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暧昧

第41章暧昧
　　或许在这一刻，在极度无聊疲倦互相侵袭的时刻。有一种叫做厌倦的情绪，因果般诞生，悄然出现在我的世界。莫名间，出现在字典的东西，成为这一刻，最熟悉的字眼。
　　迷糊的过了一天，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上课下课只在转瞬之间。像是梦里的轮回，我来回打转。固定的思绪，茫然看着涅槃重生，坠入万丈不灭之渊。被操纵木偶的一生，我不是提线人，只是看客。
　　“你睡了一天了？晚上还能睡觉？”晚自习，李静看着迷茫双眼昏昏欲睡的我，指着一堆要做的作业。
　　“应该不成问题吧，我感觉一天二十四小时，我睡二十三小时都没问题。”迷迷糊糊的应付着无聊的问题。
　　“你咋不睡二十四小时？”
　　“你傻啊？我不吃饭上厕所啊？”有点清醒的神智如同看着刚刚出院不久的病号。
　　“你才傻！睡吧睡吧，看你作业明天怎么弄？！”略微带着生气的味道，李静埋头继续自己的作业。
　　“明儿再说，昨天一晚没睡，今儿怎么也要补回来。”我沉溺在周公所构想的美好世界。
　　夜了，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偶尔轻吹的风，随着影子移动的云层，遮掩着皎洁。路边的垂柳，摇曳无人见识的身姿，诉说着爱的告白。轻风吹动柳叶的呢喃，像是纯情的表达，两小无猜亲密无间。操场偶尔传来跑步打气的加油声，在无聊的夜，盖过这美好。我没学到，也学不到。夜与周公互相暧昧，勾引一批依赖梦过活的人，静了，睡吧。
　　精神通透的洁白，五点没多久，搭着老八他们的闹钟，起床。当凉水刺激皮肤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念叨早起的目的，我的作业。
　　校门口恣意忙碌的小贩，偶尔小鱼三两只的学生，过往，冷清之后的冷清。天微亮，微凉。少了暖阳，少了生气，单纯的灯光，迷离的黄色调。
　　我以为，起的够早了，我以为，没多少人。所有通亮的教室，明确的对我说着，我的想法，不止幼稚，还很可笑。就单单我们班，已经坐着八九号人在那安静看着试卷，一遍遍，偶尔也传来低沉的背诵声。算上所有教室，会有多少？原来他们早已在我们还睡觉的时间开始认真学习了，怪不得我们始终在仰望。
　　“早。”我看着李静，说道。
　　“哟，这次来这么早？”略微疑惑的声音，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姐姐，昨天好多试卷还没做，我趁空补补。”我说话间，忙着拿出试卷，匆忙做着。
　　“吖，杨子默，这不符合你性格啊，今儿怎么来这么早。”李雨霏咬着小包子，走到我面前，拍着我肩膀说着。
　　“额，昨天睡了一天，作业没做，今早来会，抽空补补。”抬头看着她，可爱的她。
　　“活该你，叫你睡，猪。”她的眼神，幸灾乐祸下掩盖的恨铁不成钢，我读懂了，也只是读懂了。
　　“切，你丫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还海大么？”适量的打击下反击，我总吃不得亏。
　　“姐姐一直都是这时候来好不？倒是你，就来早这一次，还是为了补作业，你还海大么？”李雨霏眨了眨眼，看着我。
　　“姐姐，我错了，你抓紧去学习，别耽误你老人家的海大梦，我还要补作业，要不然死定了。”
　　“切，后一句才是真的吧。”李雨霏蔑视的看着我，“好好补吧，千万别被罚站喽，小子默。”
　　“你咒我，我要罚站，今天一天的饭，归你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开着玩笑。
　　“别介，你的饭量，姐姐享受不了，你自己吃吧。”
　　“你想多了，我说让你买饭。”
　　“你滚。”
　　“切。”
　　合时宜的调戏，恰到好处的终止，有默契的继续，枯燥的学习。我从未感觉到什么，越是安静，愈是平静。
　　提心吊胆的看着上课铃声响起，安静趴在桌面上，尽量以老师看不到的角度。每一秒，好像一年一样漫长，等着下课铃声。每一秒，都想下课前的两三分钟，下课铃响起，我经历，一日一夜的轮回。隐藏在额头深处的汗珠，只有脱离灵魂表征的我，偶尔会看到。
　　“小霏霏，哥哥运气明显好一点了啊。”晚饭时间，打笑着李雨霏。
　　“你昨天踩狗屎了吧？”
　　“怎么说？”
　　“要不你怎么来的这狗屎运？”李雨霏鄙视的看着略显疑问的我。
　　“你腻了吧？”双手抱拳捏着指节'嘎巴嘎巴'声，蔓延着，“本来打算请你吃晚饭的，看这样，没必要喽？”
　　“子默哥哥，不要这样啦～～”李雨霏甩了甩头发，可怜兮兮的站在我面前，抬眼可见眼睫毛的位置。“人家刚刚是在褒奖你，嗯，褒奖你。”
　　“好吧。狗屎运算是褒奖我？”
　　“当然，狗屎运也是运气的一种啊，我在说你，还有运气哟～”
　　发嗲的声音，我抖了抖胳膊惊起的鸡皮，“好了，你赢了，想吃什么，走。”
　　也许学不会，单纯的暧昧，这也是恋爱的感觉吧。我们之间，两小无猜，没有争吵，彼此间，保持着距离，却又亲密的无话不谈。怪不得好多人，喜欢暧昧，这种感觉，好像朋友之间，却超脱于朋友，美妙，不可言。
　　如果再回去，我会不会勇敢握住那双手，一起地久天长？有时，茫然问着自己，连我也找不到答案。爱是毒，无人能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