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疑云

第十二章　真相疑云
　　东窗事发，失望失落失人心-----------------------------------------
　　严家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严父非常认真而严肃的说：“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奕柏与若瞳同时放下筷子，看向严父。
　　“上个月，我和飞凤在国外注册结了婚。”
　　飞凤？结婚？兄妹两怀疑自己听错了，互望了一眼。
　　奕柏将信将疑的问：“爸，你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明天，你们飞凤阿姨就会搬过来一起住，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若瞳大惊道：“飞凤？爸，你该不会是说一代歌后的那个飞凤吧？”
　　“嗯，若瞳，你以后要改口叫妈了。”
　　若瞳的心情一时非常复杂，虽然妈死了这么多年，她也一向赞成父亲再婚。可是如今竟然是偶像变继母，会不会太出乎意料了？太刺激了！
　　奕柏对父亲的感情生活从来不过问，也轮不到他过问。只要严父认为是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见。只是事前没有通知，让他有些愕然罢了。奕柏冷静又诚恳的说：“爸，你不觉得太突然了，我们丝毫没有准备。”
　　严父一向不喜欢把问题藏匿。严家一向民主，喜欢把问题摊开来说。“怎么？有想法？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
　　“不是，恭喜爸。”
　　若瞳露出笑容，举起桌上的酒杯。“爸，恭喜你，还有，您眼光真好。没想到一代歌后能和我们成为一家人。”
　　严父笑得真心，若瞳的接受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支持。可想到若瞳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以及她和段旭昇真真假假的关系，又觉得有些自责。可他知道，时间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只听到若瞳又说：“爸，你好狡猾，我还以为上个月你是因为公事出去的，没想到是去结婚的。对了，爸预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这要看飞凤的意思，总之一切从简。”
　　段飞凤搬入严家后与若瞳相处的很愉快。严奕柏偶尔回来吃饭也觉得，多个人家里的气氛欢愉了不少。
　　段飞凤安顿好一切后，段母把她约出来见面。两人相约在一家咖啡厅。
　　“大嫂，上次见面都没有好好和你聊，这是我在意大利带回来的礼物。”
　　“终于还是在一起了，恭喜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再过一阵子。我们不想办得太高调。”
　　“飞凤，其实我约你出来，除了恭喜你意外，还有件事想和你好好谈谈。需要你帮帮忙。”
　　“大嫂不妨直说。”
　　“是关于若瞳的。”段母叹了口气：“如今你和严振达也结了婚，我希望你以母亲的身份让若瞳与旭昇保持距离。他们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段母的口气有些气愤，但又很无奈。可最怕面对的事始终还是要解决。“旭昇已经向我证实了，就算你不是若瞳的亲生妈妈，我们都是有头有脸，在社会上又有地位的人，这样传出去也不像样，更何况，你确实是若瞳的亲生妈妈。我不想我们三大家族传出丑闻，成了外界的笑话，他们两个人如果再不分开，我们的面子要往哪放？”
　　“事情应该不至于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飞凤，旭昇那边我会说服，若瞳那里就拜托你了。这杯茶，我喝不下，我先走了。”
　　段母离开后，段飞凤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她该怎么和若瞳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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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狙击方氏的消息在整个金融界传的满城风雨，褒贬不一。有人认为严氏不念旧情，有人则认为严氏是整个金融界的翘楚。
　　严奕柏在域堃集团报告完严氏未来一年的发展动向后，被严父叫进了办公室。
　　“爸，如果你叫我来是对我这次狙击方氏，逼他们交出越南企划一事做出批评，我想我并不会接受。”
　　“我把严氏全全交给你，你的商业决定，我并不想多干涉。只是以你方叔叔和我的交情，你有必要这次做的这么绝吗？做事留三分余地的好。”
　　“说实话，方氏现在早已外强中干。这点爸比我更清楚。我不认为这次的决定有什么问题。他们方氏一出问题就向我们严氏求救，我们已经不知道帮了多少次。该还的人情早已还清，严氏不是慈善机构，这次方式刻意向我们隐瞒财政问题，我认为没诚意的是他们。”
　　“外界盛传，你和老方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都不希望你的私事影响到公事，你一向做事很有分寸，这次有些冲动。”
　　“我不否认我和方达这种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我再次声明，这绝不是一时冲动。只不过恰好，公事私事在同一时间发生，外面的人要捕风捉影，从来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爸不喜欢看到这类花边新闻，大不了让欧氏传媒做点事，也许以后报章上就不会有类似的新闻。”
　　看到严奕柏言辞凿凿，严父倒是一时放心了不少。毕竟现在可以肯定，儿子处理方氏的问题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我还是那句，我并不想多加干涉你的决定，但这次的事也别做得太过，在商场上，很多人情世故并不那么简单，你还年轻，还要多学，以后就知道了。”
　　“既然爸开口保方氏，我自然会再卖个人情给方家。”
　　严奕柏本来也没打算让方氏这么快玩完，他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逼得太急，也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说完公事，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说。”
　　“爸该不会看了无聊的报道，开始关心我的感情生活？”
　　“我认为尹怡溦并不适合你。”
　　“爸，你从来不是一个这么迂腐的人，哪里不适合？”
　　严父听到严弈柏的质问眼中有些许闪烁：“以前你和谁在一起都好，我管不着。如今你若是因为一个尹怡溦而不顾及大局，我便认为这个所谓的第一名模无法帮助到我儿子，反而是个祸水。况且她还是个娱乐圈的人。”
　　“爸该不会是要说什么门当户对之类的陈年旧话吧。当年飞凤阿姨也是歌星，当年艾如这样身家简单的你也能接受，怎么对怡溦就变得这么苛刻呢？”严弈柏顿了顿，严父并没有接话。“我想我是认定怡溦是我以后的伴侣，还请爸能接受我们。”
　　弈柏的诚恳让严父不知如何是好，严父头痛的何止严弈柏。严父淡然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奕柏，你老实告诉我，若瞳最近是不是和旭昇走得很近？”
　　看来他太高估自己在严父心中的地位。“爸为什么不亲自问若瞳？”
　　“有些事不是说开口就能开口的。”严父的话似乎别有一番用意。
　　“他们确实在交往，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这不是更符合三大家族的联婚标准？”
　　严奕柏的话中有些嘲讽的味道。严父却皱着眉，表情严肃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到什么地步？”
　　“爸，这么私人的问题，还是问若瞳的好。”奕柏发现严父脸上的神情异常，开口问：“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你们也长大了，很多事也有知情权。”严父起身，走到一边的落地窗前：“如今我和你段阿姨结了婚，飞凤是你段伯伯的妹妹，旭昇和若瞳再怎么说也是亲戚。”
　　“那又怎么样？爸什么时候也封建起来了？事实上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关系。即使段阿姨在法律上是我们的母亲，对他们也没影响吧？”
　　奕柏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一向不是这么迂腐的人。
　　“他们是表兄妹。”
　　“事实并不是。”
　　严父叹了口气说：“奕柏，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妈。”话语中充满对亡妻的愧疚。
　　严奕柏望着严父略显孤寂的背影。“我不是很明白。”
　　“若瞳是我和飞凤的女儿，其中的缘由，我不想再提。只是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再瞒了。”
　　什么叫做若瞳是他和段阿姨的女儿？
　　“您的意思是，若瞳与我同父异母？”
　　严父点了点头。
　　严弈柏一时间难以接受，过了半响才明白过来。
　　“爸的意思是，你和飞凤阿姨很久以前就是旧识，若瞳是你们的私生女？”
　　严父再次默认。
　　“您要我做什么？去告诉若瞳？我很抱歉，我想我做不到。”
　　表明立场的奕柏转身离开办公室，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在他童年时代，背叛家庭，背叛婚姻。他不敢想象，她的母亲是如何做到若无其事，视若瞳为己出的。
　　当晚，严奕柏回到严家收拾了行李。虽然本已在外居住，但还是有一些私人物品留在家里。
　　看到奕柏手拿行李走下楼，严父脸色难看，一边的飞凤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这是干什么？”严父一脸怒容。
　　“收拾点私人物品。”
　　“你把这里当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没想到你这么不成熟。”严父略显激动，飞凤立马察觉气氛不对。
　　“以前这里是家，现在不是。”奕柏看了一眼飞凤，无法和颜悦色，但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态度？”严父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爸，我知道作为儿子，我没有资格批评你的行为作风。不过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严父大惊。“你……”
　　话到嘴边，却被奕柏打断。“我真的想不到，你当年会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来伤害妈。虽然妈已经不在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曾经破坏过我家庭的第三者。”
　　奕柏的言辞有些激烈，飞凤听得心头一紧，却无法辩驳。
　　严父抬起手的时候，被飞凤拦住。
　　“你立马向段阿姨道歉。”
　　“没这个必要，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若瞳交代这一切。”他望向段飞凤。“你认为，若瞳要怎么接受你这个亲生妈妈？”
　　飞凤眼眶湿润，但还是拦着身边的严父，对着他摇头，以免他过激的行为。
　　“就这样吧，我需要静一静，我不想再多说！”奕柏拿着行李，转身走了几步，却愣住。
　　若瞳下班回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你们在说什么？！”
　　“你……”奕柏见到她的时候，一脸难堪，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