小时后，各国的选手均已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休息，也有人选择逛街一睹西帝国的繁华——比如苏晴岚就是后者，她身边飘着鬼澈脚边跟着灼华，大有逛遍繁华街的架势。
　　为什么苏晴岚不和女同学逛街，却和鬼澈在一起，说来话长……其他女生就只有沙雪和花纤雅，她们两个早就手拉手孤立了苏晴岚，苏晴岚难道热脸去帖冷屁股？倒是鬼澈对逛街有奇特的兴趣，苏晴岚又想好好看看西帝国，这当然只能和鬼澈一起逛街了。
　　别提什么凛渊，凛渊进入了高冷模式，说话都不想和人说。
　　“哎，鬼澈，我看你好像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怎么你的爱好那么少女呢？”苏晴岚买了一纸袋造型各异的棉花糖，不是她童心未泯，而是鬼澈想吃……
　　“你再问我是男是女，我可要和你解约了……”鬼澈的光忽然就变成了粉红色，不用解释绝对是害羞了。“我喜欢可爱的东西怎么了吗……”
　　“不怎么，就是觉得我好像从未喜欢过这种东西，是不是我没有童年呢。”苏晴岚掏出一个棉花糖嚼了，甜味固然讨人喜欢，但似乎也没那种心爱的感觉。忽然她就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前尘过往她都记不得确切剧情了，或许有的感情已经流失，也有可能是从未有过。
　　“你怎么就没想过，也许是你不记得了呢？你和别人不一样，既然回到了粉粉嫩嫩的年龄，现在再喜欢这种东西也不迟啊。”
　　“鬼澈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拖我下水吧……”苏晴岚回过头去戳鬼澈的翅膀，忘记了看前面，结果和旁边一个同样没看路的姑娘撞了个满怀。苏晴岚是练家子倒没什么事，那姑娘一碰就摔倒了。
　　“不好意……”苏晴岚刚想道歉扶那姑娘起来，结果人家小女生直接开口骂人把她的话呛了回去。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瞎呀？看不见本姑娘？哎哟！成礼哥，可摔疼我了……”那姑娘是横着跑出来的，背对着苏晴岚撞在苏晴岚肩膀上，显然是她更没长眼睛。她摔倒了也不喊疼，倒是先骂了苏晴岚一通，等到后边她同伴把她扶起来了她才开始撒娇这里疼哪里痛。
　　苏晴岚就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两人撞到是撞的一般的重，那姑娘自己身体娇柔还能怪她咯？
　　“没办法，你身体柔弱怪我咯。”苏晴岚把纸袋交给了鬼澈，无奈的一摊手。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欺负人家姑娘还有理了？”和那小姑娘在一起的男人莫约二十多，但那小姑娘看起来和苏晴岚差不多大，两人站在一起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兄妹吧差距大了，说恋人吧口味重了，可那亲密程度也不像普通朋友。
　　“大哥你瞎啊，看清楚好吗？剪了短发可不代表我是男生，什么叫做欺负小姑娘？你家闺女比我大吧？啊呸，口误，姑娘。”苏晴岚更无奈了，她是剪了男生头，现在头发也没长起来多少，但好歹她穿着裙子好吗？加之她长得漂亮，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也是个姑娘？
　　男人护短很正常，不过这个“成礼哥”护妹的本事实在令人生气。本来苏晴岚都要道歉了的，这后边的事是谁素质低惹的？更令人生气的是双向标准，他身边的小姑娘算妹子，苏晴岚就不算？
　　今天若是她苏大小姐调侃都不侃上两句，那真是对不起她一贯的作风。
　　“你！”听到苏晴岚调侃他们的关系，那男人气得就想抬手打人，但这耳光还没扇出去，他的手腕就让另外个人捏住了。
　　“讲点道理，我一个路人看得清清楚楚，这边你家小姑娘嬉笑打闹乱冲，那边人家小姑娘走得不快就是回头看了玩伴一眼，这是谁撞的谁？你莫非觉得这么大一条繁华街，所有人都和你们一般瞎？”
　　“多谢先生主持公道。”苏晴岚连忙卖乖，这边帮她的人也是个莫约二十的男人，看上去比那个“成礼哥”要年轻，但他的眼神十分深邃、说话的语调也不疾不徐的，气质很像老人。苏晴岚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很强，就和曲天明一样是实力够强才保持了年轻的外貌，她的态度也就变得毕恭毕敬了。
　　“你是那个苏晴岚吧？”那小姑娘阴阴沉沉的看着苏晴岚，忽然问道。
　　“你看了我的比赛了？”苏晴岚欣然承认，这时候她想起这小姑娘有点眼熟，好像是哪个国家的公主、这次的选手？不过她真记不起这姑娘是谁了，选手那么多……
　　“我是朱雀的公主妙烟，也是你这次的敌人。炸了测试水晶了不起啊，杀光了蜘蛛换了个毒蝎的外号了不起啊？明日小队赛，我非要把你在的五人队赶出去不可！”
　　“放心，冠军的桂冠，我势在必得——没人能战胜我。”苏晴岚笑道。
　　“哼！我们走！”妙烟小公主带着她的随从走了，当然，是气得脸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走的。
　　“你不怕仇人太多，到时候竞赛上给你动手脚。”帮了苏晴岚的年轻人问道。
　　“多谢先生关心，但我势在必得。”
第11
　　“呵呵，苏晴岚，你这水晶球都爆了，自然是没有结果，没有等级的。”司仪尚未回答，时砂已经笑着判了天麟的结局。“天麟总成绩不佳，希望在正式开赛之后能给我们惊喜呢。”
　　顿时全场噤声，只能听到些惋惜的叹息——分明是天麟压倒性的胜利，可顶着“综合实力最佳”作威作福的还是清泠。
　　“当然，我可是苏晴岚。”苏晴岚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难道测试水晶炸了不该按照水晶的最大量度来评估她的实力吗？直接了当的说一个没有成绩，这是在吊谁的胃口？
　　于是苏晴岚看了一眼高处的泓涟，泓涟也正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似是在承认自己心怀鬼胎。苏晴岚自然回以微笑，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泓涟暗订了胜负，却也只能顺着她订好的路走下去，走进人家挖好的坑却还要保持微笑。
　　“晴儿。”慕容忽然用胳膊肘捅了苏晴岚一下示意她回魂，并小声的说道。“司仪刚扯了一大通，意思是要考试！”
　　“时砂大人！我有异议！”苏晴岚一听考试顿时脸色就变了，她不在乎什么比赛，反正结局内定她只要按照剧本表演得合格就行。可是如果这比赛需要考试，那问题就不一样了，就凭苏晴岚能考几分？
　　随便哪个学校的学渣，那成绩都比她好……
　　“苏大小姐有什么异议？”照理说苏晴岚的行为是无礼至极，但时砂仍然举手示意司仪停下，并微笑着回应了苏晴岚的质疑。
　　“赛场上个人实力能发挥几成，与笔杆子本事应当无关。”
　　“学识与实践，均为实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似大小姐，一窍不通的东西也能运用自如。”时砂彬彬有礼的答道。一般人不知道苏晴岚成绩差，还以为他是在夸苏晴岚天赋高；但这话在天麟众人耳中就不是那回事了，在他们听来时砂就是在说苏晴岚学渣。
　　“既然如此，那我没有异议了。”女帝剧本不让苏晴岚好过，苏晴岚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向台下某处投去了求救的目光，未得任何回应后强装镇静，一边思考着如何是好一边假装自己有在听司仪介绍规则。
　　其实再大的竞赛规则都大同小异，此次虽然盛况非常，但也不过是个竞赛。泓涟定的规则非常简单，除杀人、兴奋剂、外援不可有之外，什么都行。每个国家出列的都有十人，但她却限定小队单位为五人，强行把所有国家都拆成了两份。
　　这十人两队学问可就大了，像两大帝国这种实力平均的队伍自然是怎么分都行；但其他小国却良莠不齐，分成两队必然是一队强一队弱，保谁弃谁可得好好斟酌——可泓涟不止给出了十人两队的难题，还有小组制度。
　　小组制度就是把五人的小队拆成两组，人数随意、成员自定，既可以分成一人和四人，也能分成两人和三人。但小组之间的对决赛是只论组不论人，如果当真有人敢独自为组，那他在决赛中面对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对手都有可能。
　　这五人分两组自然是无法平均的，如何分当然更难了。
　　可分组只能有各国领队学生决定，教师不得有任何提示，分的好不好全靠领队者的智商。
　　至于赛事的基本内容，那倒是没什么特色的，无非多了个笔试和狩猎赛。也不知道泓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知苏晴岚是什么理论都背不下来，却还是要给大家一个考试的机会——还是国际考试。
　　“朕不喜欢实力偏锋的天才，更欣赏全能的人物。是以，此次我们以个人得分记名次。笔试不必多说，大家都考过试，多少分的学识就那多少分的分值。狩猎赛，朕为大家准备了一整个雾岛的梦魇蜘蛛，共计一百零二只。普通的蜘蛛一只就是一分，其中蛛王蛛后各记五十，以第一道致命伤记分——苏晴岚，我想你应该最喜欢那个。”
　　泓涟或许是知道苏晴岚没认真听，特地在司仪说完一边之后又说了次废话，还专门点了苏晴岚的名。纵使苏晴岚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泓涟的暗示，考不及格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的问题哦……
　　“至于决赛，很简单，没有组织的人才会输，小队战的败者直接请下台。而小组战，负则扣二十、胜则加二十，组内任何一人低于零分集体下台。个人战，一局五十胜负。”
　　“我估计我能拿五百分。”苏晴岚听完泓涟的介绍，默数了一下参赛队伍后恶劣的一笑。
　　“首先……”君飞羽拍了把苏晴岚的左肩。
　　“你得……”慕容拍了把苏晴岚的右肩。
　　“考试。”二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个找打！”同校同级的谁不知道苏晴岚分数几何？虽然君飞羽也是个学渣，慕容成绩也不佳，可他们两个都比苏晴岚厉害啊！五十步笑百步，自然就嘲笑上了。
　　“天麟国的几位，请勿喧哗。”燕时今面无表情的抱着一个纸包路过几人身边，顺便冷冷的瞥了慕容一眼。她并没有跟慕容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她的眼神意思是不屑。
　　天麟就属慕容最弱，而且慕容出自天麟有名的奇葩学院靖宁，旁人觉得他在这儿累赘大概也是情有可原。
　　“我怎么感觉她好针对你啊？”苏晴岚本来以为燕时今的敌意是针对自己、因为自己是她最强的对手，可仔细一看那冰冷的眼神是冲着慕容去的，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对弱者有敌意？
　　燕时今就是西国唯一的十级魔法师，搁在整个大陆都是旷世奇才，早几个年代会比曲晴或者苏晴岚更有名。不过是一个慕容，她伸只手指都撵得死，漠视、瞧不上还差不多，有必要敌视吗？
　　“不止她，那边也是。”慕容无奈的撇撇嘴，朝着清泠国抬了抬下巴。
　　“那是慕容你去测魔力的时候光很亮，颜色却很淡，大概是以为你用武者的等级混淆视听假装自己是魔法师吧。”一旁的沙雪插嘴道，极不友好的拉起了苏晴岚的手。“呐，考场都备好了，走吧。”
　　沙雪拉着苏晴岚，不用说了肯定是来自谁的特别吩咐，生怕苏晴岚旷考。至于是谁那就可能性太高了，但凡是个长辈，都不希望苏晴岚做出旷考的事情来，即使他们知道苏晴岚是个……
　　还能怎么办呢？就算是学渣，也得去众目睽睽之下坐上几分钟。
　　“答卷时如果被判定为作弊，则十人一同失格，相信各位精英都是品学兼优。”司仪说着，就有侍女们把考卷送了上来。题目倒是不多，就十题，但问题是都太难了。
　　“这改试卷的会是谁啊。”苏晴岚心里嘀咕了一下，很给面子的看了题目一遍，但结局当然是……
　　她非但一题都不会，还一题都没见过，甚至有的题目的文字她根本就看不懂。
　　“允许提前交卷，得分由女帝陛下亲自审验……”
　　“交卷！”苏晴岚二话不说立刻站了起来，直接了当的推开侍卫挤到女帝身边，把一字未写的试卷拍在了泓涟面前。“相信这是最好审阅的试卷，陛下请给分。”
　　“苏晴岚，你认真的吗？”泓涟态度悠闲，看都没看试卷一眼。
　　“认真。”
　　“当真一个字也不肯写？”泓涟已经笑出来了，就差没笑出声了。
　　“我认为我不需要这种文绉绉的分数，既然狂王垂青契约于我，我自当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与狂傲的权力。我拒绝参与这种宁静的切磋，请判分。”苏晴岚一本正经的说道，差点儿讴歌旷考、批判学识，强行把自己的无知洗白成了放浪不羁。
　　“好啊，当然是零分，苏大小姐请随意。”泓涟不止笑得艳若桃李，还顺便向凛渊的方向投去了暧昧的眼神；只可惜后者若有所思连苏晴岚都没放在心上，哪还会理她？
　　“我就知道……”场外，靖国神将也是微微一笑，即使旁边已经倒了一片同僚。“苏晴岚肯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迫不得已为了面子，只能旷考。”
　　“小组若是有一人零分以下就是全体出局，靖国！你家的好学生！她直接零分上去，一局都输不得啊！”
　　“慌什么，这不是还有狩猎赛吗？”曲天明又一个白眼一句话把别人顶了回去。说完别人他又去看其他学生的情况，正好侧目看见凛渊失神，才刚想问却话只说到了一半。“喂，凛渊，你发什么呆……”
　　曲天明就说道这里就没了声音，仿佛已经看见了答案似的，后边的话全部吞在肚里。
　　“怎么？你也感觉到了？”凛渊平时的脾气绝对不爽曲天明的口吻，但此时他回过头来，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冷清，没有丝毫感情。
　　“他在。”顿时曲天明也没了之前的轻佻和悠闲，发现了某人的存在之后，他根本悠闲不起来了。
　　“他在。”凛渊的目光重新落到了苏晴岚身上，但显然他和曲天明哑谜一般的“他在”说的不是什么苏晴岚，而是一个他们两都忌讳的人。
　　“到底我是不及你们幻兽，我竟然一无所知，还以为今天是多开心的日子。凛渊，你说有的人为啥就是那么有空呢？分明已是神明，却和蝼蚁过不去。”曲天明自嘲般笑道，明明有个他忌讳的东西存在，他却进入了话唠模式，这意思是他不忌讳祸从口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