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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死

凤女无双,和尚王爷放肆爱 久久的呼唤 2024-12-18 14:08
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死
  “卿卿……”他笑的别样如华,声音丝丝入耳。
  于清华扬着笑颜看他:“你这样叫我,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对我是动了真心呢?”
  没有预想中的勃然大怒,没有假定的愤然,真到了眼前,她竟是这样的坦然相对。
  “呵!”他轻笑。
  而后,缓缓的走近她,伸出手,绕起她耳鬓的发,柔声问:“是何时发觉的。”语调平淡至极飞,仿若是在问她‘今日吃什么’一般。
  于清华平静的与他对视,任他那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间。
  “从我的皇兄被人抢抓回京,左相与南阳王调动军队守在城外时开始。”
  “哦?”顾枫晚语音微微上扬。
  “怎么发现的?”
  他问得那样轻松,丝毫没有愧疚之感,于清华却也不闹,身为平静的答道:“不觉得奇怪吗?天子仍在,他们就敢动太子,而且理由如此的粗糙和牵强,这正说明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皇位,必须要把父皇合法的继承人给扳倒,随便什么罪责,都要给他强安上一个,如此急迫,还真不像那个可以为了得到皇位伺机等候十余年的南阳王的做法。”
  说完,又是一笑:“自然,单以此还不能说明什么,真正让我开始怀疑的是,在我父皇逝世之后,南阳王的大军就入城了。”
  她的目光微亮,看着顾枫晚,笑道:“这个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理所当然的坐上皇位,除非是他打下的江山,亦或是他有合法的继承权,而这两样,南阳王都没有,当然,除却这两个条件,他还有一个捷径,那就是,得到传国权器。”
  于清华静静的诉说着,仿若是与她无关的话:“没有得到先皇授命就强行登位的人,即使他坐上了那个位子,也不会被天下人所承认,更别说还有那么多拥有野心的藩王,他们自然更不会认可,这个人若是强行登位,那他只会是一个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可是,若他得到了传国权器再行登位,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反而言之,这个时候,他也就被天下人认同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几个藩王,那时,我才刚刚出生,外国叛乱,父皇为了集合众位藩王手中的兵权,曾与他们订下一纸约定,那就是,将传国权器放在我的身上,在我及笄之前,若是哪位藩王可以从我手中得到传国权器,那么,将来的皇位就是他的,而反之,若我一直平安过到及笄之后,那么我会与肖钦完婚,这一约定也会自动无效,而所有藩王还要交出兵权。”
  说到这里,于清华的表情变得自嘲:“呵,真是可笑的约定,一国之位竟然就这样当做儿戏一般。”
  “但也正因为形如儿戏,所以,那些人才会更加想要得到传国权器不是吗?”
  说到这里,于清华的目光直直的对上顾枫晚的。
  他平淡的看着她:“你是何时知道这一约定的存在的?”
  于清华笑道:“很早了呢……本来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在母后的遗物中看到了那一纸之约,呵呵,看到的时候很诧异,我竟然不知道,父皇会把那样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
  而后,顾枫晚静静的注视着她,轻声道:“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为何还要交给我。”
  他该惊讶的不是吗?
  于清华本以为可以看到他意外的样子,可是,却什么都没有,他仍是那般不甚在意的模样,令她心间堵得难受。
  装作不在意的一笑:“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呢,呵~~”
  说着,她慢慢褪去一脸的笑意,甚为庄重的看着他,朗然道:“可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了。”
  对,就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在安国宫,她已经把她的一颗心都交给他了,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可以为了他,连命都舍去。
  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恋的如此深了……
  所以,他开口问她要那个贴身宝盒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给了他,即使,她早就知道,那个小宝盒,打开之后,就是一枚印章,那是一个可以决定权位的权器,是大商的玉玺。
  她明明就知道所有的,可她为什么还有那样做?
  为什么,谁又能来回答呢……
  情之一字,不是自古以来就无人能够看破的吗?
  呵呵,她,不过一世俗中人,又怎能逃得过,前世逃不过,今生,亦没能逃过……
  听到于清华的话,顾枫晚的表情怔住那么一刻,可是,也仅是转瞬即逝。
  而后,他换上如常的表情,淡声道:“原是如此。”
  他不该心有愧疚吗?
  不,他不该有任何愧疚的,因为,那是她自愿的,与他何干,她愿给,他便受之,就是如此简单,就是如此理所当然。
  “我以为,我早已看透了所有,从最开始就看透了所有,呵,不会再看那人一眼,不会再上他们的当,我一直以为,我已经逃掉了,逃开了那个圈套,逃离了那个宿命。”于清华忽而低低呢喃起来,语气那样卑微,一点都不像她了。
  “可是,可是我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差了,我自以为躲开了那个局,可是却不曾想,转身,又是掉进了另一个局中。”
  是啊,她以为,今生还与前世一样,乔楚良才是她命中的那一劫,所以,她一直都在努力远离他,摆脱他,想让自己与他再无关系。
  她做到了,与乔楚良彻底的没了关系。
  可是,她却还是输了。
  就是因为她没料到,今生的这个劫,并不是乔楚良,而换成了顾枫晚,那个初见之时,就拨乱她心弦的人。
  今生,不只是她,就连玉妃那个女人都被蒙在其中,她也不知道,原来,在乔楚良之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她于清华真正的劫数。
  与顾枫晚相比,乔楚良又算什么?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自以为逃开了那命定的宿命,可是却不知,她一直都被宿命牢牢的掌控手中。
  以为逃开了那个劫难,却结果,将身步入了另一个更大的劫难当中。
  局中局,她,终究没能逃过。
  顾枫晚就是苏画瓷,苏画瓷就是顾枫晚……等到她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当南阳王堂而皇之的领军进城时,她就已经醒悟过来了。
  南阳王再是大胆,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怎会那样明目张胆的进入京都?
  原因,只是因为在他的手中握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她亲手交给顾枫晚的传国权器,大商的玉玺。
  顾枫晚就是苏画瓷,所以,南阳王能够得到那枚玉玺并不是什么难题。
  这是他们早就设好的一个局,为了遵从于重玄当年定下的那个约定,南阳王和左相给她设了一个全封闭的局,表面上,是让乔楚良去迷住她,可是实际上,那个真正被派来迷惑她的人,并不是乔楚良,而是南阳王的儿子——苏画瓷。
  苏画瓷,也就是顾枫晚。
  他用两副面孔在于清华的面前周旋,更可笑的是,不管是哪一副面孔,那一个身份,都令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笑,她竟还曾为这样的心思怨怪自己不知廉耻。
  是啊,这两个人明明就是一个人啊,就是一个人,却令她栽倒了两次,她,于清华,在他的身上栽倒了两次,而且,都是那样的凄惨。
  于清华,真是很痴傻。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逃不掉命运的安排。
  前世,那样痛彻心扉的记忆在这一时刻如潮水一般的袭上心来,她自问:你究竟算什么?不管前世今生,你到底是以什么样存在的?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你都不知悔改?
  呵呵,可笑,可笑……
  “后悔吗?”他忽然出声,问她。
  后悔吗?
  她也问自己,后悔吗?不,怎么会后悔,她不后悔的……
  若是后悔,那么她当初就不会选择让自己后悔,可以选择的,那个时候,当他问她要传国权器的时候,她可以选择不给的。
  那个时候,她就已然发觉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为什么他要问她要那个东西?
  这些都可以成为她拒绝的原因。
  可是,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给,她把那样一个东西交给了他,不问原因,不问作用,就交给了他。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她对自己说:于清华,你已经不能后悔了……
  为了他,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即使最后酿成了大错,也是她的心甘情愿。
  在理智和顾枫晚之间,她毫无犹豫的选择了顾枫晚。
  她是疯了,她早就知道,在她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之时,她就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
  “若是后悔,那我今日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于清华笑对如流。
  他看着她,面上淡淡。
  “我说了吧,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不然,我不会心安。”她平静的说着,目光澄静如水。
  他看她,不语。
  “今日,我一定要听到答案,因为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忽然生出一丝兴味:“包括,你的性命?”
  于清华没有犹豫,开口:“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是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
  只是,对她来说,这却是一定要听到的,她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一面,就是想听到他的亲口回答。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一刻的真心?”哪怕是一刻也好,至少能够证明,她的痴傻也并非就是那样的面目全非。
  他静静的听罢,扬唇,眼袋魅惑。
  “没有。”声音清淡如风。
  于清华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继而又道:“所以,那些话,那些爱怜都是假的了?”
  他微微颔首:“是这样的。”
  他甚是淡然的回答了她,没有一丝犹豫。
  听完了,她的心中某一处也跟着空了。
  “呵……”于清华笑出来。
  是这样吗……
  再次看向他,那每一眼都似是要将他刻入肌骨一般。
  “我知道了。”
  “那么,祝你新婚大喜。”她说完,笑着转身,而后离开。
  当那扇门被关上,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合下眼帘,唇角的笑意淡了去,许久,都没有了动静,只是就那样直直的,一直盯着某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不知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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