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事件中,刘老五遭遇的情况尤为不幸。由于当时他独自一人,没有其他人在场,因此没能及时发现异常。与之相对,刘老二则是在他的妻子陪同下经历了那可怕的夜晚。正是他的妻子在发现情况不对后,及时叫来了爷爷和肖婆婆,这才避免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肖婆婆解释说,那些老鼠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它们也必须沉浸在自己制造的那个环境中。为了达到害死人的目的,它们不得不将毒气发挥到极致,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连自己也难以幸免。那些老鼠在制造出充满毒气的幻觉环境中,不仅使人感到极度恐惧,甚至有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控制刘老二的那只白尾老鼠,道行极高,它甚至能控制活人做出复杂的动作。这样的能力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我在这一切面前感到自己被动又无能为力。
肖婆婆的话语沉重,充满了不可避免的命运感。她望着我,眼神中透着深刻的认真:“这些事情,你是逃不掉的。或许有一天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听着肖婆婆的话,心里感到一阵沉重。我知道,我身上的这份特殊力量,不仅仅是一种天赋,更是一种责任和负担。它将我牵扯进了一个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世界,让我不得不面对那些超乎寻常的挑战和危险。
在临走之前,肖婆婆特别叮嘱我的家人,让他们注意我的九岁那年。“那一年,千万不要让他出门。那将是他面临的三劫之中最强一次。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能够安然度过,他以后的日子将会好过许多。”
听到这话,我父母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严肃。他们知道肖婆婆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这关系到我未来的安危。
事情解决后的日子里,我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尽管我知道自己与普通人有所不同,但大部分时间,我还是像其他孩子一样生活着。有时,那些老鼠和蛇会偷偷地送来一些野味,仿佛是在用它们的方式表达歉意或是某种神秘的联系。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它们有时会悄悄地出现,远远地观望着我,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那一天,我的父母都下地去干活了,只有爷爷在家看着我。吃过午饭后,村里的杀猪匠来找爷爷帮忙。爷爷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去帮忙。在出门前,他叮嘱我:“在家待着,别出门。”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没过多久,村里的小胖子跑来找我,他兴奋地说:“快出来逮蚂蚱吧,外面好多呢!”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我记得爷爷叮嘱我不要出门,但小胖子的邀请又让我感到很诱惑。我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田野,心里的好奇和渴望逐渐战胜了理智。最终,我没有抵挡住诱惑,跟着小胖子悄悄地溜出了家门。
我们一起跑到田边,开始捉蚂蚱。
我们手持根棍子,兴致勃勃地捉蚂蚱。小胖因为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肚子有些不适,我不由得对他有些嫌弃。正在我们专注于蚂蚱的时候,我回头一看,一只异常大的蚂蚱正朝着小胖的屁股快速爬去。
“小胖,快看!”我指着那只蚂蚱,激动地说道,“这是只大蚂蚱,千万别让它跑了!”
小胖一听,立刻转身试图夹住那只蚂蚱。他动作笨拙,几乎要让蚂蚱逃跑。我赶紧走上前,想要帮他抓住这只罕见的大蚂蚱。就在我伸手去抓的那一刻,一只大公鸡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冲了出来,直扑向小胖。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原来,那只大蚂蚱正是大公鸡追赶的目标,而蚂蚱在逃跑时不小心跑到了小胖的屁股上。小胖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闪,而大公鸡则更加凶猛地追赶着。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混乱。大公鸡的追赶使得小胖不断尖叫,蚂蚱在他的衣服上爬来爬去,小胖拼命地挥动手臂试图驱赶它。我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边尝试帮助小胖,一边试图不惹怒那只凶猛的大公鸡。
那只大公鸡的战斗力确实惊人。它一下子就叼走了小胖屁股上的蚂蚱,而且动作之快,几乎让人看不见蚂蚱的影子。小胖被叼的一瞬间发出了惨烈的尖叫,那声音刺耳到了极点,传遍了周围十里地。
我站在一旁,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胖捂着屁股,脸色苍白,痛苦地蹲在地上。他的尖叫声渐渐变成了低声的呻吟,但那种痛苦显然没有减轻。
“好痛啊…” 小胖颤抖着声音对我说,“感觉像有烧红的铁钳插进去,还有成千上万只蚂蚱在啃食我。”他的脸色因为剧痛而扭曲,眼中满是泪水。
我听着小胖的描述,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寒。我赶紧上前想要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俩就这样在田边,一边痛苦,一边无助。
这惨烈的尖叫声不仅震惊了我们,连远在隔壁村的孩子们都因此夜不能寐。据说,那天晚上很多孩子都因为小胖的尖叫声而惊醒,一整夜无法再入睡。
逮蚂蚱的路口,黄大爷恰好赶着驴经过。当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时,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它突然脱缰而逃,四蹄狂奔。黄大爷完全没能控制住局势,被摔下来,而且不幸地失去了他剩下的那颗大门牙。
黄大爷摔倒在路边的一个大坑里,痛苦地挣扎着试图起身,但显然是伤得不轻,起不来。我看到这情景,心里一急,本能地想过去帮他。我小心翼翼地接近,试图扶起他。
然而,当黄大爷意识到是我靠近时,他突然变得异常愤怒。他的眼神中满是怒火,看着我大声斥责:“都是你这小鬼害的!”
我急忙解释:“不是的,黄大爷,是小胖他…”
黄大爷却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一掌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愣在原地,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