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革命颤抖着,声音哽咽,绝望和悲痛让他无法自控。他跪在床边,放声大哭,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表。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请过墨成功来治疗母亲。
刘革命在悲伤中突然想起了那只被他劈死的黄皮子。他越想越觉得母亲的死与黄皮子有关。
他回想起自己怒气冲冲地劈死黄皮子的场景,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拉电线时得罪了黄皮子。
在愤怒和失控之下,刘革命泄愤地敲碎了还亮着的灯泡。玻璃碎片飞溅,黑暗随即吞噬了整个房间。他站在黑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这都是因为我……” 刘革命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不该那么冲动……”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命运捉弄,自己的行为可能招来了不可预知的灾难。他的心情沉重至极,感觉自己背负着沉重的罪孽。
村民们在得知刘翠花去世的消息后,都感到非常难过。他们纷纷来到刘革命家,帮忙处理后事和下葬。刘翠花的丧事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得以妥善安排,直到过完了五七,丧事才正式结束。
在这期间,没有人注意到墨成功也随之消失了。他似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庄,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与此同时,刘革命的行为开始发生了变化。他变得沉默寡言,几乎不与人交流。村民们都认为这是因为刘翠花的去世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悲痛。
然而,在这种沉重的气氛中,村里很快发生了一件怪事,给村民们带来了一些转移注意力的机会。一辆破旧的小型货车开进了村里,车身上喷着“县文化局电影放映队”的字样。
村长通过广播宣布,村里将有免费的电影放映。
村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兴奋。他们按时聚集在村里的空地上,准备观看电影。那晚,大家聚在一起拉呱聊天,气氛十分热闹。
电影开始放映,村民们都显示出浓厚的兴趣,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电影中时,屏幕突然变暗,众人一阵哗然,大喊着说停电了。
“怎么回事?电影怎么停了?”一个村民大声问道。
“可能是发电机出问题了。”另一个村民猜测道。
大家开始四下议论,气氛由热闹变成了一片混乱。电影放映队的工作人员急忙检查设备,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就在这时,刘革命也来到了人群中,他的目光呆滞,仿佛心不在焉。他对周围的喧闹似乎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边缘,眼神空洞地望着那黑暗的屏幕。
突然,一位老人指着屏幕喊道:“看,屏幕上有东西!”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屏幕上。
在那黑暗的屏幕上,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难以辨认。大家屏息凝视,试图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刘革命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指着屏幕,颤抖着说:“那是……那是……”
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电影放映的快乐气氛瞬间被打破。电工刘辉赶忙前去检查,他摸索着找到了保险丝,发现它果然掉了。村长在一旁焦急地催促:“刘辉,快点弄好,大家都等着看电影呢。”
刘辉迅速地将保险丝推回了原位,随后电力恢复,电影放映的设备又开始运转。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村民们重新坐下,继续观看电影。
然而,就在大家重新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时,突然有人尖叫着跳了起来:“有耗子!”紧接着,沙沙的声音响起,上百只耗子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放映的幕布窜去。
那些耗子迅速地咬着幕布,不一会儿,幕布就被咬得支离破碎。村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耗子在撕烂了幕布之后迅速溜走了。
“快,快赶走这些耗子!”有人大喊。
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试图驱赶这些突然出现的耗子。混乱中,儿童尖叫,妇女惊呼,整个放映现场变成了一片混乱。
刘革命在这场混乱中,表情呆滞,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他看着那些突然出现又快速消失的耗子,心中不禁想起了之前所经历的那些诡异事件,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王村长看着电影无法继续放映,便站起来对大家说:“今晚看来是看不成电影了,大家先回家吧。” 村民们纷纷起身,但在离开时,议论声不断。
“这是得罪了哪一位脾气暴躁的神仙吧?”一位老人摇着头说。
“我听说老鼠成群结队出现,是大地震的前兆。”另一位村民紧张地说。
人们的谈话中充满了忧虑和恐惧。有的人谈论着大地震时地面会裂开一个大口子,房屋会倒塌的可怕场景,这些描述让大家更加心慌意乱。
“如果真的地震了,我们怎么办?”一位妇女焦急地问。
“我们得准备好,万一真的发生了。”一位男子回答道。
这种紧张的气氛迅速在村里蔓延开来。
人们开始在院外搭建简易的地震棚,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灾难。晚上,家家户户都不敢再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家都挤在临时搭建的地震棚里,尽管条件艰苦,但大家觉得在外面更安全。
刘革命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到一丝悲凉。他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怪异事件,不禁感到这一切是否都与自己有关。他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第三天晚上,当大家都已在地震棚里安顿下来,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件。有人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拉下了村里的总电闸,偷走了连接变压器的主电缆。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消息传开后,王村长立刻连夜召集了村委会成员进行紧急会议。我的爸爸,当年的村里小分队队长,现在相当于派出所所长,也被邀请参加了这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