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情心撕扯

第三十五章　情心撕扯
　　前尘往事，不是想抛就能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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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母最近总是心绪不宁。不止是因为段旭昇与尹怡韵的婚事一拖再拖，更是因为钟红的出现。从这两天段父的神情中，段母是真的猜不出他们有没有见过。
　　“映欣，最近怎么脸色这么差？自己身体也不好，就别为旭昇担心了。”奶奶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段母起身，扶住奶奶。“妈，你今天气色不错。”
　　“我是挺好的，倒是你这两天怎么和游魂似的？”
　　“妈，我有些心烦而已。”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这么担心了。”
　　“妈，其实不是旭昇的事，是……”
　　段母的吞吐让奶奶猜出一些端倪。“和直华有关？”
　　“嗯。钟红，回来了，前不久我在路上遇到了她。真是没想到。”
　　奶奶的脸色沉了沉：“A城能有多大，遇到是很正常的。你们打招呼了？”
　　“嗯，打招呼了。其实不止一次，我上次还在茶室看到她与飞凤若瞳母女在一起。”
　　“那她和直华也见面了？”
　　“我不知道，最近直华工作很忙，不过回到家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哎，映欣，事情都过了这么些年，该忘的，该放的，都差不多是时候全都不在意了。退一万步，你要对你和直华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对这个家有信心。十几年的夫妻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
　　奶奶的一番劝慰倒也是让段母放心了不少。
　　“看来我也是时候去见见她了。”奶奶喃喃自语。
　　“妈，你要去见钟红？要不要我陪你？”
　　“再怎么说，钟红是我们段家一个太大的隐患。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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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红接到罗老太太的电话后实在意外，也无比忐忑。她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的？不过想想，罗美琪，三大家族的大家长，曾经叱咤风云的女人，她要的东西怎么会拿不到？
　　第二天，钟红坐在市中心的高级茶室里。罗美琪在蓉姐的陪伴下走进了包厢。
　　钟红起身，礼貌的问候：：“罗老太太。”
　　罗美琪微笑点头，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蓉姐识相的离开后，罗美琪才开口。
　　“阿红，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不会，当然不介意。”
　　“你这次回来是单纯的探朋友还是另有所图？”奶奶对着钟红语气温和但话倒是说得一点也不轻。
　　“罗老太太又何必把我想得这么可怕？您可以放心，我再过两个星期就会回罗马了。”
　　“阿红，很多事都已经事过境迁。我曾经对你也许是真的狠了一些。你可以恨我，但千万别再想着什么，惦记着什么。我对你的内疚，直到我死后带进棺材就是了。”
　　“罗老太太，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当年没有做错什么。如今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这次回来只是一个偶然而已。即使旭昇知道了真相我也不会留下来。但请你原谅我想见见儿子的心情，你也是做人母亲的。”
　　“你见过旭昇了？”
　　“嗯。”
　　奶奶早就该猜到的。“那旭昇……”
　　“旭昇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奶奶觉得真的低估了她。“你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那你也见过直华了？你们……”
　　“罗老太太，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决定走了，我和直华之间如今已经不可能，所以，请您放心。”
　　“哎……”奶奶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其实一直都在想，如果当年不是她与段母拆散鸳鸯，也许如今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阿红，你一定要说到做到。我不想到了这把年纪再来看到段家家变。”
　　两人谈了不久，奶奶便在蓉姐的搀扶下上了车。钟红则站在茶室门口的马路边等车。
　　钟红出来的时候，景诺说了会去接她。没到五分钟景诺的车就缓缓驶来。
　　“妈，你先坐进去，我去买杯咖啡。”
　　钟景诺走进茶室边的咖啡馆。钟红坐在车里望着景诺的背影，突然有种舍不得。她突然好想景诺能和她一起回罗马，她突然害怕那种长久以来的孤单。
　　奶奶坐在不远处的车里，打量着钟红与钟景诺的互动，一时间疑惑。“阿容，你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域堃集团的钟律师？”
　　蓉姐也张望了一下，看着景诺走进咖啡厅。“是，是钟律师。”
　　奶奶突然一惊，蓉姐也是意会到什么。“太太，难道，钟律师和钟红有什么关系？”
　　奶奶不语，脑中思绪万千。
　　奶奶回家后简单的和段母说了情况，更有些疑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段母神色大失。
　　晚上段父回家后，依照段母的性格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直华，我有话和你说。”
　　段直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正在发呆，被段母的话打断了思绪。“坐下再说。”
　　“直华，我前一阵子，遇到了钟红。”
　　段父倒是怎么也没想到段母是来和他说钟红的，原本也为是旭昇的婚事。段父的惊讶与沉默让段母还没有试探就知道了结果。
　　“直华，你见过她，对不对？”
　　“嗯，见过。”
　　“直华，你能不能以后别再见她？”
　　段母握住段父放在桌子上的手。段父却慢慢把手抽开。“映欣，你别胡思乱想了。”
　　“你知道，我没有胡思乱想的。见到她以后，你已经迷茫了，不然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过你们见过？”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总是揪着这件事。”
　　“钟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别再对她抱有……”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纠缠不休的？”
　　最近发生了太多，他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为什么回到家还有人质问他？段父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纠缠不休？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可以骗过我吗？你若对她没有眷恋，怎么会……”
　　“林映欣，这么多年夫妻，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对象是别人我就信，但那个女人是钟红。”
　　其实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钟红的出现是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的。
　　“我不想和你吵。”
　　“直华，我不会让那个女人破坏我的家庭，更不会让她把旭昇从我身边带走。”
　　“你到底说到哪去了？”
　　“如果她敢有什么行动，我就会把她当年亏空公款的证据交给警方。直华，要么她走，要么鱼死网破。你很了解我的性情，对不对？”
　　“你，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我要说的说完了，接下来的抉择交给你。”
　　林映欣是在逼他，逼他妥协，逼他让钟红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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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周刊上，竞然登出了段直华与钟红私会的照片，标题是：域堃段家总裁另结新欢，与陌生女子幽会被拍。
　　这倒是让钟景诺迷糊了一把。
　　"妈，你和段直华，到底什么关系？"
　　钟红脸色沉重。知道一切已经隐瞒不住了，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那些照片，你们怎么会？＂
　　他看着钟红现在的神情，你已猜到了一些，那天在段氏的停车场，回来以后，她就变得心事重重。可他怎么也不会猜到，面对他的竟然是一个被隐瞒了几十年的真相。
　　钟红的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她眼泛泪光。＂儿子，是妈对不起你。＂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儿子，跟妈妈一起回罗马好不好。＂
　　＂为什么？是不是和这些照片有关，和段直华有关？＂
　　＂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景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现。以往，她只要提到，和父亲有关的事，钟红就会这么刻意回避，不回答他。＂妈，你在逃避什么吗？事无不可对人言。＂
　　＂总之，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跟妈妈一起回罗马吧。A城不适合我们。＂
　　这样一来，景诺就更加怀疑了。＂妈，你一早，不，从前就认识段直华，对不对？＂
　　＂你到底会不会跟妈走？＂
　　对于父亲的问题，景诺一项非常敏感。想到以前，钟红曾经极力反对他去域堃上班，突然问了一句：＂我爸是不是没有死。他是不是在A城？＂
　　钟红惊讶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她怎么忘了他儿子是个律师啊，一个推理能力一流的律师。
　　看着钟红的神情，钟景诺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揣测，他继续说：＂妈，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谁？＂
　　钟红一下的实在是说不出。可是这个问题景诺从小问到大，叫她如何是好。
　　景诺再想到自己的母亲认识段飞凤，就更加肯定母亲与段直华的关系不一般：＂和段直华有关的人？＂
　　＂景诺。妈妈……＂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钟红看着景诺半晌，他的眼神简直要把她秒杀，说出来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景诺的承受能力应该……＂段直华。＂
　　段直华，还是听到了这个名字。是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像段直华这样的男人，竟然可以撇下他们母子这么多年，他竟然可以不闻不问，他根本不配。突然更接受不了，这么一来，段旭昇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