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事不妙!”云怀亦的声音在太子府的静谧中犹如惊雷般响起。“三皇子与风沁,他们竟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京城!”
黄浦承德从华丽的锦榻上霍然而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怎么可能?他们如何能如此迅速地悄然返回?”他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和焦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云怀亦神色紧张,眉头紧皱。“殿下,我也是方才得知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担忧。
黄浦承德沉吟片刻,眼中的惊恐逐渐变为冷静的锐利。“他们急匆匆地返回,除了针对我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等等,他们有没有去过医馆,或者风沁的居所?”
“医馆那边似乎平静无波,但有人报告称,一名俊朗的男子在打探那座宅子的主人。”云怀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我怀疑那人可能是三皇子。他们发现宅子周围有官兵守护,自然不会贸然行动。由于士兵并未见过三皇子的真面目,未能认出他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他们必定已经察觉到医馆的事情是我们策划的。”
黄浦承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就让他们落入我们的圈套吧!我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冷酷的决心。“还有,关于我父皇的事情也要加紧进度。只要今日过去,父皇就会因为风沁献上的家族秘药而辞世。到时,我要看看风沁和我那三皇弟如何收场!”
黄浦承德的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他不敢让皇帝突然离世,因此每日悄无声息地在皇帝的饮食中加入细微的毒药。这种毒素,慢慢累积,终将蚕食黄浦天瑞的健康。这种缓慢而稳定的手段,旨在避免留下任何痕迹,不给任何人怀疑的机会。
他转向身边的云怀亦,声音低沉而有力:“怀亦,命令下去,地牢里的人必须严加看守。若有丝毫差错,你的命就不保。今晚我将亲临皇宫,守候在父皇的龙床旁,他一旦驾崩,我即刻登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计谋,仿佛时间正紧紧逼迫着他。
云怀亦点头应诺,他深知此时的紧要关头,他们如今同舟共济,只有黄浦承德能够成功登基,云家才有一线生机。他忧心忡忡地想到,若是三皇子得势,那他们云家曾助太子谋反的事迟早会暴露,那时他们只有一个结局——死路一条!
云怀亦又谨慎地提出:“殿下,三皇子已将王琛兄妹带回,我们是否应该……”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论王琛兄妹是否已泄露秘密,留下他们终究是巨大的威胁。在这种情势下,他们必须做出最坚决的选择。
黄浦承德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杀!”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在他看来,只有消除了王琛兄妹这个变数,他才能真正安心。
......
夜沧澜一踏进府邸,便急切地向司空离报告,“主子,王琛兄妹已经安置在隐蔽之地,太子的爪牙休想触及一根汗毛!”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显然对自己的安排信心满满。从不知火离开后,他没有片刻停歇,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只为确保两位重要人证的安全。
司空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夜沧澜的能力非同小可。他们立刻意识到保护好王琛兄妹的重要性,这不仅关乎大局,也是他们的责任。
夜沧澜已经换上了皇子的华服,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了往日那令人生畏的面具。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那太子那边有何动向?”
司空离轻蔑地回答:“太子已经入宫觐见。看来他对皇位已是迫不及待。”他语气中带着不屑,对太子的野心和手段早已看透。
夜沧澜面露冷笑,“正好,我们也进宫一探究竟。倒要看看黄浦承德如何登基。”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戏谑,同时也透露出对局势的精准把控。
然而,他忽然眉头一皱,“对了,怎么没有听到关于四皇弟的消息?父皇对他宠爱有加,按理说应该有所动静才是。”
司空离也是一怔,似乎自己也忽略了这一点。“是啊,自从皇上身体不适之日起,四皇子便鲜少露面。是否需要派人探查一二?”
夜沧澜摇了摇头,“不必了。若黄浦朝宗未被黄浦承德囚禁,那他必定是自行隐匿。我们见到黄浦承德,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司空离点了点头,“主子英明。那我这就去准备进宫的马车……”
在宫门口,沉重的宫门紧闭,门前站着的是双倍于往常的禁军,他们的神情紧张、警惕,一看就知道皇宫内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大事。
“何人胆敢闯宫?今日太子有令,禁止外人入宫!”铿锵有力的声音中,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挡在了夜沧澜的马车前。
司空离怒目圆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们这是何等眼力,岂不识得三皇子的车驾?!速速让路,莫要耽搁了三殿下入宫探望陛下!”
“呵,三殿下如今命悬一线,尚在西辰之地,你口中的‘三皇子’又是何人?莫非是你马车中的乘客?”那侍卫显然是新晋的卫兵,对三皇子黄浦澄泓的座驾毫不了解,话语中满是讥讽。
司空离气得笑了,反问:“你可知冒充皇室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嘿,你倒是自知之明,知道冒充皇室罪大恶极。那你还不快走!”那侍卫自得其乐,仿佛抓住了司空离的破绽。
司空离气结,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这是何等愚蠢,难道不明白人言?”
“我何时自称四皇子?那不过是比喻,无知者休得胡言乱语!”那侍卫颐指气使,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傲慢。
“呵呵,省省吧……我没空和你扯淡。清楚地告诉你,三皇子殿下确实在马车里,安然无恙地返回了。他听说皇上身体不适,急匆匆地赶来探望。现在,你能不能挪一挪,让我们进去?”司空离的语气虽然保持了礼貌,但眼中的不耐烦已难以掩饰。
“我说了不许进,就是不许进!你是聋了还是怎么的?不管你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太子的命令铁板钉钉,今天任何人都别想踏进皇宫一步!”那名士兵的态度坚决,嗓音越来越高,显然是对司空离失去了耐心。
“那我今天偏要进去看看!”司空离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犹如利剑一般直刺那名士兵。
“想进去?除非你能越过我们的尸体!”那士兵脖子梗得更高,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司空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瞬间,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身影,他们动作敏捷,配合默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宫门口的士兵全部制服。
原本与司空离唱反调的士兵,真正见识到了司空离的实力。他们之前嘴硬地说要司空离越过他们的尸体才能进宫,结果司空离的部下仅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轻松解决了所有守卫。
“你们几个留下来守住宫门,绝对不能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若有人敢硬闯,毫不留情地格杀勿论。其他人跟我和主子一起进宫!”司空离命令道。他身后跟着的是一支由百人组成的精英部队,由夜沧澜亲自训练,其中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如此轻易地解决宫门口的士兵,而且这支队伍只听从夜沧澜一个人的命令。
“是。”几名军人表情肃穆,默默地将倒在地上的尸体一一搬走,然后恢复到原本的岗位,眼神坚定地守卫着,仿佛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司空离驾驭着马车,领着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发,马蹄声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改变朝局的风暴。
黄浦承德站在病榻前,语气急切却又带着几分讥讽:“父皇,您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何不早些将这圣旨写下,免得拖累了江山社稷。”他的眼中闪烁着急切和贪婪的光芒。
黄浦天瑞紧紧握住笔杆,嘶吼道:“你这个孽子,竟敢觊觎皇位,甚至妄图弑父篡位!还有,你对你的四弟做了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你这老不死的,连死都这么固执!”黄浦承德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但紧接着他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不写又如何,难道我就无计可施吗?既然您这么执着于死,那我就成全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黄浦承德猛地伸手掐住黄浦天瑞的脖子,慢慢地加大力道。原本就气息奄奄的黄浦天瑞,此刻脸色通红,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眼看就要断气。
“你这个混账……”黄浦天瑞的声音微弱而充满了无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中。尽管他将大部分的父爱都给了四皇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爱太子。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和遗憾,尽管他很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黄浦朝宗,但经过多年的观察,他知道四皇子虽有野心,却不适合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黄浦天瑞的心早已决定,他的爱子黄浦承德将是他的太子继承人,继续他的皇朝辉煌。在他眼中,老年的自己会将皇位传给这位儿子,这是他最后的荣耀。然而,命运却给他带来了噩耗——儿子的背叛。这个打击让他的心灵深受伤害,仿佛一夜间,他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
对于黄浦承德来说,他对这个一直偏心的父亲并无深厚的情感。过去的恨意如今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皇位的渴望。在权力的驱动下,他的行为越发冷酷,最终在一次激烈的对抗中,黄浦天瑞败在了他的手下。黄浦天瑞的生命在他儿子的掌控中逝去,倒下时,他的眼睛大张,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不甘和怨恨。
云怀亦,一直站在黄浦承德身后的忠诚侍卫,目睹了这一切。距离稍远的他,看到黄浦天瑞倒下,吓得立刻上前查看。当他发现皇帝真的死了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声音问道:“皇上…他真的死了?!”
“是的,他终于死了。”黄浦承德平静地回答,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从小到大,让云怀亦心中一阵寒颤。“哈哈哈,他终于死了!皇位终于属于我了!”
云怀亦看着眼前的黄浦承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殿下,您这是……别吓我……”
黄浦承德大笑过后,脸上的疯狂慢慢平息,“我没事……”他恢复了平静,“去,把之前让你刻好的玉玺拿来。”
在深宫的阴影中,黄浦承德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如同掠过黑夜的利剑,锐利且冷冽。寝宫内,他已将每一个可能藏匿玉玺的角落搜寻一遍,却始终一无所获。这件事成了他心头的病,也是他迟迟未对黄浦天瑞动手的原因。但承德早有备而来,他让云怀亦依据图纸精心制作了一个假玉玺,权作过渡之用。毕竟,作为太子,父皇一旦驾崩,他便是无可争议的新君,圣旨与否,对他而言不过是形式而已。然而,内心深处,他明白真正的玉玺对他的统治意义重大,若真相大白,他的皇位恐怕岌岌可危。
“怀亦,派人再去父皇常去之地仔细搜查,玉玺必须尽快找到。”黄浦承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同时,召集大臣们,我要宣布父皇驾崩之事,正式继承皇位。”
话音未落,一道轻佻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哥,你何时询过我之意?”随着声音,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款步而入,他的脸庞生得英俊至极,却又不失柔和之美。
黄浦承德和云怀亦闻声而转,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凝固。承德眼神警惕,声音冰冷:“你是何人?何以擅闯此地?”
男子摇头叹息,一脸受伤状:“哎,未戴面具就被大哥遗忘,真是让人心寒。”他语带戏谑,却不掩失落。
黄浦承德心头一震,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惊讶:“你...你是三弟!”他此刻方才联想到云怀亦曾言,三弟黄浦澄泓并未毁容。而眼前这人,不仅容颜俊朗,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难怪他一直隐藏真容,原来是为了掩盖这般惊世骇俗的美貌。
在迷雾重重的背景下,夜沧澜轻蔑地望着黄浦承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大哥,你的演技还是那么生涩啊。父皇躺在地上,你竟然无动于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缓步走向黄浦天瑞的遗体。当他伸手触及父亲冰冷的身躯时,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迅速被冷漠所取代。
黄浦承德面色微变,急忙辩解:“三弟,你误会了。父皇的死,与我无关……”
夜沧澜轻蔑地打断他:“大哥,你还真是口才了得。但遗憾的是,你的谎言我一句也不会信。亲手弑父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眼神冷冽如刀,仿佛要洞穿黄浦承德的灵魂。
黄浦承德心虚地回避他的目光,强作镇定:“三弟,你这是在污蔑我。父皇之死,其实是因为那个风沁提供的有毒雪玉丸……”
“哦,真是这样吗?”夜沧澜轻蔑地笑了,“但我怎么就一点也不相信呢?”
黄浦承德怒从心起,但仍强装镇静,挥舞着手中的假圣旨:“够了,三弟。现在我有圣旨在手,你的结局已经注定!”
夜沧澜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哦,连圣旨都出动了。大哥,你是不是准备把这个戏码上演到底?”
黄浦承德被他的话语搅得心神不宁,夜沧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戏谑他的无能和虚伪,使他难以揣测夜沧澜的真实意图。
“那自是理所当然。观三皇弟你如此机智通透,颇有见识,我心下早有定计。待我一朝登基,便封你为闲散王爷,享尽荣华富贵,怎么样?”黄浦承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在试探夜沧澜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