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脸上露出迫切的表情,眉头紧锁,他追问肖婆子:“是不是谁打了孩子,谁就会死?”肖婆子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这一肯定的动作似乎将屋内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妈妈声音微颤,仿佛在说出这句话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是刘老五打的孩子。”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爷爷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和迷茫,他转向肖婆子,问道:“有没有办法解这个劫?”肖婆子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心中权衡着每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最后,她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奇特的方法:“让刘老五在院子里放一只土狗,而且不能栓着。在他睡觉的屋子里放一只大白鹅,让它自由行动,多拉些粪便。这样或许能逃过这劫。”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我妈妈和爷爷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困惑。肖婆子继续解释:“土狗有灵性,是守护家园的好手。如果有老鼠,它会驱赶,老鼠不是土狗的对手。至于大白鹅,主要是它的粪便。如果老鼠接触到鹅粪,它们的脚掌会腐烂,这样就能制止它们的侵扰。”
爷爷的眉头依旧紧锁,他深知这种办法的不确定性。肖婆子的表情也透露出一丝无奈:“这只是一个可能的方法,我也不能完全保证效果。
爷爷站在刘家的门前,心中充满了不安。他敲了敲门,声音沉重而急促。村中的夜色加深了他的忧虑。
“开门!是我,宁老头!”爷爷提高声音,希望能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但屋内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在意门外的叩击。爷爷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无奈之下,爷爷只好转身回家。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第二天清晨,村中突然响起了刘家的喧嚣。爷爷一听这异样的骚动,心里直觉不妙,连忙赶了过去。
刘家的大院里人声鼎沸,刘老大脸色苍白,神情惊慌失措。
“老宁,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刘老大焦急地招呼爷爷。
爷爷走进屋里,一眼便看到了吊在屋梁上的刘老五。
刘家的院子里聚集了一群村民。他们的窃窃私语在清晨的寒风中显得尤为刺耳。刘老大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你们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哆嗦着,指着房梁上那吊着的尸体。
众人抬头,便见刘老五的尸体静静地吊在那里,脸上竟然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一幕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与赵老三媳妇的死相映成趣。
“这、这笑容…” 一个村民颤声说道,“跟赵家那个一模一样!”
在尸体附近,一只老鼠也被吊起,与刘老五并排而挂。它的小眼中仿佛还闪烁着生前的恐惧。
“这老鼠…它是不是自己上吊的?” 另一个村民忍不住问道。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村民们互相对视,眼中都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灰仙…” 有人低声说道,“只有灰仙能做出这种事。”
“对啊,灰仙出手,谁敢碰这霉头!” 另一个村民紧接着说。
村中的空气凝固,众人不敢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令人恐惧的场景。
这时,爷爷带着肖婆子走了进来。肖婆子的脸色严肃,她的眼神在尸体和老鼠身上轮流扫视。
“这老鼠…” 肖婆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它用自己的命换了刘老五的命。”
众人听后无不心头一紧,一个个面色更加苍白。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肖婆子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这预示着…要出大事了。”
刘家的院子里,村民们围成一圈,目光交织着恐惧和好奇。肖婆子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在每个人的心中引起了涟漪。
“不要冒犯灰仙。”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这老鼠的死,绝非寻常。”
然而,刘老二的脸上却浮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他拿起一把铁锹,粗暴地挥向吊着的老鼠尸体。老鼠的身体在一瞬间被击落,随后被刘老二无情地拍成了肉泥。
“这些迷信的东西,我才不信呢!”刘老二咆哮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任。
肖婆子的脸色一沉,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光芒:“你这是自寻死路。”
刘老二的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惊恐,他们纷纷后退,不敢再靠近那被糟践的老鼠尸体。肖婆子转身离开,她的步伐沉重,彷佛背负着难以言说的重担。
回到家中,肖婆子对爷爷说:“小劫的命运,是这样的。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爷爷皱着眉头,不解地问:“肖婆子,刘老二那样对待灰仙尸体,会发生什么事吗?”
肖婆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对灰仙不敬,将招来不幸。今晚,必有大事发生。”
当晚,村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刘家的人群聚集在院子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信。
“刘老五…他…他活了!”刘家的一位长辈颤声说道。
在肖婆子和爷爷离开之后,刘家的院子内显得更加混乱和紧张。刘家的兄弟们和他们的妻子们聚集在一起,围坐在客厅里,商讨着刘老五的后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和恐惧的气息。
“我们得赶紧安排他的葬礼。”刘老大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是啊,这种事情越快处理越好。”刘老三补充道。
然而,就在他们争吵不休,试图找到一个解决方案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起初,他们以为是外面的野猫在闹,没太在意。
刘老二的媳妇好奇地走向刘老五躺着的地方,想看个究竟。她轻轻掀开门帘,一个瞬间,她的脸色惨白,双脚一软,几乎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