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婆子的脸色严肃,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低声回答:“这是老鼠的怨念所化的戾气。这种邪恶的力量一旦在体内积聚,不将其释放,刘老二必死无疑。”
爷爷听后,心中虽然惊惧,但还是迅速行动起来。他赶紧拿起旁边的木盆,跑到外面的井边。夜色中,井水显得冰冷刺骨。他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走回屋内,生怕一滴水也别洒出。
肖婆子接过盆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股脑地浇在了刘老二的身上。冰冷的水顿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反应。刘老二的身体微微一动,似乎在挣扎,然后突然静止,再无任何动静。
屋内的气氛压抑至极。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见刘老二沉重的喘息声。肉疙瘩突然停顿了一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威胁。
肖婆子手中的银针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下闪着寒光。她的手指灵活而精准,瞬间找到了那肉疙瘩的位置。她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银针猛地扎了下去。一股黑水随之喷涌而出,恶臭扑鼻。
屋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面色苍白。肖婆子却丝毫不动声色,她的手法稳定而迅速,再次将银针刺入肉疙瘩。随着每一次的针扎,那肉疙瘩渐渐变小,黑水流淌得也越来越少。
最后,随着一个轻微的“噗”的声音,肉疙瘩彻底消失了。刘老二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
肖婆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显得有些疲惫。她转头看向爷爷,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忧虑:“这次我们运气好,及时将戾气释放。但这只是开始,灰五爷的力量远不止这些。”
爷爷走到肖婆子身边,声音低沉:“那我们该怎么办?”
肖婆子刚刚松了一口气,屋内的气氛却再次紧绷起来。刘老二的眼睛突然翻白,只剩下血丝交织的白色眼球,他的嘴角抽搐着,发出了一声低沉又刺耳的嘶吼。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敏捷,四肢贴地,身体蜷缩,犹如一只巨大的、扭曲的人形老鼠。
爷爷目睹这一切,心中惊恐至极。他紧握着手中的砍刀,颤声问肖婆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婆子的眼神变得锐利,她快速地环视了一周,低声回答:“这院子里,有个道行更高的老鼠灵。它的力量远超过普通的灵物,现在附身在刘老二身上。我们必须找到它,打死它才行。”
爷爷听后,心中虽然明白肖婆子所说的重要性,但他仍然犹豫不决。他的手紧紧握着砍刀,但内心却在挣扎:“我们真的要…杀死它吗?”
肖婆子看出了爷爷的犹豫,她的语气变得坚定:“如果你不忍心,那就将它赶走也行。但记住,这样只能暂时解决问题。这种老鼠灵,一旦找到了依附的对象,就很难彻底驱走。”
就在这时,刘老二的身体突然向他们扑来,动作迅速且凶猛,双眼中透露出狂野和残忍。爷爷下意识地挥舞砍刀,试图将其阻挡。
屋内的灯光昏暗,只有煤油灯微弱的光芒在摇曳。刘老二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在咆哮。
爷爷在屋子里焦急地寻找,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屋外,肖婆子和被老鼠灵附身的刘老二已经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刘老二的动作异常敏捷,凶猛得宛如一只真正的野兽,而肖婆子虽然有着超凡的能力,但面对这样的对手显然也渐渐力不从心。
爷爷担心刘老二再出什么意外,毕竟刘老五已经死去,这让他对刘家的其他成员格外担忧。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了屋顶上。在昏暗的光线中,他隐约看到一抹白色,像是动物的尾巴在晃动。
心中一紧,爷爷赶忙捡起一个茶杯,用尽全力向那抹白色砸去。尾巴微微一晃,似乎确认了他的猜测——那是老鼠的尾巴。
“刘家人知道错了,饶过他们吧!”爷爷的声音带着哀求,“他们不再犯错,求你放过他们!”
然而,对方似乎并未有任何回应的意图。爷爷无奈之下,再次拿起茶杯砸向屋顶。这一次,老鼠的反应更加凶狠,它的双眼仿佛两团燃烧的炭火,怒视着爷爷。
爷爷在老鼠的怒视下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他注意到那老鼠的尾巴上长着白色的皮毛。村里流传着一种说法:老鼠的道行越高,其尾巴上的白色皮毛越多。眼前这只老鼠,尾巴上的白色毛发清晰可见,显然其道行非同一般。
爷爷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次的对抗远比他想象中要严峻。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出手。
那只白尾巴的老鼠朝爷爷露出狰狞的牙齿,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他听到肖婆子的声音,她正与刘老二激烈交锋,同时还在努力指导他:“你必须把它赶走或者打死,否则刘老二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甚至我也可能控制不住局面。”
爷爷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与这些老鼠灵之间有着深刻的渊源,以前他总是选择不干涉他们的行为,只要它们不伤害人类。但现在,事态已经失控,它们不仅害死了一个人,还在继续制造混乱,他不能再坐视不管。
他决定采取行动,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手中紧握着砍刀,准备将那只老鼠赶走。但老鼠异常灵活,总是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范围,让他无法触及。
此时,肖婆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急切:“爷爷,快出来!刘老二的情况不妙,我需要你的帮助!”
爷爷意识到局势的紧急,他跳下椅子,冲出屋子,来到院子里。月光下,肖婆子的身影在与刘老二的斗争中显得格外孤立无援。刘老二被老鼠灵的力量控制,他的动作更加狂暴,几乎把肖婆子逼入了绝境。
爷爷在努力对付那只老鼠时,感到力不从心,他转向肖婆子,焦急地说:“我抓不住这只老鼠,它太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