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有絮的暑假

第124章有絮的暑假
　　“絮宝，我可能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上网。”嗫嗫嚅嚅的终于在手术的前一天告诉不曾相见的那个牵心挂肚。
　　“怎么了？”
　　“要去做个小手术，然后估计需要一个周的时间才会好。”
　　“行啊。”顿了顿的标点，“什么手术啊？”
　　“打眼，你知道么？”
　　“打眼？”
　　“对啊。就是近视的孩子，恢复正常的一种手术，很快就好的。”
　　“哦。”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到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还不明白。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总不能去找个百度，科普下资料吧，这样我会被她骂的体无完肤。
　　过度的话题之后，看着自己的小电影，依旧不会忘了继续陪她聊着可有可无无聊的标点符号。这一夜，也终究是过去。
　　其实说是一个周的休息，自己又怎么会做到？
　　“絮宝。”殷殷切切的期盼，化为许久未曾见时的想念。
　　“咦？你不是需要一个周的休息时间么？”
　　“憋不住了，就上来聊一会啊。”
　　“可是你不是刚刚做了手术么？”
　　“没事，都已经好几天了，术后恢复下，没什么。”
　　“你，你。”说着卡了壳，而我也是忽然不知道继续些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夏絮好像措辞很久，但是却又憋出这么一句糊弄小孩子的话。
　　“我错了。”
　　“一句你错了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么？”
　　“我就再陪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就乖乖歇着，行么？”
　　自己蹙了蹙眉头，“真的就十分钟，之后我肯定乖乖听话。我都想你三五天了，就聊这一会儿，以后就等我好了再聊，还不行么？”
　　“就此一次，不准再犯。”
　　“嗯。”
　　继续聊着彼此的经历，听着她说的牢骚，这是我，多久以前在闭着眼时，最有的想念。
　　在我的记忆里，夏絮是出身于单亲家庭的一个外表成熟，其实特别小孩子气的可爱女生。
　　这样说来，我喜欢她，可能仅仅只是当时自己的怜悯心作祟，后来在时间的长河下，慢慢的交流中，我愈发不可自拔。终究陷了进去。原本只是想着玩玩就好，纯当娱乐，最后却是自己当了真，然后骗了自己，三年的光阴。直到现在，自己依旧还是执念的相信，当时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当时没有完成的梦，一定可以继续。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一个承诺，一道伤，一个与子偕老，一道心上疤痕，难消。
　　这事怪不得别人，怪就怪在，自己心太善，哪怕是假装的坚强，依旧是内心软弱的像张白纸一样。所有冷漠的假象，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不堪一击。
　　其实本来就是刚认识就会结束的事情，非要在自己的挽留中，在自己的坚持中，幻化为自己所想的。也是这样，那不肯放的手，成为自己的致命毒酒，甘愿饮到醉，饮到亡。
　　“怎么了？”连着好几个的问号，意味着彼此的失联。曾经信誓旦旦说着，好几夜不能入眠，终究在现在的年纪在身上应验。充斥血丝的眼球，映着浅灰色的双瞳，在一眨之间，开始倒影不落的倦颜。
　　也许真的是忧心忡忡，也许只是一直陪着自己的伴，突然离开自己身边。
　　茫然无措也罢，抬头无绪也罢，终究是自己的倦态，那么清晰的显示自己的慵懒，怪不得别人。
　　“我前两天低血糖了，在医院扎水。”
　　夏絮弹起的对话框，向我说着这消失许久之后的理由。
　　“现在没事了吧？”
　　“嗯。好了。”
　　相顾之间的无言，也许那一刻的她和我一样，明明写了好多字，终究是删了又想着其他。
　　“你没事吧？”试探的问话，终究从她嘴里说着。
　　“还好，顶多就是这两天没怎么睡得舒服，没其他什么。”
　　“我错了。”
　　“没，也许我们都没错，错的只是相隔几百千米的距离。”
　　“你别这样。”
　　“我没事。”顿了顿，终究还是小孩子脾气占据了上风，“我想静一静，今天晚上手机关机，先别联系我。”
　　说着就决绝的关了手机，以为就了却了这尘缘。
　　只是第二天看到的一百个未接和夏絮在QQ上说的话语，我才知道自己的幼稚。
　　一遍遍的说着我错了，一遍遍的道歉。我们之间，第一次感觉真的那么近，也是第一次感觉这是最近的距离，之后就是渐渐疏远。
　　对啊，距离不可逾越，哪怕你我那么拼命，比不过，在身边的安全。
　　可我，却越来越深，是你的执着，也是我的内疚。这一辈子的软弱，也许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可以，我欣然接受。
　　就像彻夜难眠，是我现在的状态，但是，如果你能安稳，我也是一种知足。
　　暑期的时间，在以往的游手好闲里，变得有所期待。这一个暑期，真的好似和在学校喜欢的人异地恋，回了学校就可以遇见。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望眼欲穿。可终究是我给自己埋下的地雷，终究只是我一人，死无全尸。
　　“你眼睛好了么？”若是可以，我多么幻想，我躺在床上，而她在床边，阳光斜斜的拉长，穿过眸间的睫毛，映在我眼帘。这温馨的一幕，也只是我在想，满足自己小小的愿望。
　　“喂，快说话啊！”愤怒的表情，好似在手机那头，蹲在沙发上的慵懒少女，不停注视着手机，只是期盼。
　　“好了。”思绪顿了顿，“也回去复查了好几次，医生说以后注意点就好。”
　　“那就好。”
　　“宝啊，你几号开学？”
　　“月底，你呢？”
　　“我也是啊。”
　　“那你准备走的时候，自己注意点安全，早点准备好啊。”
　　“行，知道了，你也是。”
　　“没事，还有好久，先不说这些伤人的事。”
　　“好啊。”
　　肆无忌惮聊着其他，有的没的，发生的，幻想的。任由时间眨着黑色的眼睛，像极了繁星下夜幕的微光。
　　我多想说那一句，我多喜欢你。每次哄着你睡着，你可知这一刻的我，嘴角含笑的安逸，连我自己都不曾晓。
　　高中哥们说我不似以前一样，像个逗比。高中同学说，我开始假装了深沉。玩得来的伙伴，想撬开我的天灵盖，看看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会，如此的安静。
　　“杨子默，你不会谈恋爱了吧？”二哥突然敲了下桌子，吓的我一激灵。
　　“你怎么？”突然反悟的话，“你怎么能说这么冷的笑话！”
　　话语终结，被其他人一笑而过，而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谢安静所带给我的思考空间。感谢，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你，默默的支持。关于你，任何关于你，我都不想与他人分享，就是这么自私。可是你呢？是否像我一样。
　　抬头看着南方的天，那片天空下的那个你，那片阳光下的侧脸。会不会为我们相互的动作，而嘴角悄然的一抹笑？
　　“杨子默，你确定你没事么？”老七在眼前晃动的手，始终在怀疑着我。
　　“没事啊，我能有啥事！”好似信誓旦旦的样子，只是声音却越来越低。
　　“不说就算，以后有什么事，想着有兄弟帮你就好。”
　　“这都不是事。”摆了摆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咱不能光在这坐着，走吧，去玩。”
　　“走。”
　　假期在不同的流连中结束，或是愉快的忘了骄阳的玩耍，到了深夜，无奈的露宿网吧，本来玩着的游戏，在见到夏絮上线的一瞬间，自己窝在角落里，看着窗口大小的视频，手指在键盘上，轻灵的跳着舞，说着今天所经历的东西，欢乐就那么，一直持续着。
　　困倦袭来，自己也不敢怠慢。以为可以睡的好久，却在半个小时后清醒，揉了揉眼睛，继续，玩着游戏。
　　原来是这时耗尽的体力，以后，半夜之后，必须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换来哥们的一句调笑“你那是缺个妹子。”
　　我哪是缺妹子啊，我只是少了你，真的就那么魂不守舍。
　　你究竟是什么毒？
　　回忆纠缠着记忆，我终究是拉扯着被泡在水里的过去。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以一个非常高傲的角度，在说着以前那些可以遗忘的与己无关。
　　假期在自己养眼的时间下结束，而自己，却莫名的喜欢了戴着墨镜的样子。
　　“你以后出来吃饭或者说话的时候，把你的墨镜栽了。”
　　“为什么啊？”
　　“你戴着眼镜，看不到你眼睛究竟在想什么，谁知道你哪刻又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去，我是那种人吗？”
　　“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一句话，换回四个中指与四个白眼，我也是醉了，你们赢了，而我终究也是没有摘的墨镜，一直戴到了开学。
　　回到熟悉的地方，开始熟悉的课程，就像是一个轮回般，一圈圈的经历。无论在哪一刻，在哪一点，这些东西，就那么，等着你。
　　“絮宝，新的学期开始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你也是。”
　　“你就放心我吧。”
　　“嗯。”
　　其实话语到了这，也就没有其他可说的。本身相聚就远，别人的异地恋，要么回家会见，要么在学校见，而像我们，无论何时，都见不到，只是，徒添了些许伤感。但愿我们可以坚持，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欢乐，就那么潜藏在自己最显眼的地方，让他们，羡慕的要死。
　　只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战胜不了时间的空间。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羡慕，那些异地最终终成眷属的，可是，那又有几个呢？
　　也许，一切，就是月老胡乱缠绕的红线，一团乱麻，也许缕缕能清晰的，却被我们，快刀而下，终究是散落一地的棉絮。
　　我不怨天，不尤人。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了，在我选择开始的那一刻，就被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