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一个勇敢的村民和民兵,我爸爸知道他不能就这样退缩。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镇定自己的情绪。虽然心中恐惧,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
我爸爸小心翼翼地靠近驴圈棚,准备去查看情况。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没有其他危险。然而,当他靠近驴圈棚时,突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那呼救声也随之消失。
我爸爸的手指在紧张和恐惧中无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轨迹。枪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回响在整个村里,也将我爸爸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随着紧张感的消失,我爸爸感到一种瘫软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环视四周,发现刘德功家的院子异常寂静。那驴圈棚依旧完好无损,没有火灾留下的任何痕迹,一切看起来都如常。
我爸爸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待了多久,感到精疲力尽。最终,他勉强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一进家门,就被奶奶扶住。奶奶领着他走到一个装满水的大号泥盆前,让他停下。然后,奶奶取了一根秸秆,竖在水盆中央,手里拿着秸秆和菜刀在我爸爸的身上轻轻拍打,嘴里念念有词。
奶奶的动作颇为神秘,伴随着她的念诵,气氛显得格外庄重。我爸爸不明所以,但他能感觉到奶奶是在为他做某种仪式。
念诵结束后,奶奶放下手中的菜刀,秸秆依旧笔直地立在水盆中央。我爸爸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似乎奶奶的这番举动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奶奶看着我爸爸,眼中充满了关切:“你刚才遇到什么了?”
我爸爸努力回想,但那些记忆似乎模糊不清,只留下深深的困惑和不安:“我…我不太记得了,奶奶。好像是一场梦,又好像不是。”
奶奶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爸爸的肩膀:“没事了,你休息一下。有些事情,我们或许永远也无法解释清楚。”
我爸爸感到疲惫不堪,依奶奶的话躺下休息。
奶奶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责备,仿佛是在驱逐某种不干净的东西。她大声喝斥道:“不要脸的东西,出来咋呼什么!”这声音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直击我爸爸的内心深处。
我爸爸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一张嘴,就吐出了一股黑色的液体。
他惊恐地发现,吐出的水中夹杂着一些动物的绒毛,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恐惧。吐完之后,他感到肚子剧痛,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
奶奶没有丝毫放松,她继续执行着她的仪式。她用菜刀将水盆中立着的秸秆砍成两段,然后命令爷爷将盆中的水倒在井边,并把刚刚剪断的桔梗扔进井里。
我爸爸虽然疼痛难忍,但他知道奶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摆脱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他艰难地跟着奶奶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全身无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奶奶在一旁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她轻声对他说:“你先躺着休息,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人力是无法解决的。”
爷爷听到身后的窸窣声,回头一看,发现井边泼水的地方出现了一群老鼠,它们正从水坑中窜向墙角。
老鼠发出的吱吱声使爷爷心中感到极度不安和难受。他大怒,骂道:“臭不要脸的东西,敢在我院子里撒野!”同时,他捡起地上的石头,猛地扔向那些逃窜的老鼠。
老鼠被石头击中,发出尖锐的惨叫,纷纷四散逃走。爷爷的怒气和石头的攻击让这些不速之客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在屋内,奶奶让爸爸躺在炕上,开始进行另一项仪式。她从爸爸腰间取下那个黄纸包,用一双筷子夹着它在爸爸的脸上绕了几圈。
接着,奶奶用火柴点燃了黄纸包,观察着纸张慢慢燃烧成灰烬。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灰烬放在爸爸的胸口,同时低声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极为庄重。
一阵低声的念诵过后,奶奶终于抬起手,那些灰烬已经神奇地消失不见,爸爸的胸口处泛起了一片青紫色的印记。
爸爸躺在炕上,感到一股莫名的舒适和温暖。他知道,奶奶的仪式已经完成,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应该已经被清除。他心中对奶奶的尊敬和感激更加深厚。
随着爷爷带着愤怒回到屋内,奶奶迅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老头子,小声点,别吵醒孩子。”奶奶的语气中夹杂着关切和责备。
爷爷尽管仍然愤愤不平,但在奶奶的劝说下,渐渐平静下来。他坐在炕头,喃喃自语:“这些臭老鼠,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村里的其他人开始了新的一天,尽管对昨夜发生在刘德功家的事情一无所知。爸爸夜里经历的一切,只能留在他自己的记忆中,没有人能为他的经历作证。
中午时分,村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刘德功家的小驴驹不见了。陈寡妇,住在村子下队的一位妇人,说她在天刚亮时看到刘革命牵着驴走向西边。
“我清楚地记得,是刘革命,他牵着那驴子,走向田野的西头。”陈寡妇在村民们聚集的地方说道。
“西头?那不是沙湾沟吗?”一位村民问道,语气中带着疑惑和恐惧。
沙湾沟,乱葬岗的别称,一直是村里的禁忌。传说那里有很多无主的坟墓,晚上经常有怪异的声音和现象。
王村长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严肃。“我们得去看看,找找刘革命和那头驴。”他命令几个村民跟他一起去沙湾沟查探。
一行人带着好奇和恐惧的心情,缓缓向沙湾沟进发。这个神秘而又令人畏惧的地方,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他们接近沙湾沟时,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弥漫。风中似乎夹杂着低沉的呻吟声,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小心些,这地方不太平。”王村长低声说道。
他们在沙湾沟四处寻找,但除了杂草丛生和散落的石块外,什么也没找到。刘革命和小驴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位跟随的村民不安地说。
王村长的眉头紧锁,他感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可能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沙湾沟的谜团,似乎又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