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总裁是警察？

第28章　总裁是警察？
　　放下窗户，看着返回来的人，“怎么？舍不得？要吻别？我不介意你留我过夜。”
　　去你妹的，脑子里就没个正经玩意。何琪婧鄙视地看着车里的人，“身为你的客户和下属，我鄙视你。”
　　“特意返回来就为了鄙视我？”韩奂旻阴晴不定地看着窗外的小女人，这世上也就只有她敢开涮他，敢鄙视他，敢反驳他。
　　“不可以呀。”何琪婧挖苦上了瘾，“这样才显出我的真诚。”
　　“可以，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要走了。”韩奂旻哪不知何琪婧那点小心思，要斗智，她那点小心眼和心理，太嫩。
　　发动车子，慢慢动了起来。
　　何琪婧急了，追上来继续敲窗，“我有事。”
　　韩奂旻故意开了十几米才把车停下。
　　“你让我周五下午看完资料，还得写出总结，时间太紧，所以，是否能通融通融，”何琪婧不再周旋，直截了当说出要求，“让我在家里看资料。有你在旁边，不说两天，两个月我也完成不了。”
　　“你拐弯抹角就为了贬损我。”韩奂旻沉下脸，漆黑的目光在黑夜中闪烁着狼一般的野性光芒。
　　何琪婧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我没有这意思，只是在陈述事实。周五下午三点之前，我会准时赶到公司。”
　　定定地看着窗外的小女人，韩奂旻没有说话。
　　何琪婧不甘示弱，直勾勾地对视，不过，只五秒钟，她就有种败下阵来的感觉，只好咬紧牙硬撑，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迷失在韩奂旻漆黑深邃的目光中，他开了口。
　　“好吧，批准，”经过思忖，韩奂旻觉得分开一下也好，否则老忍不住想逗弄窗外的小女人，害他工作效率大大降低，“如果完成不了，可以向我求助，当然，我不会无代价地帮忙。”
　　丢下一句话，一个甩尾，车子嗖地向前射去。
　　在韩奂旻的想法中，那么多资料，何琪婧根本不可能完成得了，象她那样倔强的性格，完成不了一定会向他求助，而他则可以趁机提要求。
　　他做事永远都算计好，往自己有利的一面发展，这次也不例外。
　　想到何琪不情愿却又勉强接受他条件的表情，心情便很好。
　　车后的人，看着车子跑的不见影，才转身回家。
　　终于可以放松心情。
　　走到楼下，何琪婧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大树的阴影下，一阵不自在，也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就在。想到他可能听见了自己跟韩奂旻之间的调侃，一阵莫名的心慌。
　　哪怕俩人之间没有了那层关系，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在意他的看法。
　　她不由地暗骂自己犯贱。
　　程鹏从车里出来，走到何琪婧身边，温润的目光里盛满忧郁，“琪琪，你跟他玩不起。远离些比较好。”
　　“真的爱情我玩不起，假的我无所谓，”何琪婧死鸭子嘴硬。
　　“琪琪，”程鹏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和无奈，“我……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幸福。”
　　“首席，我觉得我们以后不适合在这样的时刻单独见面，我也不想再私下跟你见面，”何琪婧咬紧下嘴唇，眸光紧了紧，“你不在乎你新女友的看法，我在乎她的讽刺。至于我的幸福，我自己会把握。”
　　“琪琪。”程鹏只是无奈地叫着。
　　“我上楼了。”何琪婧蹬蹬地往上跑，跑了几步，停住脚步，冲着下面忧伤看着她背影的人说道，“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了，死了！”
　　忍住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她不再回头。
　　程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却没勇气追上去。
　　第二天一早，何琪婧便去超市进行地毯式大扫荡，在超市食品区转一圈出来，提了两大袋东西，其中有两天的方便面、速食和零食。
　　到家后，一头扎进资料中，把世间存在的有关时间和生活规律这些概念全抛之脑后，饿了吃零食或泡方便面，渴了喝矿泉水。
　　六月的夏天已经很热，开了空调身上也黏黏乎乎，她也懒得去冲洗。
　　看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间只小眯了一会，终于把资料看完。
　　看完资料，总结在心中也形成了大概印象，再花两小时打出来，一小时修改，时间足够。
　　何琪婧决定小睡一会，起来再写总结。
　　一小时后，何琪婧在闹钟的吵声中醒来。
　　去浴室用冷水清醒一下头脑，打开电脑开始写东西。
　　虽然睡意朦胧，但头脑却异常清晰，比之前预计花的时间还少，又缝缝补补地修改，一共花了两个半小时。
　　看看时间，十一点，还可以睡两小时。何琪婧放心地倒在床上。
　　何琪婧做了一个梦，梦见韩奂旻看了她的总结后，非常满意，说要给她奖励，她兴高采烈地问奖多少钱。韩奂旻意味深长地说道‘秘密’，还让她闭上眼睛，说给她惊喜。她依言闭上，韩奂旻的嘴唇凑了过来，就在要碰着的时候，一首高昂的曲子响起，“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何琪婧恼怒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不耐地拿起手机，看一下来电，上面色狼两个字表示电话是韩奂旻打来的。何琪婧第一反应不是接通电话，而是看时间，还好，一点半，吓得她心口差点蹦出胸口。
　　她说过下午三点赶到公司，总不能失了言。
　　顾不了接电话，何琪婧冲进洗手间，花了几分钟淋浴，穿衣服，拿东西。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比当年大学军训时动作还快。
　　手机坚持不懈地响了几分钟，月亮之上终于沉寂下去，但过了几分钟又唱了起来。
　　何琪婧背上包，嘴里塞块面包，右手锁门，左手接电话，“我马上就来。”
　　因为嘴里塞着面包，口齿不清。
　　“你在搞什么鬼，别人的舌头放你嘴里，说话声音这么难听。”
　　锁好门，拿下面包，何琪婧气愤地答道，“两天不见，你仍旧狼性十足。难道这两天你就没找到地方发泄一下，把黄色从你脑子里清除掉。我饿了，吃块面包不可以啊。”
　　“面包？都什么时候了，这时候才吃东西。”韩奂旻语带责备。
　　“我容易吗？我。为了总结废寝忘食，吃块面包也要挨批评，”何琪婧满腹怨言。
　　“我让你写总结，没让你不睡觉不吃饭。”韩奂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霸道。
　　“得得得，你总裁大人怎么可能了解下层平民的苦逼，我马上赶来，打的四十分钟应该够。”何琪婧挂断了电话。
　　韩奂旻郁闷地看着被挂断地手机，这两天他心情一直很好，就为等着今天这一刻，因为终于可以享受一下老鼠抓住猫的弱点时的快感，谁知这个小妮子脾气太倔，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完成工作。
　　赶到公司，何琪婧坐上电梯直达顶层。
　　所有有权有势的人有个通病，喜欢顶层，大概觉得位于顶端，俯视芸芸众生的的感觉很好。
　　冲出电梯，何琪婧朝总裁室走出，被前台拦住了。
　　一位个子高挑，穿着职业装，化着精致妆容的美女站在她面前，很客气很有礼貌，“小姐，请问你找谁？”打量何琪婧的目光有着掩饰不住的鄙视。
　　何琪婧还是一身简单的装束，干净利落，朴素不起眼。
　　她明白对方目光里的意思，腹诽道，跟她的主人一个德性，狗眼看人低，嘴上却不得不解释，“小姐，我找韩总有急事。”
　　“总裁？有预约吗？对不起，我没接到通知。”前台小姐不放行。
　　“你们总裁有预约还跟你报告啊，”何琪婧急得不行，心说一个前台而已，鼻孔也朝天翘，“我真有急事。”
　　“来找总裁的女人哪个没事呢，”前台撇撇嘴，牙尖齿利，“这样的事情我见多了，别以为你走平民路线，总裁便会对你另眼相看。赶紧走吧。”手抓住何琪婧的背包，不让她走。
　　何琪婧看看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三点，她还没把总结打印出来，要是平时，她肯定得好好回敬一下前台，但现在实在是没时间。
　　“放开，再不放开我叫总裁了。”何琪婧先礼后兵，决定不行便强行冲进去。
　　“你叫呀？我还怕你不叫呢，”女子普通话换成了当地语言，“你不叫我倒要叫保安了。”
　　这时手机响了，韩奂旻打来的。
　　接通电话，不等韩奂旻开口，何琪婧抢在前面说话，“我被前台抓住了，快出来救我。”
　　“我什么时候成人民警察了？”那边传来轻笑。
　　韩奂旻走出办公室，果真看见何琪婧和前台拉扯在一起。
　　看见韩奂旻，前台松开了手，恭敬地说道，“总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要见你。”
　　“你才莫名其妙。”何琪婧郁闷地回道，“韩奂旻，你得给我发一张公司通行证。上次在楼下被拦住，这次在楼上被拉住。”
　　前台猛地抬头，没想到这个穿着普通的女孩是这么重要的人，居然直呼总裁的名字，脸开始泛白，手不由自主地捏紧。
　　“你脸上一定写着流氓二字，所以才会被一次次拦住，”韩奂旻眉开眼笑。
　　前台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奂旻脸上的笑容，她在公司上班半年，眼睛看到的总裁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的表情：冷。冷酷冷漠冷面冷心冷情冷淡冷厉，总之不管多少形容词都离不开冷字，而现在，他居然笑了，还开着不入流的玩笑。
　　震惊的同时，不敢再轻视面前的女孩，她悄悄敛起了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